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老道就行了个礼,诚惶诚恐的说道:“老道绝对不敢说谎,敢问老爷一句,小姐近几日是否性情大变,惹得府中诸多不安?”
“而且老道并无理由诬陷小姐啊!”
一连几句话直接让云相勤相信了是真的。
看像云意时,脸上神色也彻底沉了下来,有诸多不满。
顾不上这些,难怪近日在朝中还被那几个文官参奏了一笔!
而且府里鸡犬不宁,柳启芳母女不是被关禁闭就是罚跪祠堂。
惹得老夫人都偏心了去。
他越想越如道士说的这般,立时问道:“既然如此,如何才能破局?”
闻言,老道心神一震,连忙扬着眉毛说道:“须得江小姐放养到山下村庄才能化解命硬克父克母啊,而且不能携带丫鬟,需得亲力亲为接触天灵地养。”
“如此修身养性十数载,也就成了。”
闻言,云意危险的眯起了眼。
说的好听,看似是把她放到山下村庄养着,实则是斩断了前程来路。
身边也不让人随行伺候。
就是死在村里,谁又知道?
呵,柳启芳真是好谋算,当个妾室夫人算是委屈她了。
姜夫人听完这话,直接急了。
向来端庄温婉的性子都压制不住怒气,掌心一下拍上桌面,“大胆!本夫人看你这条命是不想要了,居然敢胡乱揣测我儿命数!”
不等她话音落下,唰的寒芒一闪而过,锋锐的利剑直接横在了道士脖子上!
云笙一双杀气凛然的眼中满是冰冷,“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脑袋脖子分家!”
宋时微在旁边抱着孩子,也是满脸怒意。
一大清早就有人来报,说道士窥得天机,在门外求见。
本来他们不感兴趣,奈何云相勤想听他说些什么阿谀奉承之词。
结果却说出这般!
冰冷的剑横在脖子上,吓得道士魂儿都飞了,“我我、我真的不敢说谎,只要这小姐在家中一日,只怕搅的就不得安生!”
“轻则老爷官途尽毁,重则家破人亡,要搭上几条人命啊!”
“老道云游四海,从未与云府有过什么,倘若不是路过,老道也不会管这闲事啊!”
他声嘶力竭,绕开锋利的剑刃,跪地就开始磕头。
说的一脸真挚急切。
堂内是诡异般的寂静。
姜夫人顿感不妙,下意识的看向在旁脸色阴沉如墨的云相勤,“老爷,此人满口胡子说出来的话断不可信。”
“意儿从小孝顺温婉,怎会如道士所言这般不堪!”
云笙夫妇俩也在旁边开口说道:“爹,这道士就应该拖出去打死!”
“把舌头割下来,免得出去乱说。”
夫妇俩眼中是如出一辙的狠辣。
宋时微更是怒火中烧,她与云意对视一眼就想到了一起。
明显这是柳启芳设下的圈套!
为的就是把云佑夺走,再设计除掉云意。
到时候府中可就是她独大了。
云相勤沉思片刻,道:“云意,爹在乡下有处庄子,你不妨过去住几日。”
“若是挡了你侄儿的命数,怕你心里也过意不去,春桃便也跟着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