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话犹如是巨石砸进了深海,激起滔天骇浪。
姜夫人冰冷的眼神猛地射向柳氏母女,而云相勤是不可置信的的看了过去。
见状,柳启芳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慌乱,就连云柔心里都是咯噔一沉。
这贱人难不成早就看穿了?
柳启芳咬着牙辩解道:“小姐这话我就不知道从何说起了,难不成这男人擅自闯进您阁中,还要赖到姨娘身上不成?”
面上神色倘若自然,看不出什么。
可站在侧后方位置的云柔,分明看见她脖颈后面划过冷汗。
心中暗暗惊诧,难不成连母亲对上云意这心机深沉的贱人都要殚精竭虑?
今日宫中赏花宴上,她就对自己百般为难。
分明是看不惯自己穿着华丽,远比她要有嫡女风范!
云柔不由得抬高下巴,心中暗暗算计。
面上却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人模样,“长姐怎能如此冤枉母亲?她好歹是您的庶母啊!”
“爹爹与娘亲相处多年,不会连她的为人都不知,我们母女在府中谨小慎微,可如今再三被污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说完就要悲壮起身,撞向旁边的柱子。
若不是云相勤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只怕是额头此刻都要撞出血了。
云柔委屈的啜泣声不止。
听着就够让人心烦的。
云意冷笑道:“跟哭丧似的,府里谁死了?值得你这么哭。”
那忧容不已的哭声戛然而止,云柔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么粗糙的话是打云意嘴里说出来的。
她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云相勤不悦的呵斥道:“云意,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云意压根不听他的鬼叫唤,反而踱步走到了跪坐在地上的柳启芳身前,“那就请柳姨娘好好看看,这银锭子上刻的是什么?”
听了这话,众人都是一愣。
就连外头被柳姨娘声势浩荡救过来的婆子丫头,都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
只是看的并不真切罢了。
柳启芳颤着手捡起那方才被云意扔到地上的银锭。
只见这眼钉子底下居然刻着一个柳字!
柳启芳顿时大惊,“这绝对不是我的!谁会在银锭子上刻字?”
无论说什么,她也不会认。
只不过额头上布的那一层绵密汗水却是愈发的浓厚了。
云意精致的脸上满是讥讽,“难道柳姨娘平日不是怕别人偷拿你的财宝,而都命人刻上了你的柳字?”
原先这事儿她本也是不知。
直到前世有一日,自己被云齐撺掇着偷了柳启芳攒了大半辈子的财宝,被发现后差点被打个半死。
才知道原来柳氏房里的银锭子和金条上都刻着字。
否则,她倒一时拿不出证据来。
柳启芳此刻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了,只瘫坐在地上,双目略有些无神。
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真的和我没关系,真的不是我做的。”
一旁云相勤神色晦暗,也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爹,柳姨娘派这人来毁女儿清白,你就打算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