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躺在床上的宁大龙一听,整个人像鬼打墙一样,一下子就从床上窜了起来。
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没听错吧?
宁大龙和吴秀结婚那么多年,起初虽然在同一房间,但自己都是铺凉席睡地上,紧接着吴秀说自己睡觉轻,大半夜的总是被呼噜声弄醒,这才把宁大龙撵到了以前放粮食的屋里。
这宁大龙毕竟是个男人,也是有那方面的需求,可这吴秀连让他上床都不让,无奈之下的他只能大白天吴秀出门以后站在房间门口闻闻女人房间的香气儿。
可这今天都大半夜了,吴秀突然让他去帮自己捏捏脚,不管是真捏脚还是假捏脚,但对于宁大龙来说,直接把他内心中该有的欲望给勾了起来。
“宁大龙,你是聋子吗,我让你进来帮我捏捏脚,磨磨唧唧,磨磨唧唧!”
吴秀不耐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让宁大龙觉得自己没有听错,连忙回应了一声后,下床穿着拖鞋就来到了吴秀的房间。
推门走进去以后,扑鼻而来的就是香气。
这种香气让人欲罢不能,宁大龙一进去,整个人浑身上下就燥热了起来。
顺着月光看去,发现吴秀披着秀发,身穿一身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睡衣坐在床上,一双美腿在床上给这黑夜增添了不少色彩。
宁大龙站在原地,咽了口唾沫有些躁动。
吴秀长的并不难看,但也说不上好看,身材也不是那种刻意的去保持,而是那种天生的干瘦,好在猫挺大,这在以前宁大龙都是望梅止渴,现在把梅摘到了手里了,还真有点不敢吃了。
“咋了,傻了,快快快,我这左脚有些疼,你快帮我揉揉。”
宁大龙从思绪中反应了过来,坐在床上,两只手就像是长满了刺一样不敢动手。
“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呀。”
吴秀一看,伸着上腿直接就放在了宁大龙身上,宁大龙浑身一咯噔,整个人就像触电一样。
“没出息的废物。”
片刻,吴秀看着宁大龙问:“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都来给我捏一次脚,包括打洗脚水,听到了吗?”
本来正捏的好好的呢,宁大龙一听吴秀这么说,直接就停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吴秀说:“你让我整天给你捏脚,你把我当啥了,我给咱家狗捏爪子我都不给你捏。”
“宁大龙,你疯了,我是你媳妇,你给我捏脚天经地义,怎么,说你外面有人了,你还嘴硬,这就开始烦我了呗,我告诉你宁大龙,就你这个样子,谁会瞧得上你,也就是我吴秀,你还有理了?”
宁大龙实在忍不住了,他到现在才知道吴秀的目的,就是想要把自己捆绑住,只能她一个人打骂,侮辱。
“我在跟你说一遍,我在外面没有人,随你怎么想,怕啥来啥,邦邦给你两拳,你就不捏脚了。”
宁大龙嚷嚷完,转身就走了出去,其实他觉得,捏脚可以,但捏的得有尊严。
这虽然给吴秀捏脚了,可这吴秀打心底里依然瞧不起自己,那何必呢?
“行,宁大龙,我看你是想要翻天了,你不是和那个姓孟的好吗,行,我倒是要看看,再好,她会不会把村支书让你当。”
宁大龙不想听吴秀的废话,躺在床上伸手就拿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次日。
是吴家村的一个重要的日子。
一大早,村口那些光棍条子都围聚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议论着这次村支书会是谁的?
“要我说啊,这村支书肯定是人家天海家的,你想想,天海叔家的孩子是研究生毕业,他这么些年在村里也挺有份量的,村里有个红白喜事,不都是人家张罗吗,吴大地操多少心?”
“我觉得不一定,这吴天海都有俩孙子了,你想想,人家孩子那么有出息,在大城市里坐办公室一年都赚个几十万,这人家跟我们都不是一路人,人家有钱花,城里有楼房住,平常没事带着俩孙子去玩,何必操村里的心干啥?”
“我说这镇上新来的领导也真是的,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懂什么,你们没看到昨天她把刘家村的刘山峰说的,一点都不给面子。”
“哎,我琢磨着,这村支书,会不会是宁大龙?”
“宁大龙,得得得,你这拍马屁都不会,宁大龙要是当上了村支书,看,看着那羊屎蛋了没,晌午的捞面条,我拿羊屎蛋混着吃。”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吃过早饭,吴家村每家每户都去了小学操场,有点地里不忙活的,抱着孙女孙子也都过去了,毕竟是选举村支书,谁也都挺感兴趣的。
吴天雄家一家人吃了早饭,宁大龙喂了猪洗洗手,往裤衩子上一擦,也准备过去。
这时吴秀从屋里走了出来冲宁大龙喊了一声:“宁大龙,你等等。”
宁大龙一转身,就见吴秀浓妆艳抹的,那脸就跟鸡屁股一样。
“走,一起去。”
“你……”
宁大龙有些无语,但也没多说什么,两人就一起来到了小学操场。
一进去,村里的人都在这,七八十岁的老头蹲在墙角抽旱烟,几个农村妇女围在一起又在议论着谁家孩子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瞎混怀孕了。
一些村里有头有脸的人,一边哄着孙子孙女周围都有一大帮人在拍马屁,比如就像吴家村的吴天海。
“哎呦,天海叔啊,要我说呢,你家儿子就是有出息,这研究生毕业,在外面分配了工作,坐办公室吹空调还能挣钱。”
“就是,你瞧你孙子,跟他爸长的多像。”
“哎,天海叔,我琢磨着啊,这村支书肯定是你的,不用猜。”
“对对对,天海叔这么多年在村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村支书肯定是你的。”
吴天海今年也有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打扮跟村里其他人都不一样,只因为他家里出了两个大学生。
而他对于这次村支书并不感兴趣,但对这次选举比较看重。
简单说就是在这个过程中,结果他得是村支书,但他可以拒绝当,再简单说就是面子上得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