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旺财是不是听懂了越文彬的话,很凶地朝越文彬“汪——”了一声,又朝越文彬挥了挥爪子,似乎还想要给越文彬一巴掌。
萧若薇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她只能拖出旺财,用铁链将旺财锁在了院子里。
萧若薇一边做这些,一边对越文彬说着抱歉的话。
越文彬倒是很有耐心,“没事,我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我这脸火辣辣的疼,不知你这里可有什么药,能让我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吗?”
萧若薇想起了上次苍琸离开时,留下了一大堆药。她根据瓷瓶上贴的红纸条,拿了一瓶去伤去疤的药出来丢给了越文彬,“你试试这个。”
谁知,这个时候越文彬倒是为难起来了,“我这个人从小都被人伺候惯了,这种事情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小五,你能帮帮我吗?”
萧若薇有些傻眼,她这个公主,不对她这个公主肉身都不觉得擦药是什么难事,他倒是为难起来了。
想到这是自己狗子惹的祸,萧若薇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吞。
虽然这个昌平侯府的小侯爷长得没有苍琸好,甚至连赵鸿熙都比不上。但和一般人站在一起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尤其是那张脸,细皮嫩肉的。如果自己的手在他的脸上擦来擦去,自己好像也不怎么吃亏啊。
想到这儿,萧若薇就真的挖了一块药膏擦在了越文彬的脸上。
这一擦,萧若薇就惊了一下。这苍琸给的药也太好了吧。旺财留的抓痕虽然很细,但并不算浅,可现在这伤痕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而且一点疤都没有。
萧若薇突然有些舍不得这药了,白衣卫就是白衣卫,这身上带的都是好东西。此时的萧若薇并不知道,这样的药连大齐国的太医院都未必会有。
萧若薇愣神间,她的手竟然被抓不住了,而抓住她手腕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越文彬。
萧若薇的身子抖了抖,她好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有些尴尬地将手收了回来,为了遮掩这药的药性,萧若薇就张口胡说,“看来旺财还是很有分寸的,这伤只有一点点,现在擦了药,估计很快就能够愈合了。”
越文彬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也没在意。就见萧若薇已经将几件崭新的粗布衣服放在了榻榻米上。
越文彬看到那榻榻米觉得有些好玩,“为什么你的床比别人的要矮?”
萧若薇自然不能说这床是苍琸帮他做的,“那个,我也不知道啊,我来这里住的时候,这床就这样了。”
越文彬不疑有他,或者说他真正的心思也不在这张榻榻米,看着萧若薇的衣服,他也不嫌弃,“这些还真的是新的啊,你把这把新衣服给我穿了,那你不是少了一件吗?”
这些衣服虽然不值钱,但萧若薇还是觉得挺可惜的。但她把人家的衣服给弄湿了,总是要给他弄件干净的衣服的。
这时,只听越文彬说道,“要不,我用了之后,让下人帮你洗干净,再给你送来吧。”
被一个男人穿过的衣服,再给她送来,萧若薇觉得怪怪的,“不用了,我这里的衣服够穿了。”
越文彬好像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那怎么行,要不我把你这衣服买下来吧。”
越文彬说着就开始在身上掏钱,最后摸出了一个金定子放在了桌上。萧若薇的眉梢挑了挑,这个越文彬出手还挺阔绰的啊。至少比赵鸿熙那个小气鬼阔绰多了。
“大人,我这身粗布衣服不需要这么多钱的。”虽然萧若薇不知道这衣服要多少钱,但肯定不需要一个金定子。
越文彬朝萧若薇笑得风度翩翩,“你我之间就不用算得那么清楚了。不过就是一个金定子,就当我交了你这个朋友。”
萧若薇不觉得他一个下等小厮有什么是值得昌平侯府的小侯爷来结交的。
她虽然坑赵鸿熙坑得很快乐,但那是赵鸿熙欠她的。
至于眼前这个人,萧若薇还是将金定子退了回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按照现代的话来讲就是,一分钱一分货,当有人愿意付出高于市场价值好多倍的价格时,就需要警惕与当心了。
因为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个骗子。
萧若薇努了努嘴,对于一个被电信诈骗熏染长大的人来说,她可是没那么容易被骗的。“大人,小人虽然两袖清风,但这一身衣服还是送的起的,小人愿意交大人这个朋友,这身衣服算是小人送给大人的了。”
越文彬将他的折扇摇得呼呼的响,这大冬天的也不怕得了风寒。“你还真是有意思啊,那这钱我就不给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萧若薇想都不想就说道,“如果我被赵王爷欺负了,你能替我把赵王爷打一顿给我报仇吗?”
越文彬一直摇折扇的手突然顿住了,一张脸也像调色盘一样,五味杂陈。他没听错吧,让他打赵鸿熙,他怎么敢啊。
萧若薇看到越文彬的表情,就知道她指望不了越文彬什么,“大人不需要介意,小人只是跟大人开了个玩笑。”
越文彬长吁了一口气,开玩笑就好,开玩笑就好。
他将他选中的粗布衣服拿在了手里,萧若薇知道越文彬要换衣服了,就赶紧说道,“大人请便,小人去门外守着。”
结果越文彬却用扇子遮着自己的半张脸说道,“你做什么呐,我又不是女人,换件衣服用得着人把风吗?只是我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穿衣服这种事情我还真不太在行。要不你帮帮我吧,小五。”
最后那一声“小五”听得萧若薇头皮发麻,那么大个人了,四肢健全的,竟然还不会自己穿衣服。
但他说的话又是这样的合情合理,让萧若薇无法辩驳。
萧若薇深吸了一口气,对这个巨婴忍了。
于是,在旺财院外的狂吠声中,萧若薇开始给越文彬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