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再次愣了一下,冷不丁防地回过头望着我说:“这是真的吗?”
“是的。所以……”我正经地说道:“如果你一直闭口不言默默承担的话,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件事永远都无法得到解决,敲诈你的人会敲诈你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
望着程悦一脸难堪的模样,我内心燃起了一团大男子主义之火,追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敲诈你的是谁,如果你选择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
“不行的。”程悦终于开口了,可她却是摇着头一脸惊恐地说:“你不能帮我解决的,要知道,在这座监狱里,没有人敢动她,就连狱警也对她没办法……”
我冥冥中好像知道了这个敲诈程悦的人是谁……于是我追问道:“她是谁,告诉我,她是不是姓王?”
程悦愣了一下,随即狠狠地咬牙,发白的嘴唇渗出了血迹,也说出一个听着就觉得血淋淋的名字:“对,她就是王明艳!”
我就知道!
在这座监狱里,唯一符合程悦的描述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王明艳!
虽然我曾经在床上见识过王明艳的万种风情,认为她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但在这之前,我曾经目睹王明艳将一只蟑螂塞进女孩子嘴里的嚣张模样。
她有权利,也有权力,女犯人拥护她,女狱警不敢动她,这等资质,她完全会做更加过分的事情。就比如说跟其他女犯人要钱!
但唯一让我搞不懂的是,王明艳为什么要这么多钱?一口就要两万?
且不说王明艳还有没有跟其他女犯人要钱,单是程悦的这一笔两万,就足以在这个监狱里大把大把地挥霍了。
我心觉我得去找王明艳质问一番。
我将程悦安置在了医务室里,扶抹着她那张小脸说:“你就在这里住下吧,你既然选择告诉我了,那我就有义务帮你解决,你就好好在这里休养身子吧。”
说完,我便走出门去,跟贺菁菁说程悦的身体状况比较严重,要留院观察,贺菁菁同意了。
除了贺菁菁之外,门外还有好几个女狱警,所以我没敢说太多话,以免引起她们的怀疑。
等到她们要离开时,我才拉住了贺菁菁。
“有什么事?”贺菁菁疑惑道。
我酝酿了一会,随即严肃道:“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王明艳?让她像上次一样来我宿舍?”
贺菁菁挑了挑眉,满脸好奇地问道:“可以是可以,但……我能知道你想跟艳姐做什么吗?”
我没有说是为了程悦,如果我说了的话,这样反而会害了程悦,很有可能会害到王明艳。
于是我便支支吾吾地随便找了个借口,然而这反而让贺菁菁的脸色变得诡谲起来,仿佛认为我是怀念和王明艳一起做运动的滋味了。
贺菁菁办事很干练麻利,晚上吃完饭洗完澡,我刚在宿舍的床上躺着,敲门声便响起来了。
我打开门一看,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外的女人便冲了进来,两只纤手勾住了我的脖子,一张香气弥漫的嘴唇疯狂错乱地往我脸上降下一场狂热的吻,伴随着她迷惑的话语:“小坏蛋,你想我了吗?”
我原本是想跟王明艳谈正事的,可没想王明艳一进来便如此狂热,犹如是久旱的大地一般,惹得我全身燥热,心跳急涨,血液犹如是沸水一般翻滚……滚着滚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几十分钟后。
“真是的,精心涂好的口红都被你舔失色了。”
王明艳坐在床尾语气愤然地说着,脸色却泛着陶醉的轰,一手拿着化妆镜,另一只手捋着凌乱的头发。
我没有回话,一直盯着王明艳光滑的美背。
在头发整理好之后,王明艳不知从哪拿出了烟,潇闲地点起烟抽了起来,艳红的嘴唇吐出一串长长的青烟,表情淡然,犹如是一个看淡情场的红尘女子。
说实话,看到王明艳这副模样,我不免有些心动。
不管是事前事中事后,王明艳都有一种媚惑众生的既视感,令我不能自已。
“我要走了,多谢招待。”王明艳烟一抽完,穿上鞋子意欲离去,可当她下床时双腿一软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我及时起身接住了她。
王明艳并没有因为我接住她而露出感激的神色,反而娇滴滴地斜靠在我怀里,目光娇笑地盯着我说:“都怪你,把我搞得腿软了。”
我搂着王明艳的细腰说:“那就别急着走吧,我刚好有事要跟你商量。”
但王明艳似乎并不相信我是真的有事跟她商量,“小坏蛋,要想让我留下来陪你过夜就直说,何必要用这些没有半点可信度的理由呢。”
我将王明艳抱回了床上,而她则一直保持着斜靠在我怀里的姿势,两只手搭在我的肩头,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我的胸膛。
望着她这副模样,我都不忍心跟她说有关于程悦的事了。
但最终我还是说出了口,毕竟我已经答应程悦了。
“艳姐。”
“叫我艳艳吧。”
我顿了顿,随后轻声说:“艳艳,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你有没有对程悦做过什么呢。”
“程悦是谁。”王明艳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反而用手指随意地在我的胸膛上滑动着,目光一闪一闪的,散射出爱慕的目光。
我说:“就是那个你跟她要钱,如果她交不出两万,你就让她吃不了饭的女犯人,她这几天因为昏迷的缘故来过几次医务室,她……”
“等一下!”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我的话还没说完,王明艳忽然情绪激动地坐起了身,瞪着我说:“你是说……程悦?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我让她告诉我的,大部分是我猜的,不关她的事。”
“你别帮她说话,她是不是把我的事告诉了你?”王明艳的目光赫然间变得凶狠起来,让我回想起了刚进监狱那会碰到的那个将蟑螂塞进别人嘴里的女人。
我沉着地点了点头。
“呵!”王明艳冷笑起来,“程悦她是翅膀更了是吗,不,我看她是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