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离开了边城,又踏上了那条蜿蜒小道,忙自己的业务去了,在那边和老朋友聊了一个通宵。
次日,当他回来的时候,家里找不到余暇的影子,却在桌案上发现了一张纸条,才知道余暇的父亲病重,姐妹俩回家了。
阿树看了那张短信,(树:亲病重,我和小妹回家了。你若回边城,见信速回!
3月10日。)
阿树没有休息,一些事情和业务交给小钱包来帮打理。阿莫看到阿树不开心的样子,安慰他说,岳父生病又不是有什么大事,小小的病就那么让你忧心了吗?
阿树对阿莫说,到了这种地步了,还有心思取笑我啊,好你个鸟屁。你得去咖啡馆帮帮我看管一下吧,这里就交给小钱包帮忙了,要不,你在这边帮管理一下吧,咖啡馆那边就让小钱包过去看管,那里对小钱包来说,她比你熟悉,懂得点温柔服务呢。阿树拧头回来又说道,可能我要晚点回来,如有什么业务的话,你就叫小钱包过来帮忙一下吧,在业务这方面,她比你在行,熟悉。
阿莫答应帮他的忙,心是这么想的,阿树不在,自己觉得少了点什么,平时都很少在一块喝酒,玩乐,大家都没时间凑在一块聊天了。
阿树刚离开一会儿,那两个洋妞来找阿树。在公司里碰到阿莫在打扫卫生,伊莉对他笑眯眯地说:“莫,你这么勤快,我要是你的老板,一定嘉奖你的!”
阿莫笑着说:“哎呀,阿树刚夸赞我呢,你就和我的老大心犀相通啊,那你能给我什么奖励呢?我需要一个拥抱就行了!”
“天啊,有什么难吗?在我们国家,对亲朋好友都是那么习惯拥抱的,你那么想我的拥抱?阿莫,你想占我的便宜?”
“打住,打住,我会是那种人吗?不如,咱跟你说明白点吧,我喜欢你啊,给我一个拥抱不行吗?”
“睢,在中国,你那么好色,你会看上我那里啊?是不是我的黄头发,蓝眼睛?”
“大美女,有那个男人不喜欢的呢?”
伊珍打断了他们的聊天,问阿莫,阿树不在吗,还是出差了?
阿莫追问,找我的老板有事吗?
废话,没事就不能找你的老板了吗,这是私人的事,请你对我尊重一点!
阿莫知道在这样磨下去,吃亏的只是自己,点不了双方的便宜,反而招惹是非,挨一身臭骂。对她们直说,阿树早上有事开车回家了。
“是吗,谢谢了!”
姐妹俩离去,阿莫自讨苦吃,捡了芝麻丢西瓜。
再说,阿树开车回家了,他给余暇打了电话,问起父亲生病的情况。
余暇听到阿树的的声音,不知为什么,突然心情舒畅了起来的感觉,也许是两个人的爱情,驱使了她的毅力和意志,她才勇敢面对,她叮嘱阿树来医院时,买些水果和吃的。
两人通了电话。在快进入郊区的时候,看到路边摆有水果,于是就顺便买了一些水果,香蕉,苹果,雪莉。
在医院里,阿树站在老人的病床边,望着他安睡,知道病情好转了。余暇含情望着阿树的眼神,示意他安慰自己。
阿树理解她,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说:“吃点雪莉吧,你妈呢!”
“小妹送她回家了!”余暇说完话时,挨着阿树的肩膀坐下,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阿树深情的望一眼余暇,安慰说道:“别哭了,我不是回到你的身边了吗,交够医疗费了吗?”
“交齐了!”
阿树握住着余暇的手,轻轻抚摸她的手,说:“靠在我肩膀睡会吧,我看着!”
“我睡不着!”
余暇一副憔悴的脸,眼睛肿红肿红的,她不敢睡,是因为自己一人看着父亲,怕睡着了,没人照顾他。
一位护士进来的时候,对阿树悄悄瞟一眼,一双秀美的明眸与阿树的目光交错了一起,那是几钞的瞬间即逝。护士脱下口罩,对阿树说道:“我在哪见过你,你的面孔好熟!”
“有吗,我没进过医院啊?”
“不是,是在一张报纸上的,我记不起来了!”
余暇睁开眼睛,对那个护士瞟了一眼,又抬头望着阿树,说:“你们俩认识吗?”
阿树摇了摇头,说:“我和她不认识,也许是她认错人了吧!”
护士换了瓶子,停下又说道:“你叫董阿树吧,咱俩还是高中同学呢,说我怎么认错了你啊?”
阿树眼睛瞪得大大的,说:“我们会是高中同学吗?”脑海里浮萍了起来,迅速形成寻找这人的数据,她是不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对她侧目而视。
余暇歪着小脑袋,问阿树好好想一想,高中有没有这个同学。阿树的印记中,似乎没有这个人的名字,哪来什么同学呢?忽然,阿树想起一个女生,莫非是新来的插班生吧!
护士笑着说,你不记得我,可我会记得你,烧成了灰,我也认得你!
阿树想不起这人是谁,一点印象都没有,也许隔了这么长时间,又是高中,如果说是大学的同学还好说,印象总会有点点的。眼前这位女生说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一点印象也没有,可那女生笑了笑说,我不急说我是谁,你好好想一想吧,这么快就把我在脑海里刷掉了,有你这样的男生吗?我一会再来问你,快点给我想出来?
余暇盯住她的背影离去,拧头回来说:“她真的是你的高中同学吗?怎么没点印象呢,你在高中的时候,眼光里没有一个女生吗?
阿树的表情被这女生抹杀了,还是想不出她究竟是谁。虽然在高中的时候,班里有那么多女生,再说这女生没那么漂亮吧,让阿树纵然忘记了她的笑脸。而余暇帮他提醒,说这说那的,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阿树对余暇说道,你看下病人,我去去就来!
余暇那能让他离开自己呢,紧紧拉住他的手。阿树趁机旁边没人,赶紧拥抱自己的女人,说,我去前台看她们的档案,那里好象有块公示牌,看看有没有她的名字?
余暇明白了阿树的好奇心,笑了笑说:“别把我抛弃,跑去和美女相会呀,小心回来我敲你的头!”
那护士又回来了病房,四处寻找没发现阿树,对余暇问道:“那男生是你的什么人啊?”
余暇坐在床沿上削起苹果来,她抬头望一眼对方,说:“他是的我爱人,你说他是你的高中?”
“是的,他不记得我了吧,可我在那张报纸上认出是他,他叫董阿树,报纸头条新闻,登出了他的英雄事迹。现在他竟然在这里出现,我以为是认错人了。”
余暇点了点头说:“他是姓董,叫董阿树,我喜欢叫他阿树!”
“他人呢?”
余暇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追问她姓什么?
护士笑了笑说:“我姓张,张晓琪!”
“张晓琪!”
阿树回来了,手拎着几瓶矿泉水。他刚快到门口时,听到了那护士说自己是张晓琪。
阿树走了进来,像换了个人似的,哈哈笑着说:“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插班女生,张晓琪!”
护士惊讶了起来,许久才说:“你跑去哪打听我的名字呢!”
阿树哈哈笑着,不敢说自己跑出去打听她的名字,说到外面买几个矿泉水回来。
“我不信,你肯定去打听了我的名字,从你的表情来说,你原来的笑不是那么自然,这回换了个人似的,一进来就哈哈地笑,当我不知道啊,我的直接,这是女人的直接,而不是女人的灵感!”
阿树笑着说:“医院里有那个护士不挂工作牌子的,可你没挂,觉得你有点怪怪,所以就,我去了台前看了一会你们的相片,才知道你叫张晓琪,就是那个新来的插班的女生。你考入中专护士卫生学院?
“嗯!”
“不好意思啊,忘记了你名字。”阿树解释。
护士说老人的病情不算重,幸好是及时发现早,早治疗,没事的!
余暇对她鞠躬地说:“谢谢了!”
“好了,快下班了,有空再聊吧,告诉我你们的电话吧!”
余暇在自己的袋子里,找出了阿树的名片,递一张名片过去。
父亲睁开眼睛,知道女儿在这儿陪他,还有女婿阿树。
“爸,你醒了!”
父亲点点头说:“嗯!”
“爸,喝点水吧,你睡了两天。我们都回来看望你,放心吧,好好养病,其他的事别想那么多?”
老人喝了几口水,说:“阿树,陪我说说话吧,我好寂寞呢!”
“怎么了啊,说梦话啊,不懂下棋了吗。还是和老伴吵嘴了?”
老人点了点头,鼻孔唔了一声。
“没事了,没事了,在家的时候,要注意饮食,注意多喝水,注意锻炼,要远离疾病。”
阿树在袋子掏出一只小玩乐MP4,打开放出歌曲,拔出点点声音来,让他戴在耳朵,说:“不再寂寞了吧,你听到了个美女专为你唱歌呢,好好享受她的滋润甜美的声音吧,或许你会爱上这些歌曲的。”
父亲的脸色从阴转变到了阳,阳光明媚的笑脸,充满活力,说:“太好了,这是买给我的吗,我喜欢了!”
余暇帮父亲削只苹果,看到父亲笑了起来,好像就没有病,而是在家里睡上了一觉似的。父亲拉着阿树的手说,快点教教我,怎么弄这玩具的。
阿树坐在他身旁,教他认识这些按键,开关,下载功能,喜欢听什么歌曲都可以下载的,流行歌曲,还有黄梅戏的唱段。
这时,小妹和母亲进来了,看到阿树回来在这里了,小妹高兴叫了一声姐夫。
一家人都乐了起来,小妹看到老爸在玩MP4,脸色也变了红润,说话清晰,好像没有生病似的。
医生进来看到此景,觉得老人的病情基本控制住了,叫家里人要多点陪他说说话,适当的运动,注意锻炼身体。
母亲叫女儿和女婿出去吃点东西,这里有我和小妹陪着。余暇对父亲说,要注意休息,别玩太累了,你暂时还不能出院,还要继续在医院里待上一段时间,最快也要明天,今晚将就点吧!我和阿树回家,今晚煮点好吃的带来给你。
父亲忙着说:“行行行,我没问题,我有MP4呢!”父亲转过脸去说:“阿树,谢谢你了!”
阿树对他开玩笑地说:“谢我什么啊,那是应该的,你要谢我的话,就把自己的病养好,尽快出院回家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