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两天的事,姜夫人也想开了。
她不会再奉献心血给柳启芳母女做嫁衣。
呵,想坐享其成?
天上哪有这掉馅饼的好事!
若不是女儿,她只怕要辛劳至死。
云意那双微微上挑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娘这意思是要?”
她隐约觉得自己小财库要增加了。
说不准比现在的云府还能有钱!
只见姜夫人从墙上取出了那挂着的名画,后面看似与整面墙体无异,却是一道被精心装点过的暗格。
就连贴近凑上前看,都未必能发觉其中关窍。
只见姜夫人从其中拿出了一张地契,“这是娘手上最大的那家玉石商铺。”
“我知道前些日子你处理了布行,谋略双商恩威并施,你很有经商的天分。”
白纸黑名的地契被交到了云意手中。
她看着眼前这张纸,只觉得如有千斤重。
兄嫂都在外沙场征战,而家中只留她与娘亲二人相依为命。
经商这事儿,哥哥云笙不感兴趣,整日心思都在报效国家上。
那么,她就来接手!
云意红润的唇瓣微抿,华如桃李的脸蛋顾盼生姿,“娘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姜夫人欣慰的看着自家女儿,眼中隐约有水光泛出。
正当云意琢磨着怎么才能有个正当理由留在府中时,后花园侧方的庭院却猛然传来不少人的惊呼声。
丫头婆子,还有不少下人都慌慌张张的进进出出。
手里好似还端着什么东西。
春桃好奇的朝外张望了一眼,“那不是柳姨娘的庭院吗,也不知道又怎么了。”
在她眼里,这对母女就没安生的时候。
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柳启芳嘴上不留德,看似温婉却是个蛇蝎心肠!
应该让她嘴上生烂疮才好呢,叫她佛口蛇心,哼!
云意懒得理会外面这些杂事,继而和母亲在沉水木桌前修习着书法。
上好的银狼毫毛笔浸透胶质饱满的古墨,晕染在白色宣纸上,一笔一划都带着该有的力道。
她从小便是在姜夫人掌心中被捧着长大的。
并未像旁人那般自小辛苦修习女工和礼仪,反而更加着重诗书气度的培养。
她更是自小就知道女子是不必依靠男人的。
甚至在这个国度,更有许多门业女子做的更加出色!
可这样的平静美好却没维持半个时辰。
刚恢复的云相勤便气势冲冲推开了书房的门,横吹胡子倒瞪眼的喊道:“云意!看你做的好事!”
啪!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一碗白玉虾仁粥就被摔到了地上。
粘稠冷调的粥带着虾肉的腥气,全都溅到了上好的虎皮地毯上。
云意目光一沉,那白软浓密的虎毛被粘连到了一处,硬生生毁了该有的美感。
她记得,这地毯是母亲最喜欢的。
云意眸中神色彻底冷了下来,如冰封寒雪般锐利的眼神直射这也只牵连着血缘的爹。
不知怎的,云相勤被这眼神看着,莫名心中一慌,“你、你给你姨娘饭食里下毒,还敢这么看着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