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并没有把整只鸡做成白切鸡,他先刨开几份,用中间的胸脯肉做一道宫保鸡丁菜,鸡头,翅膀,脚,颈部,加多一小下隔,添上一些佐料用来熬鸡汤,剩下的全用清水煮沸,然后慢慢调到用文火炖,这是本地的一种吃法,叫白切鸡,阿树正好在那边带点鱼露汁回来,加点香料调蘸味。
余暇发现有股鱼腥味,歪着脑袋瓜子,用怀疑的目光盯住阿树,问:“树,你在搞什么,这是什么啊?”
“鱼露,从越南带回来的香料!”
余暇好奇心的问道:“鱼露?”
阿树给她解释地说:“这是上等的鱼料熬制出来的,那味道有点甘甜,略带点咸味,挺浓香的鱼汁!”
“哇,一股清香的味道,还带点鱼腥味,厨房四溢飘香啊!”
余暇没有尝试过这种鱼汁,在厨房上,对阿树百般友好,可三句话离不开那鱼露,好像就要狮子大开口一样,吃!就知道吃,能让你垂涎欲滴,翻江倒海,食欲大增,这倒无所谓,关键的还是那个新颖的名词,长这么大,还头一回听到这新鲜感的名词,自己不也曾经到那边做边贸生意吗,怎么那时候没听说起过这名字呢,什么越南面,小吃,自己都感应得到和尝试。现在冒出个什么新颖的名词,越南的佐料鱼露。可能与个人的爱好吃法多少都有点关联吧,要是那样的话,我也不太知道了。她不得不问阿树,阿树给她介绍了这是越南的名贵鱼露特产,具有很悠久的历史。鱼露是一种以小鱼小虾及半腐烂的鱼虾为原材料,加盐腌渍,装入容器,腌的时间越长越好,浓香四溢。
一家子高高兴兴的围绕餐桌吃饭非常的有意思,这还是第一次呢!大家还是敞开心扉的交谈,又像是刚刚认识似的,无话不谈。
老头子高兴的时候,看到阿树和自己挺有缘分,三句笑话离不开棋谱,这也是他的特长,要不在饭桌上还能说什么好呢,自己从来没有下过厨房,就只知道和街坊好友下象棋,找乐趣,要不就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喝茶,摆残局研究破法和布阵。
小妹知道爸妈都来这里了,可能对自己来说,没什么牵挂了,最多就想有个好男人追自己,把自己嫁出去吧!哎,这世界太渺小了,什么时候观音婆娑保佑显灵,也让我遇见到一个和阿树这么好的男人给我呢!
在饭桌上,说话最多的也是小妹,吃大虾最多的也是小妹,桌子上全是虾皮,偶尔还有花蟹的残壳,她懂得吃这些海鲜呢!而老爸眼巴巴的看,不知道该吃什么好,只有大女儿懂得关心长辈,帮他夹这夹那的,都是鸡肉,大虾,还有鱼肉。但他不急着吃,还是阿树懂得他的心,和讲了许多不该说的知心话,所以,这老头子挺喜欢这个女婿,又懂得玩象棋,还挺关心长辈的健康和生活。
余暇听阿树说起那个鱼露时,她就试着用鱼露做蘸料,这鱼露也经过蒸过,再添加点蒜泥搅拌,吃过后,有点鱼腥味,她要阿树和她共用这蘸料。
酒过三杯,余暇说父母来到自己的身边,感到十分高兴,对父母说:“你们来到了女儿的身边,女儿没有顾虑了,你们在这里放心享受自己的晚年吧,小妹也有了自己的店铺啦!”
两位老人都喜欢阿树这个女婿,有本事,有头脑。还给阿树夹满菜放进饭碗,阿树不好说老人。余暇帮阿树减少点菜,还自觉的帮蘸鱼露给他吃。
阿树和岳父边聊天边吃饭,少喝酒。因为岳父刚出院就和老伴一起随阿树和余暇南下来边城了。
他们曾经有过这样的打算,在余暇那里住上一段时间,要是和阿树这个女婿谈不到一块去,就放弃在边城生活,回到城市来过自己的生活。但那些顾虑都是多余的,他们和阿树通过接触和交谈,才知道阿树不是那种人,还疼爱自己的女儿,给她过上美的好幸福。
小妹吃饱饭后,到咖啡馆工作去了。
老人和阿树,女儿一起交心聊天,母亲就老头子这次入院治疗的事唠叨了起来,说:“假如没有女儿的帮助,老头子就出大事了,别说是我们两位老人的生活开支,老头子的治疗需要一笔费用,还得靠女儿来帮解决。”
“爸妈,你们就别*心了,尽管过好你们的晚年吧,我和阿树会照顾好你们的!”
他们很感激阿树,把阿树当是自己的儿子来疼爱。
阿树看到两位老人如此疼爱自己,再说自己和余暇已经成为了合法夫妻,只是还没有走进婚礼殿堂的仪式。
余暇还整天背这背那的台词,有时睡觉的时候,还和阿树对联,阿树只能紧紧搂抱她回答那些话。
阿树对岳父说:“爸,家里没咖啡呢,要不我开车带你们俩到咖啡馆去,在那儿品一品外国的咖啡吧!”
余暇收拾好碗筷,母亲也帮她一块收拾好餐桌上的菜。
阿树在客厅帮老人打开电视,两人又开始叙谈了起来,阿树正想去找茶叶,余暇对阿树说:“要茶叶是吗,我找给你,你和爸坐着聊吧!”
“嗯,那就谢谢你了!”
老人不知为什么?总是回味过去,说自己的棋艺力挫群雄,光彩夺目。可是就偏偏败在你的手里,当时,我要不是设局,什么事情也就是没有发生过。可我在那时候,哪能听得进别人的话呢,俗话说:眼见为实嘛!
阿树笑了笑说:“你要不是设那个局,我也不会想尽办法来破你的阵了,因为我进不了你的家门,记得当时的情景,我发誓不但要救她出来,还要带她离开回到自己的家来呢!没想到的是,你的那些阵法,不堪一击!”
“我那时很愧疚,想不到的是你能如此破了我的局,几十年的风雨飘摇,艰难曲折,都已经走了过来,却想不到自己在这阴沟里翻了船!你说不愧疚吗?”
你感到愧疚,那是你没有把我这年轻人放在眼里,你知道不知道啊,当时我在想,是你女儿提醒了我,别把这事当真来玩吧!我能吗,我要是没本事,你的女儿也只有泪儿洗脸了,我带不走她,说明我没那本事,旁边围观者肯定会取笑我落魄,难堪,臭棋艺。
再说,他们都是冲着想看这家人的笑话,你肯定没考虑过这些吧,岳父与女婿对弈棋艺,你不是也对我蔑视吗,在这点上,我比任何人都很清楚!我不得不考虑自己,是退还是进?要么是退,要么是进攻,破你的棋艺,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在你的宝贝女儿的面上,我第一局是让给你,接着第一第二局是不可能再让给你的,我必须的破你的阵法,走出那沼泽地来。在此,想不到的是,那些围观者竟然知道你的棋艺没人攻破过,却让这臭小子如此轻松破除了,有意思吧!
是啊,我当时很沮丧,我身边的那几个所谓的军师,毫无帮不上忙,反而乱了方寸,从此,我的江湖绰号“老棋迷”再也不存在了!
余暇坐在阿树身旁,给父母倒茶,母女听这两个爷们吹牛弹琴。
母亲接着他们的话题,数了老头子的不是,还找上一帮江湖骗子来坐镇,什么狗屁军师,十几双眼睛盯住,还打不过我的女婿那双锋利的夜鹰,好像就是大鹰捕猎那些弱鹰,与它们撕杀。
余暇的父亲被这老伴唠叨,心就有点烦燥了起来,大声疾呼,说:“不说了,不说了!你成心与我捣乱,我的老脸不知往那儿搁了。要是地下有洞,我肯定会往地下钻进去,还让你戳我的脊梁骨吗?”
阿树说道:“爸,妈说的对,你狂大自满,以为自己的棋艺精,没人能破你的阵法,想不到却让一个晚辈后生如愿的破了你的阵容,让你惨败到家了!”
余暇想站在父亲那边说话的,结果是母亲对爸那样唠叨,却不敢站在父亲的立场上了,只能退却,待在一边,假装抚摸阿树的手和耳朵。
阿树没理睬她,让她抚摸自己的手和耳朵,只是把手放到她的膝盖上,瞟她一眼,说:“好了,去咖啡馆吧,到那儿喝点咖啡,助助兴吧!”
父亲听到要去咖啡馆,马上从沙发站起身来,说:“行,我去那儿走走看看!”
余暇拐住母亲的胳膊肘儿,说:“不用带什么了,阿树开车过去呢,一会回来早点,爸爸,你还要注意休息呢!”
“知道,我的事情,自己会处理,我就想过去看看咖啡馆是咋样的,阿树是我的好女婿,以后啊,咖啡馆也算我一分子,帮你们打理好咖啡馆,做些粗活吧,这也是一种锻炼身体了。”
“适当锻炼是应该的,但不能做太强烈的运动,还有行当注意休息,饮食起居,这些都是对你来说极为重要,也是要牢记医嘱的一些内容。”
这时,咖啡馆来了两位外国人,他们说的英语,大家都听不懂,一位服务女生走进二楼叫阿树,阿树一听有外国人来这里品尝咖啡馆,赶紧下来和那两个外国人交谈了起来。
外国人感到惊讶,来这里消遣也能碰到会说英语的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他们打听才知知道这位年轻人是这里的咖啡馆主人,他们用英语交谈非常的开心,以为来这里消遣,随手指点要喝咖啡,别人就能知道是手语。结果在这里碰到一位能说会讲英语的小伙子,而且是这间咖啡馆的主人,真了不起!
余暇看到阿树这么久没上来,丢自己的父亲在一边。她下楼来看到阿树同两个外国人交谈时,知道阿树走不开,便走了过去,给他们送上温热的咖啡。阿树给外国朋友介绍说:“她是我的太太!”
余暇给他们微笑点了点头。
阿树对外国朋友说道:“两位朋友,请慢用,我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不能和你们一块享受这里的咖啡了,非常抱歉!”
余暇拉着阿树的手上了二楼,父亲看到了女婿回来了,又继续聊了起来。
老人想和阿树对弈棋艺。阿树对他说道:“你刚病好,还不能想那些刺激性的东西,等过一段时间吧,一定和你玩破阵*。”
母亲帮洗那些杯子,放进了消毒柜,看到这里的生意非常好,客源源源不断。
小妹告诉母亲,这里的上等咖啡都是进口的,叫乞力马扎罗咖啡。这里成了他们悠闲来消遣的地方,一种文化娱乐交流!也是他们到这儿来敞开心扉的好去处吧!
“他们生活富裕好起来了,知道懂得文化娱乐的享受!”
“对啊,咖啡就是一种文化,人们来这里欣赏咖啡,对咖啡的文化侃侃而谈,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