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吓了一跳,没想到霍家家主对夏北歌的敌意竟然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他连忙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霍老爷,怎么说夏北歌也是我的亲生女儿……”
“既然如此,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应付吧。”霍家家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就要走。
他可没工夫陪侯爷在这里演戏,这京城里谁不知道侯爷和自己的女儿夏北歌反目成仇?演什么妇女深情,恐怕另有目的。
侯爷连忙出声挽留,“虽说北歌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她毕竟犯错在先,得罪了您,我身为父亲,本就不能轻易饶过她,现在为了保全侯府上下血脉,我只能……”
侯爷装作十分悲伤的叹了一口气,“我只能把她交给您处置了,还请您给我些时间,让我去把这个不孝女带来。”
侯爷说完转身就离开了,霍家家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对旁边的小厮道,“女儿胆大包天,父亲老奸巨猾,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往了。”
“是。”
侯爷回到侯府,把这件事情跟晴画说了,晴画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她眼珠一转,靠在侯爷怀里,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虽说北歌她犯了错,但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叫我如何不心疼啊!”
“都是夏北歌自找的,她要是不去得罪霍家家主,人家能要她的命?”侯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个孽女整天在外面寻滋生事,这下终于遭到报应了,我不好杀她,别人可不会。”
“毕竟是咱们月冉的姐妹……”晴画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脸,眼神十分悲伤,实际上却是在掩盖自己的笑容。
“你就是心肠太软太善良了,你这样的性格府里的下人们都不会怕你,”侯爷十分宠溺的安慰着晴画,语气里没有一分责备,“放心吧,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夏北歌正在牢狱里指挥着南威公主请来帮忙的人,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痒,她伸手揉了揉,不知道又是哪个她得罪过的仇家在惦记她了。
“这猪要牵到哪里?”帮忙的侍卫询问夏北歌。
夏北歌看着那头膘肥体壮的猪,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就让它们停在这里,我要的刀还有一个有经验的屠夫,带来了吗?”
一个油腻而肥胖的中年男人,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来了,您需要我做什么?”
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官员坐在地上,瞪着夏北歌这边,不知道她让人带猪来是做什么。
“我需要你帮我现在当场把这头猪给宰了,而且要活着宰,做得到吗?”夏北歌看着屠夫,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个胆量的。
“小事一桩,”屠夫拿着刀直接走到猪的身前,“需要从哪里开始,您尽管说就行。”
夏北歌点了点头看,向那几个官员,“既然各位打死都不愿意说,那我和你们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只是我听说杀过猪的刀再杀人会比较好用,所以就提前在这猪身上磨一磨刀。”
她转身看向屠夫,“就从猪*上开始吧,第一下,千万不要切太深。”
屠夫一边答应着,一边在猪身上划了一刀,那猪顿时痛得嚎叫了一声。
“再在原来的位置,再切一刀,这次要深一点,要见血。”
屠夫答应着,又一道下去,那猪身上顿时流出了一道血,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那猪痛得一边嚎叫一边挣扎起来。
南威公主不想再看下去,转身走出了房间,在心里夸夏北歌好手段,用什么来威胁都不如把死亡和受到伤害摆在人的面前带来的恐惧来的直接。
夏北歌每说一句话,那猪的痛苦就多一分,那些官员刚开始还眼睁睁地看着猪,后来受不了这画面的刺激看着夏北歌,再后来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可是闭得上眼睛闭不上耳朵,他们的精神仍然时时刻刻接受着这种恐怖的摧残,这一声声惨叫,令人心惊胆颤。
“这个女人绝对是个魔鬼,她根本不是人,是个魔鬼!”
终于有一个官员再也忍不住,崩溃地朝着夏北歌大喊大叫起来,一副看到了恶魔的又惊又恐的眼神。
“我招了!放过我吧,快让我出去!”另一个官员裤子下面已经湿了一片,连哭带喊地投降。
“我也招,我全都说出来还不行吗!”
随着一片此起彼伏的认输声音,夏北歌勾了勾嘴角,让屠夫给伤痕累累疯狂挣扎的猪来了一个痛快,然后叫人进来把猪的尸体搬出去。
夏北歌仿佛对那一地的雪是若无睹,一般看着几位官员,“希望你们下次不听话之前,先看看自己是落到了谁的手里。”
接下来就是南威公主来询问一些事情了,在下北歌的恐吓之后,他们没有再出现过任何抵抗的意向,就是说话声音有点发抖。
审讯完了之后,夏北歌准备离开地牢,南威公主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慢了一步。
她刚一走出地牢的大门,就看到有个人在门口团团转。
侯爷看到夏北歌走出来,顿时眼前一亮,快步走过来,一把扯住夏北歌,“北歌啊,你这是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马车我都备好了,咱们现在就一起回侯府吧。”
夏北歌嫌恶的看着那只扯住自己衣服的手,将侯爷的胳膊一把挥开,“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是父女,在外也应当避嫌,你这是何意?”
“是,都怪我太心急了,实在是有着急之事,你就原谅为父的不是,现在先回侯府要紧,我们快走。”侯爷一边说着,一边催夏北歌走。
夏北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他,“侯府有什么急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演什么戏码,这里没人看。”
侯爷脸色僵硬了一下,他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这夏北歌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不过侯爷毕竟老奸巨猾,依旧忍下了自己的情绪,好言相劝。
“北歌,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