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姚若蕊脑子里总是萦绕着楚锦航精瘦的身体,只觉得整个人偶读不像是自己了。
她何时这么失态过?都怪楚锦航这厮太过无耻!
气的姚若蕊连晚膳的是与都没了,只让冬至将农家的馕饼给楚原算作楚锦航的晚膳,连带着楚原都没得吃。
原本姚若蕊还想着馕饼搭配一碗热汤的,现在?哼!热汤?凉白开都没有!
“小姐,姑爷劳累了一天了,吃馕饼,能吃得饱?”秋水有些忧心,实在是听楚原叨咕,姑爷晚上还要做案记,需要点灯夜读的,若是吃不饱,可就受罪了。
“那么大的馕饼怎么可能吃不饱?你家姑爷不饿,点灯熬夜又算得了什么?”
她没让楚锦航饿着肚子就不错了,有馕饼吃,好歹比饿着肚子干喝水强吧?白开水就馕饼,简直就是绝配!
带着这番报复的心思,姚若蕊将允判家的怪异忘在了脑后,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睛里似乎有东西一般,有些硌着慌,有些发痒还有些疼。
“秋水,秋水,把铜镜拿给我,我瞧瞧我的眼睛是怎么了,怎么真么难受?”她想要揉眼睛,又怕把眼睛给揉坏了。
秋水听见姚若蕊起床的动静,赶忙拿着铜镜走向了床边,将窗幔轻轻的撩了起来,将铜镜递了过去。
她因为心中略有些恐惧,便忘记了,铜镜照人,根本照不太清楚,此时她就把扒着眼睛,也看不见眼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秋水将铜镜拿到了一旁,矮着身子,都不用她动手去挑起姚若蕊的眼皮,都能看见自家小姐眼睑上长了个小疙瘩。
“小姐,您应该是近些日子有些上火,眼睑上长针眼了,一会儿奴婢让厨娘给您熬煮些录豆汤来喝喝,很快就好了。”
“长针眼了?”姚若蕊简直不敢相信秋儿的话,眼皮上怪异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揉。
她也只是听人说过“针眼”,可真正的青烟见到,感受到,还从来都没有过。
不过,她清晰的记着她娘亲曾经对着她父亲说过:“长针眼都是看了不该看的,宫里面的歌姬都是天底下最好的歌姬,怎的?姚大人竟然看花了眼?”
至于她父亲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她不知道,因为她被母亲的大丫鬟给带回了闺房。
现在,她竟然长针眼了!姚若蕊感觉自己真是疯了,脑子里又不自主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场景。
楚锦航的腹肌,尽管她并没有看清楚,但也不可否认,她是真的看了!
报应来的太快,简直毁了她一整天的好心情。
闷闷不乐的姚若蕊又滚回了床上,郁闷的很,“楚锦航这厮做什么去了?一大早上的,都不让人安稳。”
何止是走的闹哄哄的,连着前院里的路鼓,一大早上被敲得咚咚作响,到现在都没有停歇。
秋水也因为路鼓的响声没怎么睡好,想着冬至传回来的消息,斟酌了半天,还是一字不漏的和姚若蕊说着。
“丁家村的村长代表全村子的百姓来状告南苑县的刘知县抢夺南苑县赖以生存的老手艺,因涉及到刘知县,大人一早上穿戴好之后,就去了前衙审案子。”
“怎的是刘知县盗取了南苑县的手艺呢?”姚若蕊挑着眉头,瞬间就想起了怀着身孕的刘夫人。
若真的是刘知县强夺了丁老头儿的老手艺,刘夫人不会知而不说。
秋水也明白,丁村长状告的,也不过是捕风捉影。“听说南苑县已经有外乡人在摆摊售卖咱们南苑县的老手艺小玩意儿,卖的不贵,却也能够断了咱们南苑县村民的活路。”
冬至还特地去打听了一番,听说北苑县的小玩意儿卖的只是南苑县的价钱的一半,也怪不得丁村长会率领众多的村民齐齐来告状。
楚锦航算起来,还是死去的刘知县的下属,可没有审理刘知县的权利。
所以,楚锦航在安抚好了村民之后,马不停蹄的跑去了允判府。楚锦航心眼多,直接将村民一起带到了官衙,悄悄的拉着官衙的胥吏,将村民的情况说了一通。
“小哥儿,这事儿下官不敢管,只得来寻许允判,还望小哥儿赶紧去通融,毕竟,这件事儿还涉及了故去的刘知县。”
刘知县被灭门的惨案本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许允判接受之后,也是焦头烂额。
许允判来的快,一身官衣衬得许允判胖乎乎的身材犹如弥勒佛一半,只一双精明的绿豆眼,衬着他的精明。
“允判大人,这边是村民从北园现场带回来的老手艺物件,上面还刻着独一家的印迹,您瞧瞧?”
楚锦航将小木槌和小风车小风车递到了案台上,便退到了一般。
丁家村的村长,搀扶着丁家一族辈分最大的老人,齐齐的跪在了堂下,大声喊道:“求大人还我丁家村公道!刘知县贪图我族老祖宗的手艺,逼死丁老头儿一家,请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明明是南苑县的老手艺,却被他们丁家村的人给弄丢了,丁村长老泪纵横,心如死灰。
他不敢想象,他们南苑县赖以生存的老手艺没有了之后,他们的子孙后代,要靠什么来生活。
许允判拿着案台上的小木槌,瞪着堂下跪着的老头儿,不缓不慢的说道:“丁老头儿,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已故的刘知县逼死了丁老头儿一家,以获取属于你们的秘密?”
丁老头儿没有证据,他只是猜测,可手上的木槌,虽然做工尚且粗糙,但是,将小木槌打开,里面的构造和技术,以及粘合的树胶,分明就是他们的手艺!
许允判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丁老头儿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叹息了一声,“罢了,既然涉及到命案,还有南苑县的老手艺,这桩命案,本官接了。”
许允判在心里打着腹稿,准备向葛知州禀告,瞥了一眼杵在一旁,怕事儿的楚锦航,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