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我这么认为,则是因为,停在监狱门口的奥迪车就是她的。
二十几岁的女人,就有了一辆奥迪车,说她没有身份背景,打死我都不信。
只是令我无法置信的是,她的身份背景居然是……
“爷爷,那个易医生我找来了。”
唐梦涵开着车就送我和宋婷来到了县医院里,接着就来到了院长办公室里,当着院长的面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县医院的院长看似也有六七十岁了,跟我师傅的年纪差不多,只是这个院长已经秃头了,眉毛都快不见了,一对老眸中的孱弱目光仿佛是残烛一般,只是在看到我之后,他的眼神才变得活跃有力起来。
“你就是那个给出手术方案的易医生?”老院长握着我的手亲热地说。
被老院长这么握着手,我竟然有点不自在,兴许是待在女子监狱里久了,经常跟女人打招呼,此刻被一个男性接触到,我竟然还有点受宠若惊,久久说不出半句话。
“哎呀,我这老糊涂了。”似乎是见我没有回话,老院长误以为我性格内向,他摸着他那颗秃头说:“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县医院的现任院长唐崇德,这位是我的孙女唐梦涵,她跟我说起了你的事,还说是你提供了微血管减压术的手术方案,我想问问你,你对这场手术有多少把握?”
我撇撇嘴谦逊道:“有多少把握我不敢肯定,但如果唐院长有求的话,我会尽量帮忙试试看。”
“这样啊……”唐院长缓缓地点着头,话才刚说到一半,旁边便有一道不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唐师傅,他不过是一个监狱医生而已,你为什么要让他来动手术?他自己都说不敢肯定了,难道你觉得他能做好手术吗?”
这道声音里头明显裹挟着极度的怒气,我下了意识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开口的是一名面相嚣张的男子。
这个男子看似也该有三十岁左右,正脸平头的额上微微透露出地中海的迹象,眉毛很淡,眼尖很尖,导致他看过来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被他死死盯住的感觉。
我不禁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又长了一张令人讨厌的脸?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神会给我一种将我千刀万剐也难消他恨的感觉?
随后我才知道原因。
“苏浩,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唐院长回过头跟那个面相嚣张的男子说道:“这个易医生可是提出手术方案的人,他既然能提出来,证明他对病人的病情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能让他来主持这场手术,成功率会大大提高的。”
这个叫做苏浩的男子俨然还是保持着一副嚣张的神色,只是这次他冷笑了起来,扫了我一眼便似有深意地讽刺道:“神经外科的手术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有做这种手术的能力,怎么还会去给监狱当医生呢?还不就是因为没能力。”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原本我只是想在监狱里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也没想到会摊上这么一件事,还得来县医院动手术,我怎么就这么衰呢?
哎,果然某个伟人说的对,只要医得好,到哪都有人来找。
不过这个苏浩说我没有能力,我特么就不乐意了,当即就反诘道:“这位医生同志,既然你觉得我不行,那你怎么不自己去做手术呢?还不是因为你也不行。”
“你!”怒气说来就来,苏浩猛地就拍案而起,冲我怒目而视,愤然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医院没有人了?要不是因为你提出了这种瞎几把的手术方案,我们哪里会找不到医生来做这场手术,再说了,我们可是有一流的外科医生,我们的院花唐梦涵就是其中一个,她动手术的能力可比你强多了,她……”
“不要说了!”唐梦涵似乎是听不下去了,神色不悦地打断了苏浩的话,“苏医生,你要是不知道易医生的能力的话,就不要这么说人家,那天在监狱里要不是易医生在场,那个疯女人可就把我的后背抓烂了,最后还是易医生帮我包扎的伤口。”
“什么!”苏浩本是一脸不堪,可当听到唐梦涵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神色再次大怒,“你说是这个家伙给你包扎的伤口?”
苏浩这忽如其来的吼叫吓了我一跳,同时我也很纳闷。
不就是包扎伤口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嗯?难道……
我下了意识地注意着苏浩的神色,这才发现他这张怒气冲冲的脸上承载着不堪的面色,从眼眸中冒出的无非是嫉妒的目光,仿佛是在认为我这个监狱医生不配给唐梦涵包扎伤口。
但我想,除此之外,这个苏浩对唐梦涵的美色也有所觊觎,在看着唐梦涵的时候,苏浩还不止一次打量着女子火辣的身材,这种直视的目光,身为男人的我也深有体会。
再说了,唐梦涵被抓伤的部位可是在背上,若是要包扎伤口的话,尽管衣服不用全脱,但也得将美背爆路出来。
如此有欣赏价值的白皙美背,谁都无法保证我在给唐梦涵包扎伤口的时候没有吃过这几口豆腐。
所以……这哪是包扎伤口啊,分明就是手动福利啊。
心仪的女人给其他男人充当了福利对象,苏浩会因此愤怒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这个苏浩也小看了我。
并不是每个男人在面对女人躯体时就一定会产生坏心思,至少当时在给唐梦涵包扎伤口的时候,我就没有吃豆腐的心情,虽然我确实欣赏唐梦涵的小美背,那白皙的画面至今还映在我的脑海当中,但偷吃豆腐的这种委琐行为,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偷偷摸摸的身体接触我也不感兴趣,因为我感兴趣的是……光明正大地将其占有。
“就是我帮她包扎伤口的。”
于是,我便开口了。
“因为我认为我的包扎手法能让唐医生满意,当时在场的人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帮她包扎伤口,所以这位医生同志也不要有所误会,这一切都是紧张的人力资源使然,就好比如说现在吧,现场能给病人动手术的人只有我一个,除了我之外,你觉得还有谁能拿得起那把手术刀?苏医生,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