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快快请起,当年楚大人高中状元的时候,本官还记得那时候的热闹景象,时间飞逝,想不到本官再次见到楚大人,已经过了三年。”
有些人,在京都见过之后,被下放在外,恐怕一辈子都见不着。
魏大人只觉得感慨万分,也觉得造化弄人。
时间过得快,其中掺杂的事情也多,楚锦航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怀念的事儿,更何况,他和魏大人,根本就是陌生人。
魏大人并不觉得楚锦航陌生,甚至很想和楚锦航打好交道。
“对了这次樊中良的事儿,起因还是楚大人在贵阳福历任时候的事儿,没想到,樊中良竟是藏得这么深。”
“连官银都敢造假,这人的胆子可是够大的。”
魏公庄盯着楚锦航的表情,一双染上凌厉的眸子,盯着比人看,很是让人感觉不自在。
楚锦航也是这种感觉,只听着魏大人的话,根本就是话里有话,而不是单纯的说这么一句,就像是聊天一般。
至今,楚锦航也弄不明白魏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樊家的事儿,在贵阳府的时候,也是梁王殿下负责处理的,下官知识旁助,大人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如去贵阳府调查一下案卷就是。”
案卷,才是最不会说谎的,就算是有问题,也不用找他来核对。
魏公主笑笑不说话,换了一个话题,“对了,当初楚大人的岳父,姚大人也曾在江州府任职,不知道姚大人走之后,可是对江州府的变迁,有什么指引?”
魏大人换话题换的有些快,快的让楚锦航有些反映不过来。
楚锦航很是有些莫名,“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不懂,不过在魏大人和孙大人看来,更像是不懂装懂。
孙都统想要问的更深,被魏大人给阻止了,门外吹吹打打的迎亲的声音,缓和了屋子里的紧张的气氛。
“诸位大人,迎亲的新郎官已经来的,不如移驾到花厅,看看新人去?”
从江家老家来的人,很是懂得分寸,因为自己身上没有官职,又是一介商人,对诸位大人的话题,从来都不掺和。
有耳朵听,自然能够分辨是非。
江家的迎亲很是顺利,江大姑娘因为做足了准备,唱礼的时候,自然没有多耽搁功夫。
至于女眷那边,姚若蕊将贺礼交给江大姑娘的丫鬟的时候,就退出了新房,坐在一些不太显眼的夫人中间,笑着打呵呵。
妇人间的交流,自然能感受到男人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倒是让姚若蕊开了不少的眼界。
“唉,江夫人也是命苦,熬到了现在,竟然连三个女儿的嫁妆都没守住。”
说话的是是个头上带着一根金玉宝钗的妇人,约莫五十多岁,很是显得老态。
姚若蕊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夫人,有些眼生,识趣的没有搭话。
有了这位妇人开头,原本有些低迷的气氛,也算是被和缓了许多,大家多多少少都对江夫人的遭遇感到同情。
谁能想得到,江大人的性情竟然会变得如此之多?
就是楚锦航也不太明白,江大人和孙都统两个,竟然在发生那种事儿之后,还可以把酒言欢?
这就让姚若蕊不得不怀疑他手上曾经存在的告密信到底是什么缘由了。
接连两场婚礼,也让为江家贺喜的诸位大人们省去了颠簸折腾的,只不过,这过程,就不太好了。
江家二女儿出嫁的时候,才喝过喜酒,江家的宴席上,就倒了一大片的人。
便是姚若蕊也没想到江家会突然发难,浑身软绵绵的感觉,让她心里很是没底,糟透了的心情,直冲脑门。
至于男方那边的宴席,倒是比女方这边好上许多,最起码没有昏过去的。
药效发作的时候,楚锦航身子绷的直直的,冷冷的看着毫发无损的孙都统和魏大人,很是不解。
不过,这场喜宴是江大人这边的,自然少不了江大人。
“江浩瀚,你想做什么?”有些人根本一点事儿都没有,有些个,像是他和苟同知两个,昏沉的身子,只能凭借意志力了。
江大人慢条斯理的将酒杯的酒水给喝了个干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孙都统,很是为难。
“楚大人,这事儿只能怪你不识趣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的总是不上钩呢?”
江浩瀚一改之前的浪荡性子,脸色变得阴沉。
楚锦航想要撑着桌子站起来,只他一动,身后佩戴长剑的士兵,就将冰冷的剑给拔了出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楚大人,听说你家里有两个龙凤胎孩子,不知这两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魏公主看了一眼江浩瀚,江大人瞬间闭上了嘴巴,像是一只胆小的鹌鹑一般,将话语权留给了魏大人。
楚锦航心道不好,那两个小的,江浩瀚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事儿不管是谁做的,两个孩子是无辜的。
“魏大人怎么知道我家里有两个小孩子的事儿?难不成魏大人知道这是谁的孩子?”
楚锦航坐了回去,架在他脖子上冰冷的剑也被收了回去。
“楚大人莫要装傻,这两个孩子是谁的,你能不知道?若是不知道,你又何必再本官来江州府的时候,就把孩子给送走?”
姚尚书是个精明的,他挑选的女婿,脑子也精明的很。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二皇子的儿女,楚大人还是交出来为好,不然,本官就不知道楚大人还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儿了。”
二皇子的孩子留着也没什么,可若是拿来当要挟二皇子的把柄,也不错。
魏公庄想的多,对于主子登上皇位,自己能够更进一步,还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二皇子手上没有兵权,但是二皇子有统领士兵的手段啊?到时候,圣上死不死,对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楚锦航没想到魏公庄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仿佛已经大权在握了一般。
“魏大人,您是为哪位皇子办事儿的?恐怕不是太子殿下吧?”太子殿下,听说是一个比较懦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