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地板和墙壁,病床床单也通通是白色,就连站在病床旁的一名慌慌张张的妹纸,娇弱的身子上也披着一件白得耀眼的护士服。
更耀眼的是病床上一名上身果露的女人,本就无遗的身躯上承载着白皙的皮肤,叹为观止。
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女人像是陷入了昏迷状态,眼眸紧闭,脸色苍白,嘴唇发暗。我想这或许是身穿护士服的妹纸慌张的原因。
除了这些之外,病床旁还站着一名浑身泛怒的女警。
即便这名女警背靠窗户,窗外散射进来的晨光令我无法看清她的脸,但她娴雅的身姿以及高挺的身前已经向我表明了她的身份。
“领导,我来报告了。”
放下手上的东西,我过去跟正发脾气的沈若冰打招呼。
随后我才认为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因为此时沈若冰的脸上写满了恼怒,可见刚才我在门外听到的暴吼声就是出自她口。
当沈若冰抬起头看到我的时候,她脸上的怒气甚至愈加强烈,呲牙咧嘴的模样仿佛是恨不得将我活剥了。
“你是猪吗?怎么现在才来报告?你以为监狱是猪圈啊?你怎么不再睡晚一点?睡到晚上再起来啊!最好睡到第二天,什么都不用管了!真的是,各个都是这样,简直气死人了!”
我没回话,一直低着头承受着她口不择言的辱骂,但我的内心却已经对沈若冰产生了仇恨感。
她要怎么骂我说我,都是她的事,现在的我管不着,但若是我在监狱里站住脚了,我会让她付出双倍的代价。
“罢了!”说了几十句骂话之后,沈若冰终于累了,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捂着自己剧烈晃动的身前,指了指病床上的女人,冲我吼道:“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看病啊,我雇你来是让你来发傻的是吧?”
“抱歉,我现在就看。”
说着,我将目光放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这个女人除了一条监服库子之外,其他部位的美肌一览无遗,着实耀眼。【内容修订】,白里透粉的肌肤表面令我看了一眼便不舍得将视线移开。
为了我的注意力不受影响,我将我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女人身上。
“哼!虚伪!”也不知道我这个动作是怎么得罪沈若冰了,她居然在一旁冷哼了一声。
我强忍住自己的怒气,询问道:“病人情况是怎样的?”
久久不见回答,我正想再度开口,沈若冰便已经脸色一黑,冲着一旁的小护士不悦道:“李秀玉!你也发傻了是不!你这个护士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这么废物?”
“啊!呃……那个……”这个李秀玉看似年纪不大,一身娇小的护士装穿得跟COS一般,在沈若冰不悦的话语之下她表现出小孩子般的紧张,支吾了半天才将病人的情况讲清楚。
据李秀玉呈述,病人名叫孙梅,服刑女犯,三十来岁,一个星期前就有昏厥的迹象,但前几次都没有现在这么严重,昏厥了好几个小时了还没有醒来。
“身体各项指标怎么样?”简单地检查女人的身体,我继续问道。
“病人前几天前曾跟我讲过她最近经常听到奇怪的声音,除此之外一……一切正常。”李秀玉怯生生地回答。
话音刚落,本就对李秀玉带有不满的沈若冰就怒喊起来了。
“什么一切正常啊!你能不能动点脑子,一切正常她会昏厥?”
“可是我已经检测过好几次了,数据都是正常的,没有太大偏差……”李秀玉脸色不堪地低下头,一对洁眸中隐约盛着楚楚可怜的泪花。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监狱的检测仪器有问题吗?你能不能用点心啊……”
见沈若冰还在口无遮拦地叫骂着,我淡淡地说着:“沈领导,我看这位护士同志并没有犯什么错误,病人的情况可能就如她检测出来的那样。”
沈若冰悻悻地瞪了李秀玉一眼,回头不屑地问我:“你有什么看法直接说啊,还要我问你是不是?”
“美尼尔氏综合症。”我淡淡道。
沈若冰眼睛一眯:“那是什么?”
“一种由耳部神经引起的突发性疾病,患者常常会感到头疼,伴有耳鸣的症状,重者还会导致昏厥。”
说着,我回头跟李秀玉吩咐道:“先给病人打个点滴吧,我看病人可能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李秀玉听了便动作迅速地准备点滴瓶,兴许是怕沈若冰会责备她。
而此时的沈若冰似乎也没有了责备她人的心情,反而脸色凝重地冲我使了使眼色,似乎是在示意我跟她出去。
等到我和沈若冰走出医务室的时候,这个副监狱长才语气焦急地问:“你说孙梅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我点点头。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在短时间内醒来?”
“我觉得可能……”我还没说完,沈若冰又再次叫骂了起来。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干什么吃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还说什么可能,给我一句话,能不能弄醒她!”
“可以的!领导!”我只好这么跟沈若冰保证道,拍着马屁说:“这段时间我会尽快找到病因并让病人痊愈的,帮领导分担烦恼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最好是这样!”沈若冰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我可警告你,孙梅身上还有官司,过几天得出庭,要是到了开庭那天她还没醒来,司法部那边要是责怪起来,你可是要负责的!”
等到沈若冰嘴里叫骂着离开之后,我才走回医务室。
“医生大哥,刚才……谢谢你了。”李秀玉见我回来后便冲我点头道。
我瞄了一眼这个穿着白里透粉护士装的小护士,不敢置信刚才沈若冰居然这么忍心叫骂这么一个可爱的妹纸。
“不用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淡淡地说着,我环视了一番医务室的环境,这才发现医务人员貌似只有李秀玉一个人,“这里就你一个护士吗?”
“不是的,我是劳改所的护士,监狱这里之前其实是归另外一个女医师管,但她最近陪同一位在外开庭的重刑犯人出国了,我也是因此被临时调过来的。”
哦!我懂了,怪不得刚才被沈若冰这么叫骂,原来是个临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