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郝涛这样想着,也这样付出行动了。
只是他跪得久了点,他的膝盖刚刚离地,他的腿就不受控制的又跪了下去。
他的腿竟然全麻了,连同膝盖也僵了。
大冬天的,跪在这样的地面上,而且还下着大雨,这腿没问题也要有问题了。
江郝涛用力地按揉自己的膝盖。尽快地让自己的膝盖恢复一点知觉,等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咬着牙,用力地让自己站起来。
结果,他的身子刚刚站直,一根小石子不知从哪里弹了过来,然后扑通一声,江郝涛整个人又跪在了地上。
江郝涛往石子飞来的方向望去,这石子就是那间被萧若薇称为棚子的屋子里飞出来的。只是此时那屋子里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用石子扔的他。
而他的腿被这么一摔,再想站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江郝涛彻底绝望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萧若薇也带着一行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萧若薇一双潋滟的水眸正饶有兴趣地盯着江郝涛看,“前江师兄,刚才我听小西侍卫说,你已经知道错了,是不是真的啊?”
江郝涛点头,此时的江郝涛已经全没了一开始耀武扬威时的劲头,“是真的,我知道错了。”
萧若薇哦了一声,长长的尾音惹人遐想,“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江郝涛没想到萧若薇竟然还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想跟萧若薇硬碰硬了,“你让我面向东南方向跪下,此时我师父,不,是相承恩大师正在东南方向的岭南。你是想让我向相承恩大师认错。”
萧若薇扬眉看着江郝涛,“看来你也不傻嘛。既然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态度。只要你把态度端正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江郝涛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你要我怎么端正态度?”
萧若薇咧嘴一笑,露出了白白的牙齿,“这个简单,你先朝东南方向嗑三,嗑三十三个响头,每颗一个响头,你就要说自己错了。而且你要在建筑圈里把自己派出师门的罪行公之于众。你要告诉大家,你背叛师父,不是人。”
江郝涛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时鸣涧,你太过分了。我要是真这么做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哦,那就是你的事了。而我的事就是要让你认错。”
“不可能!你杀了我吧。”
萧若薇呵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敢吗?”
还没等侍卫小西反应过来,萧若薇就已经拔下了侍卫小西腰间的大刀。
萧若薇的大刀落下,直接狠狠地在江郝涛的大腿上割了一刀。
江郝涛发出了痛苦的喊声。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了。
这个小子简直就是个恶魔。
看着自己大腿上的血一直往地上流去,江郝涛真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江郝涛,你别忘了,你当初是因为什么才背叛的师父。你无非就是怕师父连累了你,你为了你的狗命和你的前途,就连同其他的师兄弟一同叛出师门,今天我一定要你在你的前途和你的狗命之间选一个,你到底是要你的狗命还是你的前途。”
江郝涛疼的要命,但他也不能真这样就毁了自己的前途。
他就不信了,这个小子真敢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再怎么说,这里还是赵王爷的地盘。
江郝涛咬着牙不吭声,他也不站起了,只是他真的跪不动了,便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萧若薇见江郝涛这个态度,她倒是来了兴致。
或许这一个世界待太久,真的会被这个世界同化。萧若薇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刚来这个世界时的萧若薇了。
萧若薇将侍卫小西的大刀还给了侍卫小西。
就在江郝涛要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就听萧若薇对侍卫小西说道,“你的刀太大了,没几刀能砍,人就废了,一点都不好玩。”
然后江郝涛就看到萧若薇从自己的袖管里摸出了一把刻刀。
刻刀很小,看上去也很锋利。
萧若薇笑眯眯地拿着刻刀在江郝涛的面前晃了晃,“前江师兄,这把刻刀你已经不陌生吧。”
“这是……师父的刀?”
“是啊,师父把这刻刀送给了我。我用它在木头上刻东西,用它在玉佩上刻东西,也不知道用它在活人的肉上雕刻东西是个什么感觉?”
江郝涛听得毛骨悚然,“你、你要做什么?”
萧若薇拿着刻刀往江郝涛靠近了一些,但她的刻刀却似有意,似无意地在江郝涛的大腿上比划,“你说以我现在的技艺,在你的大腿上雕刻一朵肉花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江郝涛的身子开始发抖。
萧若薇的话却没有停下,她还非常求知若渴地向江郝涛询问着,“你说我是雕刻几重花瓣比较好啊,是三重花瓣,还是五重花瓣啊,不知道有没有九重花瓣的花,要不我雕刻一朵九重花瓣的花好了。”
雕刻的花瓣越多越是痛苦。
江郝涛太清楚这个道理了。萧若薇硬要他在性命和前途之间做选择,但他两样都不想失去啊。
要不他装晕好了,反正他也快被萧若薇折腾得晕倒了。
至少晕倒了,他还能够拖延一点时间。说不定到时候,赵王爷就会发现这个时鸣涧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根本就没有建新飘雨阁的能力。
只要萧若薇被赶出王府,他江郝涛翻盘的时机也就到了。
江郝涛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于是江郝涛华丽丽的就昏倒了。
“时先生,他晕倒了。”侍卫小西觉得江大师也挺惨的,这么个大男人,竟然直接就被萧若薇给吓晕过去了。
萧若薇却开心的拍手叫好,“原来江大师晕倒了啊,那太好了,那我待会儿在他腿上雕刻肉花的时候,江大师也不会乱动了。倒是省去了我不少的麻烦。”
“哎呦,哎呦——”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江郝涛又华丽丽的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