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刚才那群女犯人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仓皇而逃?明明对她们来说,最大的乐趣是我,连我这个乐趣都可以放弃,这意味着她们刚才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抑或是威胁到她们性命的东西……
但那会是什么呢?
为什么我没有发现到?
“啊!”
又是一道尖叫声响起,我定睛望去,才发现身为管教长的宋婷居然也被吓到了,她满脸惊恐,跌坐在地,一对震悚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操场的草地上,仿佛见到了什么……
连宋管教也会害怕的东西,难道是……
我内心里浮现出了某种生物的形状,同时顺着宋婷的目光望去,果不其然……在那黄青相间的草地上,正盘着一条褐体黑斑的蝮蛇!
这条蝮蛇体型并不大,但它吐着蛇信子的模样很是嚣张,极具威胁性。虽然不知道这条蝮蛇是什么蛇,但我知道这条蝮蛇是有毒的,不然就无法解释那个女犯人为什么会在尖叫过后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等一下!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女犯人已经蛇咬了?中毒了?
这可不妙啊!
我心觉我这个医生是时候上场了,可就在这时,我发现宋婷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用她那颤抖的双手抓着警棍,缓缓地靠近那条蝮蛇,看样子她想要制服那条蛇。
但问题是……
“宋婷!别去惹它!你不去招惹蛇,蛇不会攻击你的!”我冲着宋婷喊道。
但当我这句话喊出之时,已经晚了……
嘶!
只见宋婷小心翼翼地上前,拿着警棍就要往蛇的身上砸下去的时候,那条蛇赫然伺机跳起,一口咬在了宋婷的手臂上。
见了此状,我的内心顿时燃起了一团无名火。
杀气……
久违的杀气……
我想杀了这条蛇!
当即之下,我跑来到铁栏旁的铁门前,可由于上面镶着铁链,我怎么都开不了。
冲动不已的我只好不断地撞击铁门,想要将铁门撞开,可撞了好几次都未曾将铁门撞开。
“我来。”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道女声响起,一个女警跑来到我身边,拿出钥匙打开了铁门。
我瞄了一眼才认出这个女警,正是之前在安检部见到的女狱警钟敏玲。
但这会我也没有空去跟她打招呼了,眼看着她的细腰上挂着一把警棍,我二话不说就拿走了她的警棍,紧邻着跨过铁栏,气势汹汹地就往那条蛇的位置跑去。
将宋婷咬了之后,那条蛇很快掉回地面,扭动着身子仿佛是想要进行下一次攻击,就在这时,这条蛇或许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哦,不,蛇的听力并不好,它或许是感受到地板上的震颤,当即就回过身子跟我对峙了起来。
对峙个屁!
在这种时候,我还有时间跟这条蛇对峙?
我没有任何怠慢,抱着不怕死的心态赫然一个箭步上前,拿着警棍就往蛇的身上敲去。
都说打蛇打七寸,其实这个说法是不准确的。
部分的蛇的软肋确实是在七寸,打它们的七寸是有效的,因为它们的心脏就长在七寸的地方。
但问题是并不是所有的蛇的心脏都是长在那个地方,心脏的位置会因为蛇的身长以及种类而导致不同,再说了,只要你有那个力,你一棍子敲下去,蛇的脊梁骨都可以被你碾碎,所以并不是打蛇就要打七寸,只要力气够了,打哪里都是致命的,不需要专门去瞄准,只需要使出吃奶力气敲下去。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地方需要注意……在攻击的时候,切勿注意不要被蛇攻击到。
按着这个要领,眼看着那条蛇就要跳起来,我没有怠慢,一棍子打在了它的肚皮上,那条蛇顿时畏畏缩缩地掉回地面,同时它的身子扭曲了下来,蜿蜿蜒蜒地想要逃离……逃?逃得掉吗!老子可是立誓要杀了它的!
我踩住了蛇的尾巴,拿着警棍就往蛇的身上打了几十棍才收手。
那条蛇被我打得血肉模糊,而我也已经是满身大汗了,一方面是打蛇出力而冒汗,另一方面则是我为宋婷的状况感到紧张。
将同样血肉模糊的警棍扔下之后,我才去查看宋婷的情况,此时的她无力地瘫坐在地,我急忙走过去抓着她的肩膀问道:“宋管教,你怎么了,还清醒着吗?”
“还行……就是我的手……”宋婷抓着她的手说:“有点麻痹感。”
麻痹?
这是中毒了才有的感觉啊!
“我看看。”我内心感到极度不安,捧着宋婷的手,将她的袖子撸了上来,果然发现她白皙的胳膊上,在肱桡肌的内侧有两个明显是蛇咬下的牙印,牙印两旁的肤色变化可见毒液已经蔓延了……
我凝住了眼眸,下了意识地就将宋婷手臂抬起,嘴巴靠近胳膊上的牙印,一吸一吐地将毒液给吸出来。
“啊……”宋婷顿时愣住,没等我吸完她就制止住了我,“易风,别这样,很多人在看着呢……”
因为蝮蛇被打死了,刚才那些仓皇逃跑的女犯人又返了回来,只是她们都不敢靠太近,毕竟谁都无法保证这草地里还会不会窜出那条蝮蛇的亲戚。
除了女犯人之外,一些听到动静的女狱警也赶了过来,刚才给我开出铁门的钟敏玲就是其中一位。
但我也没有在意这么多,我跟宋婷说:“宋管教,都这个时候了就别不好意思了,毒液要是蔓延,这会让我这个医生很困扰的。”
说完,我便继续张开嘴含住宋婷胳膊上的牙印,然而在我再次要吸时,宋婷用手挡住了我的额头,她说:“易风,先救那个女犯人吧,我没多大事,我能自己处理的。”
“可是……”我还想说点什么,宋婷跟我说道:“那个女犯人的情况看起来挺危险的,比我还要严重。”
我回头看向了那个从一开始就躺在地上的女犯人。
确实,刚才这个女犯人还是半睁着眼睛的,但现在她的眼皮已经完全闭上了,脸色十分虚弱,要不是她的身子还在伴随着呼吸起伏着,不然我总会以为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