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叫唤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被扎了是不是?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就默默的受着吧!”
冲着楚锦航的后背拍了一巴掌,姚若蕊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受了无妄之灾,楚锦航觉得很委屈,撇着嘴,怨念的说着:“蕊儿,为夫忙活了这么多天,才想着向你邀功的,哪知道蕊儿竟然给为夫这么大的个惊喜。”
实在是太惊喜了有没有,银白色的绣花针上面,还能看得见他的血。
显然,姚若蕊也注意到了,嫌弃的将绣花针往楚锦航的外衫上擦了擦,将针擦干净了,才放回针线篓子里。
楚锦航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小妻子的动作,有些反应不过来。
“蕊儿,为夫的衣服,可还是要穿着的。”就算是要拿出去洗,也不应该把沾血的东西往他身上擦吧?
他的衣服是黑色的,绣花针的血迹也不懂,擦上去也看不出来。
姚若蕊不觉得这般有什么问题,“都是你自己的血你还嫌弃,这身又是官服,也不是啥贵重的衣服,擦了就擦了。”
还剩的将帕子给弄脏了呢,到时候就更加麻烦了。
这个理由,楚锦航竟然没有半分反驳的机会,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蕊儿说的似乎一点儿错都没有。
也是要了老命了。
“梁家的事情让为夫推给了苟同知,这会儿子苟同知应该已经去了江大人家里,就是不知道江大人有没有行动了。”
他故意先回来的,就是等着看看江大人那边有什么举动。
“小五回来了没有?”盯着江家的事情,一直是小妻子吩咐小五的,这会儿子他没见到人,自然要问一下小妻子。
狐狸尾巴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抓到半分,这会儿子,小五好不容易等到江家有人出去,哪里还会守株待兔?
“你放心吧,小五那小子是个人精,这会儿没回来,该是江家那边有什么动作了。”
想要卓达大鱼,怎么着也得慢慢的等上一等。“对了,你说的前朝墓穴的事情,这事儿有把握没有?”
就梁家的那块儿背阴的山头,还能藏着那么大的大人物?她咋就这么不相信呢?
即便是末代皇帝的葬礼,也是格外的隆重的,只要不是暴君,就没有被撅了坟墓的,怎么着,楚锦航逮到一个,就是前朝的墓穴。
画了这么大的一个饼,别是个坏的。
姚若蕊很是怀疑,总觉得事情太凑巧了,巧的让她开始情不自禁的想要怀疑。
被看破了计谋,楚锦航笑的很是奸诈,“蕊儿,为夫哪里来的那么好的好运气,一下子就发现有来头的墓穴?”
不过是他觉着梁家的东西,古董收藏似乎多了一些,才给梁家安上那样的罪名的。
“你什么意思?”姚若蕊将手上的修框子放在了柜子上面,免得放在下面,会一个不小心再像刚才这样。
“你这是扯谎了?为什么要撒谎?”
尽管梁家发的是死人财,但是衙门不是爱管闲事的地方,只要是没人告状,就算是将整座坟场都给挖了,也没人管。
楚锦航不但管了,甚至还想要在这个上面弄功绩?这也太不仁道了。
姚若蕊甚是反感这样的事情,情不自禁的带出了几分情绪。“梁家,听说还是个积德行善的人家。”
楚锦航心知蕊儿良善的心思,心里虽然叹息遗憾蕊儿在这方面不太果断的性子,还是耐心解释了一番。
甚至,在这番解释上,还加了“善意的”谎言。
“蕊儿莫要生气,为夫也不是无中生有的,梁家虽然是积善人家,可也并不无辜,梁家内里的龌龊事,做的可不少。”
若不是看准了,他又怎么会下黑手?
姚若蕊示意楚锦航继续说下去,专注的就像是小孩童上课认真听先生讲课一般。
“梁家的确是发的死人财,也的确是从棺椁里面得到了不少的好东西,为夫有幸见到过一块儿鸡血石的玉佩,就是梁家大老爷身上佩戴的玉佩。”
鸡血石是前朝皇家有身份地位的象征,他和苟同知说是皇室成员佩戴的,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小部分的达官贵人,家里也是有鸡血石的。
前朝皇帝奢靡,以至于许多规矩都变得形同虚设,梁家发的死人财,就算不是皇家的,也是达官贵人家的。
当然,这话就不能对着小妻子说了。
“为夫查了典故,圣上的叔伯爷爷一家,就是在江南失踪的,听说失踪之后,先祖曾经派人找过几次,都无功而返。”
这意境算是皇家也使了,姚若蕊没什么兴趣。
“这么说,梁家山头背阴的坟冢,真的与皇家有干系?”这也太巧合了吧?
“还有呢,梁家还做了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让你想着将人给除了?”她挑着眉眼,就这么盯着楚锦航看。
被盯得心里一跳一跳的,楚锦航心里有了恶趣味。
“蕊儿,你可知道……”没了凳子上的绣花针,楚锦航拉着凳子贴到了姚若蕊的身边,小声说着。
一听楚锦航的声音,姚若蕊反射性的起了鸡皮疙瘩。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靠我这么近,小心我用针扎你!”将针线篓子拉到了手边,姚若蕊瞪着楚锦航。
*上的针眼还隐隐作痛,楚锦航现在实在是不太想再体会一下被针扎的感觉,呵呵的干笑着。
“蕊儿,世人都讲究因果报应,但是现世报这种东西,还是很少见的,只梁家大约是太缺德了,挖了人祖坟,做了断子绝孙的事情,有了现世报。”
梁家老爷子的发妻,年轻的时候的确为梁老爷子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只是,梁老爷子发财之后嫌弃发妻糟粕,将发妻给休弃了。
梁家老爷子休弃了发妻,连着两个儿子都没捞着半分好处,竟是掉进河沟里面淹死了。
守着家财,又没有儿子继承香火,梁家老爷子可不就开始寻找生子秘方吗?只是,事情不尽如人意,倒是祸害了不少人家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