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路上,她们坐在车上,对异国的风光,收尽眼帘,她们的思绪万千着。
小栖粉唇无语,只有小酸菜对车窗望着。她的心早已陪伴着小月了,在听她哭泣倾诉自己的凄凉,把她一人丢在异国的荒无人烟的地方,好可怜哟!自己的心在隐隐约约的痛。
阿树默不作声,顾作开自己的车,没有和她们搭讪,这辆车用吉普车是借来的,风呼呼的作响,车子在蜿蜒的乡间小道颠簸行驶着,车子掠过那田间,掠过那丛林,掠过那小溪,掠过那村庄,掠过……
小燕子对小栖姐说:“我们好像是越南的妇女耶,在赶集,在回家的路上。”
小栖姐对阿树妩媚笑着:“阿树,小燕子说我们像越南妇女在赶集,在回家的路上呢,你说呢,我们像吗?我觉得你穿上这身军装,还戴着军帽,太像了耶!”
阿树拧头回来微笑着:“是很像,不是太像!”
小栖对阿树问道:“当初你跟我一起来过这边,你那时还不会越南语,现在看到你这身打扮,觉得你就是名地地道道的越南人,说出这么流利的越南语来,还能在越南里找到自己的一片天空,看来,我得向你好好学习了,要不就被这个时代淘汰掉了!”
“是啊,随着信息时代的高科技进步和发展,我们不再好好的充电,转变观念更新,我们将会有那么一天面临的淘汰,退出这人生游戏。你们都看到越南的交通工具了吧,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摩托车,穿云破雾,密密麻麻,又好像是地上的一群蚂蚁来集聚,几乎看不到小车穿梭马路!”
蜿蜒的乡间小道,清风怡情,时而在路旁遇到乡村里的行人,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结成群队,他们好像是出来找工作,也好像是来赶集,走亲戚的。乡间小道是有点难行,坑坑洼洼,路上非常的颠簸。车子时而晃动,时而要人帮推一把。
这里应该是夏该村了,有的屋子倒塌了,没人居住,有的成了废墟。这村庄很大,杂姓非常多。
阿树把车停靠路旁,问了一位农妇,指着前面的路,说:“这是去什么地方的路?
小栖对这里有点陌生,也认不出路来。
小酸菜说:“这条路的前面是不是有条交差路啊?”
“我哪知道啊,我去谅山那边的村庄,走的是大路,不像这种坑坑洼洼的小道,虽然是有点颠簸,我们都是租当地的摩托车手带路的。”
“那我们也找个向导吧,这样我们少走弯路,赶在天黑之前到达那里,要不到了晚上,赶路就麻烦了。”
她们走进了丛林方便,留下一人看车。
阿树从村子出来,赶回车上,说:“她们呢?”
小酸菜指那边丛林,说:“她们到那边去方便了!”
阿树趁早她们还没回来,赶紧对车子检查了一遍,尤其是刹车系统。
阿树说:“沿路回头一段,往左边有条小道穿过到主干路,那条路好走多了。”
果真如此,一袋烟的功夫,走出了那段坑坑洼洼的路,沿着主干路走,很快到达目的地了。
阿树突然说道:“这条路,我和余暇走过,那时候我们之间还没有相爱,算是一般的朋友吧!对对对,那个就是村长,骑辆摩托车走过去了,后面坐着那位妇女应该是他的女人了!”
大家都拧头回来看,阿树说也白说,这么远看不清楚。
阿树把车停下,拦住另一辆摩托,指前面走去的那骑摩托车的人是不是村长。那人拧头回来望着远去的骑摩托车的背影,说:“可能是可能不是,太远了,看不清楚,嘿,你们有车子,往回倒,去追他啊,是真是假,你们不就清楚了吗?”
“谢谢了,朋友!”
阿树把车调转头,说:“你们都坐好了!”阿树加速往村长骑摩托方向追去。
由于那人骑车太快,阿树要追上他,需要一点的时间,车子有点颠簸,不好走。
当追到一个山坳时,阿树的车子超过了他,在山顶上停下来。大家都很紧张,对那个人判断是不是村长,心扑扑的跳,屏气凝神盯住那人。
那快上来了,阿树小声对小栖说:“他不是村长,背面有点像!”
大家都感到很失望,跑一段冤往路,责怪阿树。
阿树没和她们搭讪,眼睛盯住他。忽然有种幻想催促他那样瞎忙,阿树装着问路,掏出一根香烟来,等那人快到身边时,阿树用越南话问道:“朋友,借个火来抽烟吧!”
那人对阿树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听不懂越南话,却无意间说出中国话来,问阿树在说什么?他身后那个妇女帮他说,他在问你借个火抽烟!
那人听到是问他要火抽烟,顿然口水直流,烟瘾上来了,伸手向阿树要根烟来。
阿树给他递上一根烟,他也帮点燃香烟。那位妇女朝车上看去,车上的几个女孩也对他们好奇望着。
阿树吸口烟,漫不经心的吐雾出来,说:“朋友,你会懂讲中国话啊,我也会点点,你是哪儿的人啊?”
那人犯起了烟瘾,哪里还顾得上回答阿树的问话啊,恨不得多抽上几口,至于是一包烟,他对阿树又看了几眼,说:“嘿,你会说中国话,咱俩有缘啊!我是中国过来的,你也是中国人吗?”
阿树暗暗乐着,假装摇头说道:“我是越南人,你叫什么啊?我叫阿树,这名字好听吧!”阿树自我介绍着,目的想套他说自己的名字来,要确认他的名字和通缉他的人名是否相符。
那人往四处看了看,小声说道:“我姓郑,叫郑福鼎!”
阿树惊讶起来说:“你叫郑福鼎?我有一位朋友也叫郑福鼎!”
“是吗!”
“是啊,你来这里做生意的是吗?”
“不是,走亲戚的,我们去逛街呢!”
阿树心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在这里和越南阿妹潇洒啊!现在不抓他,也许过了这村就没有那个店了,非把他拿下。”
阿树假装掏出香烟来,在递过去的瞬间,阿树用力拧住他的手,掰倒在地上,大喊:“郑福鼎,你是个杀人犯,法网恢恢,这世界太渺小了,你潜逃到越南来,现在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抵抗是没用的!”
那人傻了眼,嘴巴张开呈“O”型,说不出半句话来。
车上几个女孩感到不对劲,赶紧下车围绕过来,问阿树是怎么回事?
阿树叫她们帮拿绳子过来,那人想做最后垂死挣扎,想要鱼死网破。阿树双手控制了他的双手,把他的手反辗背后,用漆盖顶住他的头部,他越动弹越感到疼痛,越南女孩顿然被这举动惊吓瘫软在地。
小栖帮助阿树绑缚郑福鼎的双手,脚也被绳子绑缚着,阿树又对他的手多捆扎几圈。
郑福鼎老实巴交的说:“我们无冤无仇,朋友,放我一马吧,来日报答你!”
“去哪报答,知道我是谁吗?我们是有缘啊,千里来相约呢!”
阿树把他扶起来,说:“你要想不受点痛的话,就乖乖的听话,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阿树把他的提上车,再次把他的手脚捆扎得死死的。叫小燕子,小酸菜帮看好他。小栖叫醒那位越南女孩,阿树对她说:“回家去吧,这人是个杀人犯,是中国人,他杀人潜逃到这里来了,不值得你留恋他!”
女孩没力气推车,只好坐在旁边休息。阿树对她安慰了几句,把车子调头开回到原来那个地方。驾入村庄停下,说:“你们要找的村庄应该是这里的村庄吧,待会去找村长问就知道了!”
忽然,小燕子指着村头说:“对,就这儿了,你们看村头,那里有棵相思树!”
大家朝那边村头望去,觉得好像是这个村庄了。
阿树看到几个小孩围绕过来,阿树用越南话问道:“小朋友,村长在家吗?”
小朋友听要找村长,积极抢着带路去找村长。
阿树在袋子里掏出几包饼干分给他们吃。
一位年轻人从晒塘走了出来。阿树一眼认出是村长,他叫阮洋。两人相互打招呼拥抱了一起。
小栖她们和那个村长分别了五年,这个村长,她们不认识,小栖说:“那个村长比这个村长老,脸上爬满了沧桑。
这位年轻村长说道:“你们说的那个村长是我的阿叔,三年前已经离开了人间。”
小栖对村长说:“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把五前埋藏在这里的小月,把她的遗骨带回中国,重新安葬在她的家乡。”
村长和阿树有过一面之交,村长在这四个女孩中,没看到阿树曾经带过那个女孩,关心地问道:“阿树,上次和你一块来的那个女孩,怎么这次没跟你们一块来啊?”
阿树解释地说:“你说那个余暇啊,她和这几个女孩不同路的,她现在很好,忙着在家做生意呢!”
小栖知道阿树说的是余暇,他没把实情对村长讲,也许这是他个人的隐私吧!
小栖对村长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村长赶紧去找人帮忙,在车上发现一位男人被捆绑着。阿树对他说:“这人是个杀人犯,在中国犯有命案,如今潜逃到越南有三年了,刚才在路上被我逮得正着。”
“哎呀,有惊无险!”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赶紧忙那边的事情吧!”
村长请了师傅来帮忙,当地村民热情接待,诚恳帮助小栖她们为小月迁坟,小栖她们很感激他们的帮忙。小栖微笑对村长握手言欢地说:“我们两岸的经济还需要互动起来,今天你们为我们做了件好事,我们永远记住你们,为两国人民的友谊,我们计划在异国小镇建立一个公司,全权由当地村民打理。”村民感激天上派来神仙帮助他们发家致富。
村长微笑地说:“行啊,我们大力支持,把我们这一带的经济发展起来,让我们的土特产带到你们中国去,让中国的特产带到我们这里来,互动发展贸易经济。”一村之长举起双手,大喊一百个赞成。
村民高兴了起来,那些妇女热情招待,做午饭请她们吃。
异国风光,还有风土人情,小栖,小燕子她们永远忘不了这一幕!
小燕子微微一笑,直言快语,说:“我们主要扶持你们办好市场,让你们当家作主。村长,你先到中国考察一下我们的公司,然后再定夺也不迟啊?”
村长笑着说:“好的,好的!我一定选拔几个好帮手去看看你们公司发展如何?至于人员管理的培训,你们就帮我免费培训行吧,我们这里有的是丰富资源!”
阿树对小栖说,你们和村长一块去把小月的遗骨捡出来吧,我在车上看守这个杀人犯,免得出意外,不好交差了!
村长找来帮手后,大家一起去小月的坟墓祭拜后,再挖墓捡遗骨出来。
两小时过去了,很快办好了小月的遗骨迁出来的事情。
中午,大家共进了午餐。
小栖看了看村长地说:“行啊,你们选出几个管理人员来,派到中国来,到我们任何一个公司都行,培训不成问题,你就放心吧!我们主要是建立合作项目,大家共同富裕起来,为乡亲做件实事岂不是更好吗?”
姐妹们没想到办理小月的遗骨带回中国很顺利,她们也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里的异国风情。
村民热情洋溢的帮助,真情感动了小栖她们。小栖答应帮他们建立起公司,帮助人员培训,扶持他们发展边贸经济,大家一起走向共同富裕道路。
临别,村庄的人们依依不舍的送小栖她们到村口,村长帮拿小月遗骨的纸盒陪同行走。小栖把几个公司的地址,电话号码给了村长,日后方便联系。
小月的遗骨终于送回了家乡安葬,她的父母很感激小栖她们,父母伤心地说:“小月啊,你的好姐妹把你带回家乡来了,你在九泉之下,好好的安息吧!你离开了我们五年,咱家也得到小栖她们的照顾,小月啊,父母代替你感谢她们,感谢她们多年来的照顾。”
小栖她们终于完成了小月的遗愿,大家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对小月的怀念,始终不渝的牢记在心上。
阿树用国际电话和张队长取得了联系,叫他们在口岸等候。
张队长赶紧向局长汇报阿树的情况,他在越南那边已经帮捉住了郑福鼎,现在回来的路上了。局长万分激动,五个负有命案的人全部落网了,这叫做“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小栖和村长达成协议后,由于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落实,公司派出小酸菜和小贞两人到那边帮助村长建立起公司,和自己的公司一起走向经济繁荣市场,走向世界!
小酸菜在电话上说:“小栖姐,村长已经备好人员名单了,先叫我和你商量一下,定在哪个公司培训。”
小栖高兴回话说:“S城吧,这里很近那边,你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吧,叫小燕子协作你,小贞另有任务。至于他们想考察我们公司任何一个下属分公司,由他们定,到时你陪同他们就是了。”
村长听了小酸菜的建议,到L城的小酸菜的公司去考察,小月的弟弟阿强也来L城找小酸菜姐。阿强刚毕业,就到L城来找小酸菜,想应聘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村长看到小月的弟弟阿强,忙过来和阿强打招呼,村长笑着说:“年轻人啊,要不你到我这边来吧,给你做公司总经理行不?”
小强推辞地说:“不行,我没经验,还需要学习上进呢!”
村长见阿强不答应,把话题转到阿强的家乡,说:“你家乡建设还好吧,你姐安葬在什么地方呢?我也想顺便到你家乡去走一走,看看你姐行不?”
阿强笑着说:“行,你是我们的客人,当然陪你去看看我们家乡的好风光了。”阿强知道阿姐在异国村长那里安睡五年了,阿强想到姐,心里一阵阵的难受,眼眶湿润了。
小酸菜把话题转会正题上,说:“村长,阿强刚毕业,对经验不足,一时还不能帮你大忙呢,再说,阿强的家乡,小月生前提起过,要把贸易做到家乡来。现在阿强接他姐姐的担子,我们早有打算了!对不起了,你们的事情,开办公司只好由你们管理了,我们为两岸的经济贸易,礼尚往来,大家合作岂不是更好吗?”
村长知道阿强不会到自己的国家来帮他管理的,他要在这里接姐姐的担子,还要在家乡建立起一个分公司。村长跟阿强来到他的家乡,镇上经济发展不错,这里环境优美,阿强带村长来到小月的墓碑前,村长看了看四处环境,觉得小月安葬在这里很舒适,风水圣地。
村长叫手下摆好祭品,为小月点上三根香,对小月的墓碑的祭拜,说:“小月,你生前和小栖她们常路过我们村子,如今我们的村庄变化很大了,你生前喜欢爱说笑,喜欢逗小孩子。我把那个小孩也带来了,小明,过来,给你小月姐叩头!
小明跪下给小月叩头三下,然而哭了起来。小月生前对小明孩子很好。
小酸菜再次给小月姐跪拜,默哀。站在小月的墓碑前说:“姐,咱会带好你弟的,让他接你的担子,等待时机成熟了,在你家乡成立一个分公司,让你小弟来管理,你要保佑他啊!把你的家乡建设富裕起来吧!你父母还健在,我们会把你的父母当自己的父母赡养起来的,姐,放心吧!好好安息吧!有空,我们几个好姐妹都来看你,为你上坟……”小酸菜呜咽了起来。
阿强听到小酸菜姐这么说,自己感到那鼻子酸酸的,眼泪溢满了眼眶。
村长听到小酸菜的此言,感动落泪。只有小明在小月的坟墓前跪拜嗷哭喊着小月姐的名字……
小明用着双手抓起土,给小月姐的坟墓,一把一把的泥土扶上去,在小月姐的墓碑放上一束美丽的天香百合花,点燃三根香,摆好祭品,他们向小月的坟墓默哀着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