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和阿莫一块离开了边城,往对岸的那边走去。阿树过到桥头,掏出一张纸片,还有两包香烟,和他们嘀咕了一阵。阿莫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自己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傻站在那儿,还背着一个包陪衬他们。
他们和阿树特别很熟,他们也以为阿树就是他们那边的人,更不敢得罪他,他这身打扮,是越南军人,有这样的自由出入境内。
阿树带着阿莫在街市行走着,看到一个不显眼的咖啡馆,他们走进去,找个地方坐了下来,阿树往四处仔细打量一番,看有没有自己要找的人,或可疑的人也好,就是想这方面入手找人。他也知道在这茫无头绪的异国,寻找与自己不相干的人,是有点荒唐了。
阿莫问道:“我们准备要去哪儿呢?”
阿树耐心地说道:“等等吧,今晚在这里转一转吧,这里附近有个大赌场,中国人都喜欢来这里参与赌博呢,那些高官更不用说了,来这里赌博一输就好几万块的,甚至几百万,一千万,反正这也不是他的钱,钱是身外物吗?”
“哇噻,来这里的人太有钱,不如在这里打动,也够自己享福一辈子呢!”
阿树看到一位中年人走来,用越南语问道阿树,要点什么样咖啡呢?
阿树漫不经心的掏出一张相片,和他用越南语嘀咕了起来,中年人朝阿树身上打量一番,觉得阿树是个越南人,马上改口对他热情洋溢,慷慨激昂,说自己没有见过这两个人,叫他到那个赌场去看看吧!
阿树带着阿莫找间干净的宾馆住下,明天再去自己要去的地方。
傍晚时分,阿树和阿莫带着简单的袋子,走出了宾馆,像观光旅游者一样,朝赌博场的方向走去,阿树故意停了下来,假装掏出香烟点燃,阿莫知道阿树从来不抽烟,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怎么他这个娴熟抽烟动作,实在令他惊讶,他盯住阿树,眼神有点慌张,恐惧。怀疑他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阿树!
阿树瞟他一眼说:“怎么了,见到鬼似的,不认识我了!”
“没有,你这娴熟动作,让我感到惊讶,不安,我怀疑你跟间谍很像,在电影里头见多了这种角色!”
“屁话,我哪是什么间谍?你没看有人跟踪我们吗?”
阿莫一听到有人跟踪,脸色大变,赶紧拧头回来查看背后,说:“在哪啊?没有啊?”阿莫恐慌了起来,汗毛直立,嘴巴张开吓傻似的。
阿树对阿莫悄悄地说:“你往前面慢慢走,我在旁边等候他。”
阿莫只管走自己的路,后面确实有个人跟着,徒步很慢,他有点担心阿树会抓到这人没有?
阿树在那人的后面,一直注意观察他的举动,此人行踪诡秘,鬼鬼祟祟。
突然,阿树声色俱厉,大喊:“朋友!”
那人拧头回来,看到阿树对他狞笑,像见到魔鬼似的,魂飞魄散,浑身发抖,哆嗦咯咯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那要问你了,朋友!”
那人感到不对劲,想转身逃跑,被阿树控制了。阿莫返回,笑着对那人说道:“你跟踪我干吗,你是干什么的?”
阿树镇静地说:“说吧,你跟踪我们想干什么?在这地方死和生没有什么区别的?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
这人会说中国话,也会点越南语,阿树用越南语同他对话,知道他不是越南人,可能与这里的黑帮有瓜葛。
那人也朝阿树身上看,发现阿树这身打扮有来头,或许是越南什么帮派的,要不就是个特工。
“说吧,你跟踪我们有什么企图,不说也行,给你两分钟考虑,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自己把握机会吧!”
此人说出了自己前来打探的,发现阿树他们行踪有点诡秘,是不是什么帮派的人,做大生意的。
阿树掏出一张相片扔过去,说:“那相片上的两个混蛋,你见过吗,给我仔细看清楚再回答!”阿树摆出一副凶巴巴的脸孔。
那人悄悄地瞟一眼阿树,阿树装着没看见他似的,只抽自己的烟。
过了很久,那人筛米似的,打颤不停,说话咬音含糊不清,一会说见过,一会说不见过,又觉得在哪见过这两个人。
阿树说道:“既然你回答不了,那就请你带路,我们也想见一见你们的人,请吧!”
“这……这恐怕不好吧!”
“我们不会为难你的,你带我们去就是了!”
那人犹豫不决,思考了一会,还是带他们去找要见的人。
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离赌场不到一百米,经过几间木房子。那人带阿树走进了其中一间房子。
阿树听到那人的声音,感觉在哪儿听过似的,声音好熟,一时又想不起来。阿树对房里的那几个人的脸扫一眼,严肃地说道:“朋友,我们只是路过,想在这歇一会,,听说你们想找买卖谈生意!”
那些看到阿树说越南这么流利,又不知道他在哪冒出来的,看到他这样打扮,猜他一定是什么军队的,这里的军人,个个凶神恶煞,横行霸道,比黑道的还要凶狠,毒辣。一般人不敢惹他们,远远看到就躲开。
阿树就是利用这点来寻找自己要找的人,他们不得不让道,带阿树到水牢去辨认有没有这两个人,那些人也是亡命之徒,哪儿的人都有。有一间水牢专门着中国人,阿莫跟着阿树的后面,胆战心惊,浑身不自在,发抖。阿莫才发现阿树这身打扮,有点像电影上说的冷面杀手,没有情面,眼睛里充满杀气,让自己感到毛骨悚然!
有个人抬头望了阿树一眼,这点与阿树的眼神成条直线,阿树猜想他可能就是要找的人,阿树从上面牢笼走过去,对他问道:“你叫什么?哪儿来的?”
那人浑身脏兮兮的,对阿树冷笑一声,吐出两个字:“中国!”
阿树听到他回答是中国的,便用中国话和他交流,说:“你叫什么?哪儿的人?”
阿树拧头回来问身边那个头目,说:“他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他们是中国猪,向我们借钱赌博,输了,就被关进这里来了!”
阿树越南语的流利,直骂那个头目坏了自己的事情,说自己一直在跟踪他们来到中国,从中国回到自己的国土,突然间发现他们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无影无踪,头儿大发脾气,原来他们被你们这些无名英雄捉到这里来了,很好,很好!阿树突然转身,朝那个家伙脑门狠出一拳,直骂:“你也够混的。”
那人被打倒在地,差点爬不起来。
他的周边几个兄弟惊讶拔出了长枪,短枪,对准阿树的脑门!
阿树继续发火,怒气冲冲地说:“想怎么着,敢和军队作对,不想过日子了?”
他们一听敢和军队作对,知道惹火烧身,自己在玩命。
那人对他们挥挥手,他们把枪放下,漫不经心的说:“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你们的猎物,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难道他们是……”
“你们不知道他们是中国间谍吗?怎么,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
“对,还有一个,人呢?”
“他……是中国特工?怪不得还懂得点功夫,被我们灭掉了!”
阿树再次回到那个水牢的上面,对他小声地说:“你叫小王是吧,认识不认识一个叫余暇的女孩子!”
他望着阿树,慢慢地点头,脸上满是伤痕和血迹。
小王没见过阿树,只听说余暇和那个阿树相好上了,生意特别的好。如今眼前这人称他是阿树,知道自己叫小王,还有余暇的名字,他知道有人来救他了,热泪盈眶,呜咽起来。
阿树经过查实,和对方提供线索,阿树要他们带去核实那个被打死的人,看他与相片上的人有没有出入,还叮嘱他们,不想惹事,此事就不能张扬!
他们掘起坟地,一阵阵的臭味扑面而来,浓浓的腥臭,已经无法确认脸部了,硬着头皮,扯出点毛发装在一小袋子里。
那头目问道:“干吗在死人的头上取毛发啊?”
“DNA能证明他的身份,只能带点毛发回去交差了,把那个人给我提出来,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阿树严肃说道。
阿莫几乎不敢开口说话,装聋作哑,跟在阿树的身边,阿树成了一名主角,自己还算是个主角,他们是配角就不用说了。
阿树敢在匪窝里大显身手,越语这么流利,要不是和他一块来的,根本认定他就是越南军队的某个领导,说直一点就是名特工。
小王被提了出来,两脚浮肿,无力气行走。
阿树背着双手晃着,说:“大家不想闹僵,我看由你们派人送他去医院看下吧,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是自己的亲戚,否则……”
那个头目有点紧张起来,明白阿树讲的话,只能让步,那个死人,还没有被追究责任,巴不得送走那个瘟神,躲得远远的。他也盘算自己的打算,而阿树大摆大摇的走自己的路,用不着别人维持什么?他意外在对岸的城市里,不费吹灰之力,找出那两个混蛋。
原来小王和游良踏上这边的城市,就被三五人跟踪起来,在偏僻的地方,迫他们就范,实施抢劫。由于游良懂得些拳脚功夫,理气直壮和他们论理,和他们对抗,一条生命就这样随风飘逸消失了。小王被关进水牢里,水上的蚂蟥特别多,满身都是黑压压的蚂蟥,被吸附的地方,蚂蟥吃饱脱落了,伤口上的鲜血慢慢溢出渗透在水里,都呈淡红淡红的。
小王幸运被阿树安全解救了回来,算是给余暇还小江的一个姐妹人情。
他们本身带有恶念之想,去寻找打听阿树的家具发源地,结果踏上一条不归路,幸好是阿树专程找到并出手搭救,小王虽得救了,但游良魂归异国,永远也回不来了!还说是个什么警察呢,说是个小混混还差不多,没一点意识头脑都没有,太简单些了吧,越语都不会说,能在这异国逍遥行走天下吗?
阿树骂他们是个混蛋,一个十足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