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一直彼此对戏肯定是不行的。
毕竟他们都需要自我排练的时间。
有了,他们可以去节目组的公用卫生间。那里可是有一排长镜子呢,倒是可以勉强用来看自身的不足。
至于为什么不是节目组的化妆间……当然是因为节目组会上锁呀。
“哥,你是真的拼!”卜俞竖起了大拇指。
“你是在这儿先看会儿剧本还是一起去?”苟日新问道。
“我还是在这儿先背背词吧。”卜俞连忙回道。
“行,我先过去了。”苟日新点了点头,就要往公共卫生间去。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在这里?”
燕陌风回到演播厅来拿自己落下的东西。
“我们两个说先对对词找找感觉。”苟日新和卜俞赶忙对燕陌风回了声好,回道。
“你们演什么啊,哦,《匪报君子》是吧?我看看是哪一场。”燕陌风走向苟日新,拿起了他的剧本。
“这场啊,是萧自楚的主要戏份。你演谁来着?”燕陌风看向苟日新。
“我演沈文瀚。”
“沈文瀚,和你倒是也挺搭的。”燕陌风上下打量了眼苟日新。
“前辈,我们这边就差一个主演了,您能帮忙一起对对戏吗?我们两个目前试戏的感觉有点不太对,能麻烦您提点提点我们吗?”苟日新主动出击问道。
《演员已到场》在第一次小组PK赛时并没有明文规定比赛小组是否可以寻求导师们的帮助。
只不过第一季时选手们都没有在第一次小组赛时选择寻求导师帮助,因此绝大多数人都以为第一次小组赛时不可以寻求导师们的帮助。
“你倒是挺会取巧。”燕陌风虽是这么说,但仍是接过了剧本。
“要我演哪个?”
“萧瑾瑜。”
“剧本给我了,台词你都记下了?”
“嗯。”
“那就开始吧。”
燕陌风和苟日新都没废话,直接就站在台上开始了表演。
看着自家正主联手试戏,卜俞激动的眼神都亮了,此刻只恨自己拿的怎么就不是沈文瀚的剧本,这样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嗑CP了。
“我这位沈师兄确实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但说他会为此杀人也是荒唐。”
依旧是卜俞的第一句台词开场,这次不同的是他的话里透着浓浓的兴奋。
“是极。文瀚若真是要为了报仇做案,必然是冲着那冤头债主,绝不会牵连无辜。”燕陌风手持剧本缓缓扇动,巡视着场上起哄的人似真似假的道。
单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浑然让人忘了他手中扇动的并不是扇子而是剧本,他穿的也不是古装而是现代服饰。而场上也并没有其他的人存在。
此刻,好似当真来到了古代。
“师叔说的极是。更何况,我自认还算是个好人。”沈文瀚看着那些被凶手愚弄,跟着起哄要断自己罪的人,心情说不出的古怪。
愤怒吗?当然愤怒,但不单单是愤怒。觉得可笑吗?当然,如此轻易就被人三言两语煽动,当然可笑。可又不全然。
沈文瀚看着他们,忽然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心情。
原来,他是在觉得自己可笑。他一向擅长用舆论作为手段,以它达成目的。而今,也总算是尝到了被舆论反噬的苦。
你看他们啊,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单单凭借着一个驸马遇害时我不在府内,以及我与公主有仇就轻易判断出我杀人的动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我的行凶轨迹,不上公堂就认定了我有罪并为之沾沾自喜。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真凶所耍的手段罢了。
沈文瀚看着他们,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萧瑾瑜不经意的往沈文瀚那里一瞥,仿佛意识到了沈文瀚的心态变化。
“你们说我杀害河阳驸马,可证据呢?你们连一个像模像样的证据都拿不出,凭什么说我是凶手?难道就凭你们人多势众?”沈文瀚冷笑一声,“若是人多的一方便是有理,那还要《箪律》做什么?大家往后直接投票断案不就是真理?”
沈文瀚往前逼近了一步。
此刻,他不像是被众人判定有罪的罪人,反倒像是浴火归来的战士。他将言语化作刀锋,刺向那些人云亦云的路人。
萧自楚连忙举出他和萧瑾瑜查找到的部门证据,为沈文瀚洗脱了罪名。
“诸位,你们都被凶手利用了。”萧自楚叹了口气,抬手指向真凶。
“你,才是杀了驸马的真凶。”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怀疑你。你可是河阳公主的男宠啊。与驸马不睦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为什么没有人提出这一点。”萧自楚看向真凶,觉得很疑惑。
在没有拿出证据前,真凶自然不认。
就连周围的人也没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你怎么会没有杀机呢?”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萧瑾瑜轻笑出声,“驸马活着就是你最大的杀机。”
“毕竟……公主怀孕了啊。”沈文瀚紧接着萧瑾瑜的话。
“啧啧,公主养男宠已是失了驸马的心,这孩子恐怕就更是留有不得。”萧自楚一唱一和的配合道。
萧自楚将剩下的证据晒出。
将真相还原。
河阳公主和驸马本就关系不睦,后面河阳公主养起男宠,驸马更是直接从公主府搬了出去。
河阳公主成日里与男宠寻欢作乐,哪怕日日喝着避子汤,也总有不起效的一天。
果不其然,河阳公主怀上了男宠的孩子。
既然公主怀了自己的孩子,那身为孩子的爹为什么不能上位当驸马呢?
一念之差,他走上了不归路。杀害了驸马。
“你杀人的凶器已经被找到了,就连你收卖的驸马侍从也已经出来指认你了,你还不坦白交代?”萧自楚冷嗤一声,怒目而视。
那人眼见无可抵赖,自然只好承认。
凶手归案,众人散去。萧自楚和沈文瀚两人却还站在公衙之上。
“师兄,你坦白告诉我……这是不是一个设好的局。用驸马的命设的一个局。”
原来萧自楚在查案的一路之中早有怀疑。
毕竟一切证据出现的都太顺了。好似有人故意将证据送到他眼前,
“你,参与其中了吗?”萧自楚看着沈文瀚,眼里头一次有了些许怀疑。
“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情。”沈文瀚转头看向萧自楚。
“萧自楚,案子已经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沈文翰难得的喊了萧自楚的名字,话里含的意思称得上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