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的铃声在两人的耳边不停的响着。两人就像是被不停鞭笞的鸭子似的,只知道不停的往前走。
巡逻的侍卫们看到都会跟他们打一声招呼。他们还会轻轻的和他们嗯一声。
没人发现端倪。
只会觉得这两人有些奇怪。这三更半夜的在皇宫里头瞎逛什么?
虽然原本的苍琸是坐在轮椅上不能走的,而现在的苍浊竟然自己会走了。
但主子的事情他们怎么敢过问。再说了,皇上不是一直在给七王爷请大夫吗?
那么多大夫都给七王爷诊治了。
七王爷的腿估计就这么好了吧。
这两人不但像幽灵一样的走在皇宫里,而且还坐上了马车。
马车向前驶着,到了皇宫门口,苍琸还拿出了自己的七王令牌。
守宫门的侍卫没有多想就放了行。
最近宫里头不太太平,他们还是少惹事为好。
马车一路西,而且月行月西,越走也越荒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就在一栋,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人住的别院门口停了下来。
苍琸和长平郡主有目光呆滞的从马车上走下来。
推门而进,别院里到处都是散乱的家具和蜘蛛网。但他们好像知道哪里有人似的,一直往那个破旧的花厅走去。
到了花厅,一身锦衣华服的越子浩,正端坐在一条干净的椅子上。
纤尘不染。
越子浩似乎对进来的两个人非常满意,他的唇角微勾,似乎是在欣赏两件极佳的艺术品。
这时,越子浩打了一个响指。
长平郡主混沌的眼眸突然变亮,她看向自己所处的空间,直接就吓了一跳。
不过当她看到身旁的苍琸时,她那颗不安的心又安定了下来。
但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眼中充满欣喜,“琸哥哥,你能站起来了!”
只是欣喜过后,长平郡主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苍琸的眼神呆呆滞滞的,而且她叫的那么大声,苍琸就好像是没听见似的。
长平郡主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看向四周,他们不是好好的在皇宫吗?
怎么突然就来到了这里?而且她还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也太奇怪了。
长平郡主怒瞪向面前的越子浩,“你这是谁?我们怎么会来这里?”
越子浩觉得好笑,他慢吞吞的喝了一口热茶。
“郡主怎么会来这里,郡主应该比我还清楚吧。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呢?”
长平郡主抱着自己的脑袋,她确实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把琸哥哥怎么样了?你快让卓哥哥醒过来!”
可是不管长平郡主怎么说,越子浩依然如山一样的坐在那里。
那种上位者的威严竟然一点都不比殷不凡少。
长平郡主心中着急,一条陪她征战沙场的软鞭就出现在了她的手里,软鞭挥出,直接就向越子浩袭去。
越子浩要是不躲,这条软鞭直接能够将越子浩的脑袋给拧下来。
越子浩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喝茶。
但长平郡主的软鞭却没有伤到越子浩,软鞭挥至半空就突然停了下来。
长平郡主突然就抱着脑袋在地上打起了滚来。
疼痛钻心入骨。
越子浩又打了个响指,长平郡主身上的疼痛竟然在这一瞬间就消失了。
长平郡主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越子浩。
即使是跟随父亲征战沙场,敌强我弱,胜算很小的情况下,长平郡主也没有怕过。
但是这一刻长平郡主是真的害怕了。
这个男人竟然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掌控他的一切。说他拥有神灵的能力也不为过了。
长平郡主甚至觉得,越子浩只要动动手指,她就能够在这个花厅里灰飞烟灭。
越子浩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周围荒芜的景致,他就喜欢这种萧瑟与颓败。
似乎在这样的地方,他才能够感受到生命的力量。
“郡主,你对我为你选的这个地方满意吗?”
长平郡主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个地方足够荒芜吧,到处都是老鼠与蜘蛛。你要是就这么死在这里了。估计谁都发现不了吧?”
长平郡主又往后退了一步,“你别乱来,我要是死了,父亲和皇上都不会放过你的。”
长平郡主的话好像是多好笑的笑话一样,越子浩听了之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就让他们不放过我啊。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对本尊怎样?”
越子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态度嚣张至极。
长平郡主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觉得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她又推了推身边的苍琸,“琸哥哥,琸哥哥,你快醒醒。”
可苍琸依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长平郡主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绝望。
越子浩笑得更嚣张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在这一刻清醒过来吗?”
长平郡主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的往后边退。
但这样的行为在越子浩的眼里,不过就是苟延残喘罢了。
“你不愿意回答吗?那就由本尊来告诉你。因为与其让人稀里糊涂的死去,本真更希望看到人在震惊中死去。”
越子浩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木盒子打开,长平郡主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
因为木盒子里正装着一只极其丑陋,但又有拳头那么大的虫子。
长平郡主原本是不怕虫子的,但这只五彩班斓身上充斥着毒液的虫子,还是让长平郡主吓了一跳。
越子浩看到长平郡主这种吓坏了的样子,他更高兴了,“郡主不觉得这虫子有些熟悉吗?”
被越子浩这么一说,长平郡主忍着恶心,又往那个盒子里头看了一眼。
这虫子好像确实有些熟悉。
如果这虫子能够再小一点,他如果只有手指头那么粗,而且虫子的身上没有五彩斑斓的颜色的话。
那这只虫子跟当时它种在自己和苍琸身上的虫子几乎一模一样。
越子浩看到长平郡主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经猜到了一些,“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你的那条虫子比苍琸身上的那条虫子要大,你身上的那条就是母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