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我人设的行为是,看到哪里有伤,就一定要治疗。
于是,我也没管宋婷答不答应,直接就将她的睡裙抹了上来,原本我是本着给她疗伤的心态的,可当我将睡裙全部抹起来之后,我才发现……我咋怎么冲动这么流氓呢?
此时此刻,宋婷的身子第一次以这种姿态出现在我的眼皮底下,纤细而娇瘦,傲人而火辣,无一不是视觉冲击啊!
我要晕了……
视觉冲击毕竟是一回事,在短暂的晕眩过后,我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我这么毫无预兆地将宋婷的睡裙掀起来,还如此专注地盯着她的身子看,她会不会生气?反感我的行为?
这么想着,我便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望着宋婷前胸上的几道抓伤,一边检查着一边问道:“宋管教,你这个伤是怎么搞的?”
意外的是,宋婷没有说睡裙的事,整个身子就是很自然地平躺着,她的语气也很平静,淡淡地给了我回答。
“被犯人抓伤的。”
“犯人?”我微微皱眉,不悦道:“宋管教你告诉我是哪个犯人,我去教训她!敢碰我的女神,我绝饶不了她!”
实际上我早已经知道是哪个犯人了,之所以要问出口,则是为了提高我在宋婷心中的地位,除此之外,也是为了套出情报。
确切来说,我并不知道犯人是谁,但我知道这个犯人肯定来自于……
“D区的犯人,你教训不了的。”宋婷黯然神伤道。
“为什么?”我问着,眼看着宋婷一副不想回答的模样,我便继续追问道:“你都被抓成这样子了,难道监狱都没有管的吗?至少也得把那个伤人的女犯人关进小黑屋啊!”
“没用的……”宋婷摇头喟然道,“D区的环境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我顿了顿,严肃地问道:“宋管教,D区为什么不简单?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环境又是怎么样的?”
宋婷依旧一副不想回答问题的模样,我便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轻抚着她的小脸说:“宋管教,我求你能告诉我,我想知道我亲爱的管教长到底遭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你的工作环境这么恶劣,我想替你分担……”
说到这里,为了能获取宋婷的信任,我用上了低沉的哭腔,还用我的手指抹了抹我没有眼泪的眼角。
事实证明,演技好,事半功倍。
在我连自己都相信的演技下,宋婷深情地望着我,开口了。
“D区关押着的是有危险倾向的犯人。比方说杀过人而又没有判处死刑的人,大部分都是患有精神病的犯人,因为她们可能造成二次犯罪,所以就单独关押在了D区。我这伤,就是在给几个精神病患者的监视过程中被她们抓到的。”
我回想起前几天我碰到过一个从D区跑出来的羊癫疯患者。
羊癫疯虽然与精神病搭不上边,但羊癫疯也是一种发自于神经系统的硬性疾病,说是跟精神病相关也不为过。
可见,宋婷的描述是正确的。
但问题就在于……为什么监狱要将D区搞的这么封闭呢?不知道的还以为监狱在做人体实验呢!
实际上,监狱也有在做人体实验……
但做的这些实验上,并不是单纯指医学外科上的,也不是生里上的,确切来说,而是医学心理方面的。
我之所以会知道监狱的这个秘密,是因为我问了一个问题。
“监视患者?你为什么要监视她们?”
宋婷叹了一口气回答说:“D区的犯人大多都患有精神病,所以不少想要了解精神病的医师都会在我们D区进行试验,一来分类清楚,二来身份信息齐全,这可以给他们对精神病的研究增添不少帮助,据说在精神病领域的几篇著名的论文就是偷偷从监狱里发表出去的,但为了不让外界的人关注到监狱,论文都是以其他人的名义代为发表的。”
我皱住了眉头,“发论文这是好事啊,为什么监狱不让人关注?有好几次我还看到那个什么D区的门口守满了狱警,还带着枪,D区有这么危险,有这么恐怖吗?监狱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婷微微沉默了一会,面色有些难堪,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须臾过后,她还是回答了。
只是在回答之前,宋婷叹了一口很深长的气息。
“哎……这其实跟监狱的生态有关,D区现在说是说监仓,但其实早已经不是为了关押以及管理犯人而存在的了,除了犯人之外,D区还关押着精神病患者……”
我一开始还没有听出这句话的意思,便追问道:“不对啊,你刚才不已经说过D区关押的大多数是精神病患者了吗?”
“是的,但我现在说的是……”宋婷微微凝眸说:“D区关押的一部分精神病患者,其实是没有犯过罪的。”
“啊?”
我这就搞不明白了。
没犯过罪,为什么还会被抓进来,还被送进了几乎密不透风的D区监仓里?
宋婷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并不赞同监狱这种做法,擅自收留精神病患者,但我听人说,监狱的这种做法其实是在创立的时候就跟一些大医院商量好的。大医院提供研究和治疗手段,作为交换,医院便将患者偷偷送到监狱来,让监狱代为管理,这种生态自从创立的时候就持续到现在了。”
听完宋婷这话,我对监狱做法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和一个语气词:高招啊!
以监狱的管理手段,控制精神病患者确实有效,恰好也可以借此让大医院对那些患有精神病的犯人一同治疗,熊掌和鱼兼得,何乐而不为?
但我知道,这不符合道德伦理。
监狱乐,医院乐,但有一群人不乐。
那便是那些没有犯过罪却被送进监狱的精神病患者的家属。
让自己没有犯过罪的亲人跟其他犯过罪的犯人呆在同一所监仓里,这确实会让人无法接受。
哪怕是为了治疗,以此控制患者人身自由的做法也已经违反了道德准则,甚至可以说违反了国家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