我不想将我的真实身份抖出来,便随意敷衍道:“我实习的时候跟前辈虚心讨教过不少,实习教材我也全都学遍了,虽然实习期只有短短几个月,但湿疹这种常见的皮肤病我还是可以解决的。”
江芸恍然地长叹一声:“像你这么奋苦的医生已经不多了,呆在监狱里当狱医还真是委屈了你。”
我很想跟江芸说,这不委屈,在这女子监狱里唯独只有我一个男的,每天给风骚的女犯人们看病都跟看片似的。在这种满屏福利的条件下,我怎么会感到委屈呢?我享受还来不及呢。
当然我来监狱并不是真的想当狱医,整天泡在福利里也不是我的梦想,我有梦想,但比起梦想,我更加侧重我的使命和信仰!
我将该说的说给江芸之后,便独自一人来到了隔离病房。
“哇!医……医生!你终究还是来看我了,我好感动啊!”
隔离病房里有若干张病床,唯独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女犯人,哦不,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这个女犯人早就不是躺着的了,而是直接从床上飞蹦下来,直往我这边凑了过来。
我当即打了个愣怔,心头猛地一惊。
我的震惊不仅仅是出自于这个女犯人看到我时表现出来的狂热反应,更是因为她身上只穿着上衣,....,甚至光溜溜的两条腿……
我勒个擦!一对吹弹可破且娇细十足的腿就这般突兀地冲撞入我的视野。
我急忙叫住了她:“朱雅小姐!请你矜持一点,如果你执意要靠近我的话,那么我……”
我觉得我的话简直就是废话,虽然看样子年龄不高于二十五岁,可朱雅一点都不比监狱里的中年女犯人矜持,对我的话截然无视,跨着大步伸开双手就要朝我扑来。
我很无奈,我心觉以后不管是在监狱里还是劳改所,为了自身考虑,我都得自备一瓶防狼喷雾才行。
哦不,我身上就有一瓶喷雾剂,虽然不是防狼喷雾,但我想其作用与性质是一样的。
噗!
喷雾开关一按,一串短雾如同水枪一般喷射在朱雅的腿上,顿时她的整个身子便缩了起来,一副吃疼的样子,随后低着头蹲在地上,整颗头埋在膝盖里久久无法抬起。
“好疼……你给我喷的什么?”朱雅悠悠地发声了。
我淡淡道:“云南白药。”
“骗人!”朱雅抬起头不悦地说:“搞得我这么疼,肯定是辣椒水!”
“你自己看。”我将喷雾剂扔给了她,随即说道:“看完了就回到床上吧,我想现在的你已经知道你的病情有多严重了。”
朱雅这会变得乖巧起来,怯生生地回到了床上,注意力也从我的身上移到了她手上拿着的那瓶云南白药。
将云南白药递还给我的时候,朱雅才疑惑道:“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云南白药打在我身上会疼?”
我解释道:“我刚才说了,你的病情相当严重,你腿上的湿疹几乎让你的表皮细胞感染至坏死,云南白药直接打在真皮层上,你会不感觉到疼吗?”
“哦!原来是这样。”朱雅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随即脸色越加不悦道:“所以你明知道这是会疼的,你还这么做?啧啧!你这个医生一点都不尊重患者!”
“呵呵……”我坐在她对面冷笑道:“那你这个患者尊重过我这个医生吗?我才刚进来你就要扑过来,我不防怎么行?而且你是湿疹患者中感染最为严重的一个,避免你跟正常人接触是隔离措施最为重要的步骤,我不得不这么做。”
朱雅这才羞怯地低下头来说:“这么说是我不对了,抱歉哈医生,那我这个病还能治吗?”
我说:“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多大了。”
朱雅端坐在床边:“23.”
“现处于生理期吗?”
“过去了,现在是安全期。”说这话时,朱雅的眼睛冲我眨了眨。
我只当不见,继续问道:“还没进来的时候,你是做什么的?”
“没做什么,我是大学生。”
我瞥了朱雅一眼,纵然她回答问题时很是正经,但我知道她是装出来的。
“别撒谎,说实话。”
朱雅顿了顿,随后才转口说:“白领。”
呵呵……白领?我会信吗?我继续说道:“朱雅小姐,如果你想要痊愈的话,请你配合我的工作。我再问一遍,你是做什么的。”
“好吧……我其实是按摩师。”朱雅这会总算是说了真话,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贴切的回答。
我发出最后通牒:“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做什么的。”
朱雅的身子缩了起来,低下头不情不愿地说:“**。”
望着朱雅这副不甘的模样,我知道这是一个正确的回答,**就是她的职业。
其实我早应该知道的。
朱雅染上湿疹的身体皮肤包括隐私部位,这导致她成为患者中唯一一个感染至这个地方的人,纵然湿疹的感染习惯符合病理规律性,但不良的职业癖习会让湿疹扩大感染范围。
但,这并不表示朱雅感染湿疹就是职业性癖习导致的,癖习只是辅助,患上湿疹的背后一定会存在感染因子。
想到这里,我跟朱雅问道:“你记不记得在感染湿疹的初期,或是你进来劳改所之后,你有没有碰到过什么东西,或者做过你以往没有做过的事情?”
朱雅撇嘴道:“你这要我怎么记得啊?时间范围这么宽,碰到的东西和做过的事情多了去了。”
“比如?”为了能得知朱雅患上湿疹的原因,我只能仔细地筛查朱雅以往做过的事。
朱雅想了想,随即天花乱坠地开口了。
“在澡堂洗过冷水澡,.........,在野外解过小便,在宿舍养了一只蜘蛛可惜后来它死了,还有一次不小心头被宿舍门挤到了……”
听完朱雅这番口若悬河的话,我莫名感觉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等一下!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