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周将军越想苍琸说得话越觉得有道理。
苍琸那小子压根儿就不喜欢自家丫头,自家丫头那么好的姑娘何必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如果能找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丫头的男人就好了。到时候,他们再生几个娃儿,一半跟男方姓,一半跟女方姓多好的事啊。
他回来就把这件事跟长平郡主说了。
谁知长平郡主不但不听,还结结实实的发了一顿脾气,说是非七王爷不嫁。
周将军都要被自家丫头给气死了。
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嫁的,都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挂掉。
要是他能对自家丫头好一点也就罢了,可是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家丫头。
周将军一气之下就把长平郡主给关了起来,这一关就是好几天。
这几天,长平郡主终于不闹了。
今天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要见一见七王爷,说什么也要见了七王爷之后才能够死心。
周将军深知七王爷的心意。
七王爷是绝对能让自家丫头死心的人。
只要自家丫头不再惦记七王爷,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他立即就叫人把七王爷给叫了过来。
七王爷被周家的下人带到了长平郡主的闺房,只是到了闺房门口,七王爷转动轮椅的手却一直没动。
周家的下人,见苍琸不动,便狐疑地转过头来,“七王爷这是怎么了,郡主就在里头啊?”
“男女授受不亲,有什么事情,还是让郡主出来说吧。”
女子的闺房,外男是不能随便进入的。虽然他进去了也不可能对长平郡主做什么事情。但这事万一被有心人传到了萧若薇的耳朵了,那个小女人也不知会怎么跟他生闷气。
其实让她吃一吃醋也挺好。他就是喜欢看她为了他吃醋。可是这个小女人是带爪子的。身子还滑得要命,要是她一不高兴,又溜走了怎么办?
他就是要把这种可能性全部杜绝掉。
他自己的女人,他可得好好的掌控好。
周将军府里的下人也都是跟着周将军上过战场的,为人处世可没那么多的讲究,没想到郡主都不计较这个,他七王爷就先计较上了。
下人没有办法,只能够把七王爷的原话传给长平郡主。
闺房的门应声而开,长平郡主从里头走了出来。长平郡主今天这一身明显是精心打扮过了,只是再精心打扮,也遮不住她脸上的憔悴。
“琸哥哥,将军府的后花园虽然比不上皇宫的御花园,但也算的上风景宜人,琸哥哥可否赏脸陪长平走一走。”
苍琸点头,“那就去后花园吧。”
后花园的红梅开的正好,长平郡主还是担心苍琸的身体,还是让下人取了一块小毯子过来。
苍琸也没有拒绝,谁让他在外人面前在扮病秧子呢?
长平郡主又让人取了一个小火炉来,还让人温上了一壶清酒,“琸哥哥,这清酒不烈的,这天寒地洞的,你就陪我喝一杯吧。”
苍琸微微拧眉,陪别的女人喝酒这种事情自家女人可能会不高兴吧。
毕竟这里也没别人了,下人忙完之后,长平郡主便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
这孤男寡女的,就不该有太过的举动。
“酒我就不喝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苍琸冷淡的态度就像是一根根的针一样扎在长平郡主的心口上,“琸哥哥,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也前倒是不讨厌,现在却是讨厌了。”
长平郡主怔愣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一心一意的要嫁给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苍琸没有说话,她千不该万不该伤了他的薇儿。
以前不讨厌她,一是看在周将军的面子上,周将军对风云国来说确实是有功之臣,周家也世代忠烈。长平郡主也一心为国,打小就立志要上战场杀敌。二来是长平郡主的性格也不错,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怕这个怕那个。她很小的时候便会把地上的虫虫抓来玩,这份勇气他自然也是欣赏的。
她在战场上杀敌的这些年也算得上是巾帼英雄了。
可是,她回来后就对薇儿下手了,薇儿手上的鞭痕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现在伤口已经恢复,但这笔账他还是记下了。
他不对她动手,无非就是看在这些年长平郡主在战场上的功勋而已。
“本王的想法你不必知道,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我想你也应该清楚我的手段,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解除婚约。但皇上看重周家,本王也看中周家。本王并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长平郡主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
他这样已经让她丢尽了脸面了,这么多年来,她的一颗心全在他的身上。她一直都在等着自己长大,可等到终于可以嫁给他的年纪了。
他一句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就想把一切都给抹平了。
长平郡主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琸哥哥,陪我喝几杯吧。只要陪我喝几杯酒,我保证,我以后不再缠着你。”
苍琸自然是不想陪长平郡主喝酒的。
但听到她说,他只要陪她喝了酒,他们之间就可以了断。
他现在太想把这件事情给了断了。
他们之间一天说不清楚,他的小女人就一天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苍琸没有多想,自己倒了杯就就喝了起来。
和长平郡主说的一样,这酒很清淡。只是酒虽清淡,却有些上头,苍琸不自觉地就有些迷忽。
“琸哥哥,你怎么样了?不舒服吗?”
苍琸晃了晃脑袋,“没事,我休息一下就行。”
“外头风大,琸哥哥要不要去我房里休息一下。”
“不用,本王在轮椅上靠一下就行。”苍琸说着就在轮椅上昏了过去。
长平郡主走到苍琸的边上,她的手,试探性地推了推苍琸,“琸哥哥,琸哥哥——”
见苍琸真的没了反应,长平郡主颤抖着手,从衣袖了取出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小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