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当机立断,拐杖敲响地面平铺的青石問砖,“陈嬷嬷,带几个人去搜。”
“不容错失,也不容放过!”
陈嬷嬷立时领命,转身带着几个精明干练的婆子就去了柳氏母女的院落。
不过几刻钟的时辰便回来了,而手里还拿着一个红锦盒子。
云柔立时愣在了原地。
她与柳启芳都怔怔的看着那个盒子,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回主子的话,老奴在云柔小姐屋里找到了这对镯子。”
陈嬷嬷当众打开了锦盒,里面赫然是一对精巧打造的玉镯。
确实与云意手腕上佩戴的有几分相像,只不过材质更差,做工也不似浑若天成那般精美。
老夫人冷斥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雷霆之怒下,柳启芳母女二人顿时跪在地上。
云柔心中惊愕,手脚都在发抖,却还是咬着牙说道:“这盒子不是我的,我从来没见过!”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应该出现在云意梳妆台里才对啊!
不,一定是云意做局故意陷害自己!
肯定是云意早就发现了,却还在一边等着自己出丑。
云柔脸色扭曲了一瞬。
见她狠狠的盯着自己,云意反倒是笑出声,“那这里头的镯子是不是你的?”
嗓音虽轻,可说出的话却带着令人不能反驳的凌厉。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竟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云柔咬紧了后槽牙,不得不承认,“镯子是我的,可这盒子我根本没见过!”
老夫人拧紧了眉头,心中对这对母女的不满是愈发的重,“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藏了肮脏心思还不敢承认。”
“果然是小家小户的做派,既然刚才都定了刑罚,那么就按着去办吧。”
云柔顿时瘫坐在地上。
被罚跪祠堂,那可是膝盖要受伤严重的!
又冷又硬的地面阴湿不已,跪上几天几夜,她膝盖还要不要了?
而且连带着娘都要跟她一起关禁闭。
不用想,也知道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娘,刚才也只是一说,又是罚跪祠堂又是罚俸,这未免也太重了些……”
云相勤开口就要求情,然而却被云意打断了,“爹的意思是有错不罚,往后府中若是纵了如此不良之风滋长,又当如何?”
一句话就把他问住了。
随后还是老夫人敲了板,直接命人把哭哭啼啼的云柔带到了祖宗祠堂。
教女不善的柳姨娘也被关在了院落中,不能出入。
俸禄更是被扣了三个月的。
云相勤即便不愿,也无可奈何。
这事儿告一段落,屋内,老夫人叹了口气,“你们母女便是太好心性了,这柳氏兴风作浪,迟早要把她赶出府去。”
“可云柔,到底是云家血脉。”
姜夫人垂首,沉默片刻,道:“儿媳知道该如何做。”
云意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压抑。
这样的家,要来何用。
蓦地,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
怎么差点把这事忘了!
眸中狡黠之色好似清月悬挂,“祖母,我有事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