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薇整个人更加呆愣了。她觉得自己品出了那个味道。
就在萧若薇脑子中许多东西冲撞时,殷不凡的话直接证实了萧若薇的想法,“时大夫,找个时间去净事房报道吧。”
轰——
萧若薇的脑中有惊雷炸开。
竟然真的是这样。
殷不凡无奈地在心里头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这么对她的。
他身为帝王,底下妃子众多,他虽然与她们都有夫妻之实,可只有他心里头知道,他对她们其实都没有多大兴趣。
他每晚都去她们的房里,不过就是跟看奏折一样,不过就是为了例行公事而已。
但萧若薇就不一样了。
他是帝王,他不能让这份情感让别人知道。但他又不想就这么放她离开。他也受不了“他”将来娶妻生子。他想得很清楚了。
把她留下来的唯一方法就是把他变成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时大夫,你不要怕。痛一痛很快就过去了。朕答应你,只要你过了这一关,从此以后,你要什么,朕都会想尽办法的满足你。”
殷不凡的话简直就是让萧若薇三观尽毁。
她遭谁惹谁了,竟然让她惹上了这样一个大麻烦。
萧若薇普通一声就在殷不凡的面前跪了下来,“皇上,我家里就只有我一个独苗了啊。我们时家还指望着我呐。你真的要我断后吗?”
萧若薇的话差点就让柜子后面的苍琸笑出了声来,这女人说得跟真的一样。
萧如薇越说越可怜,说着说着竟然还抹起了泪来,“皇上,我原本还有一个哥哥的。我那个哥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那样去了。我要是没了后,将来我又怎么去见我的列祖列宗啊。”
殷不凡的眉头皱得都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了,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和别人生孩子。
可是,真要是让他们时家断了后,只怕她会怪他一辈子吧。
“时大夫,朕真的很欣赏你啊,朕真的很需要你在身边为朕办事啊!”
萧若薇心里苦啊,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能力太强也是一种罪,他到底是欣赏她哪里啊,她改还不成吗?
她要是真是个男人——
呸!
她要是真是个男人,她也不要做太监啊。
“皇上,你不是一直觉得太医院不顶用吗?我留在太医院里也能够帮您做事啊。您不是经常有个头疼脑热吗。我可以每天都来给你看诊啊。”
见殷不凡不说话,萧若薇又猜测着殷不凡的心思说道,“看诊其实用不了多少的时间,我给皇上看完诊之后,皇上要是没什么事情,我们也是可以下下棋,聊聊天,或者做些别的什么的。”
殷不凡听到萧若薇说【或者做些别的什么】的时候,殷不凡的眉梢微微的挑起。
他要是把“他”逼的太急好像真的不好。有些事情或许真的该慢慢来。
虽然他不太想把“他”弄到太医院去,但比起别的,给她安排一个正经的事情做,似乎还挺好。
“那你明天就去太医院任职吧。”蒋太医已经做太医院的院政好多年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但也没多少纰漏。他也不好把蒋太医撤职了、
而且他也不想让萧若薇做院政。一个人手里的权利大了,心思就会变多。
他只想“他”像现在这样好好的,乖乖巧巧的。
“以后你就听命于蒋太医行事,如果太医院里有人欺负你,你也尽管告诉朕,朕来替你出头。”
殷不凡这话说得坦荡,萧若薇还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谢他。
萧若薇朝殷不凡行了一礼,“微臣谢过皇上。”
还真是世事多变啊,她不过就是为了那八千万而来,没想到现在她竟然成了这风云国皇宫里的一名太医。
是太医,那她身上也有官职了。她便成了殷不凡的臣子。
殷不凡又喝了几杯花茶就走了。
殷不凡前脚刚离开房间,后脚苍琸就从柜子里出来了。
萧若薇看到苍琸就额角滴汗,这个人怎么还没有晕啊。
而此时苍琸已经拿掉面具的脸则是一脸的阴沉,他伸手抬起了萧若薇的下巴,“你倒是说说你要和皇兄做些别的什么?”
苍琸后面四个字咬得重重的,好像要把萧若薇身上的肉一块块给咬下来似的。这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还能够说这样的话。
那他要是不在呢,那她不是反了天了?
萧若薇被苍琸带着杀意的眼神看得发抖,“我这不是拖延之计吗?我要不这么说,你皇兄都要把我拖到净身房去净身去了。”
萧若薇想想那场景就觉得可怕。
然后一群人当场揭穿她的身份,她的欺君之罪便落得实实的了。
只是她明明没有做错,苍琸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萧若薇将殷不凡喝过的茶盏放在一边,又重新拿了一个茶盏出来,“不躲里面躲了那么久,一定是渴了吧。喝茶,喝茶啊。”
萧若薇还是觉得苍琸还没有晕倒一定是迷药的剂量太轻了。可能他要的不是十头牛的剂量,他的功夫那么高,大概是需要一百头牛的剂量才能够把他迷晕吧。
只要她把他给迷晕了,那她就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萧若薇笑盈盈地端了一盏茶到了苍琸的面前,“七王爷请用茶。”
苍琸拿着茶盏并不急着喝茶,而是带着狐疑地看着她,“你一个劲的要我喝茶,是不是这茶里有鬼?”
“啊?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鬼啊。阿汤你的武艺那么高强。对你这样的高手,我要是做这样的小动作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苍琸盯着萧若薇看了好几秒,“你知道就好。”
萧若薇又继续蛊惑着说道,“阿汤,你可以闻闻的,或许用银针试试毒,看我给你沏的茶是不是有问题。”
哼,她萧若薇弄的药能让人看出问题才怪呢。
苍琸将茶盏放在鼻下闻了闻,那味道里除了玫瑰花的清香便不再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在萧若薇期盼的目光下,苍琸最后还是端着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点点的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