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卖力推荐挎包。
布庄内,李云和施子雪相视一笑。
“这么做生意,当真是好有趣!”施子雪笑着开口。
李云没多说什么,只看着掌柜卖力推销挎包。
方才问话那个汉子,不知是囊中羞涩,还是单纯对妻女一般。
他讪讪一笑就快速走开,根本没有要买挎包的意思。
掌柜也不气馁,继续向其他人推荐这挎包。
架不住有个施子雪同款,名人效应引来不少女子围观,见到这精致挎包,自然动心思。
可瞧见这挎包上面的珍珠及精致刺绣,却有点望而生怯。
“掌柜的,这个挎包,一定很昂贵吧?”
“我们展示的,自然是最好的。”
“姑娘若想要便宜一些的也有。”
“寻常的布料,一匹布钱,你就能买回去。”
一匹布是不少碎银子呢。
反正,卖布匹是卖,卖挎包也是卖。
只要有银子赚,掌柜自然不会嫌弃。
得知有平价的,女子心生欢喜,当即咬牙买一个回去背。
除去寻常女子,自然有穿金戴银,衣着绫罗绸缎的女子。
“把你们店里这种挎包最好的,都拿过来给我看看。”
这位小姐开口就要最好的,掌柜连忙给她引荐。
“这位小姐,我们店里这种挎包,有以珍珠为包带,玉石做挂坠的,还有这种皮革的!”
“你看看喜欢哪种!”
无论是珍珠玉石为主的,还是皮革的,看起来都很新鲜。
这位小姐想了想,两件都要。
几十两银子迅速卖到手,挎包这种东西,到底只是消耗品。
常带出去的话,总会沾染些灰尘等物,又不好清洗,总有人后续还会来买。
除了卖挎包,有平民家的妇人姑娘,从布庄挑心仪的布料,在掌柜这里预订挎包,等做好,她们来取。
掌柜又是卖布匹,还能收一些手工费。
若是遇到家境好的女子,还能卖一匹绫罗绸缎出去。
一时,布庄里的生意异常红火。
“好热闹,真没想到,布庄都能有如此热闹的时候。”
除去逢年过节,其实平时,布庄都是门庭冷落,没多少客人。
但有李云的主意在先,进来光顾布庄的客人,比过年时都多!
主要是,掌柜很会推销。
别人来挑布料预订挎包,掌柜还会建议客人搭配同色系的衣裙。
总有出手阔绰的,买包之际,顺便预定一身,跟包能搭配起来的衣裳。
如此,一款包,就能彻底带动布庄的整体生意。
“王府里若有首饰铺子,也能顺势推出一些跟挎包做搭配的首饰!”
“这些个小姐夫人肯定会买!”
其实,李云今天在店里观看生意情况,都被这些女子们的消费情况惊呆了。
尤其是,一些商贾人家的女眷,动辄百两银子,花出去好像全然没什么感觉一样。
方才有商贾出身的女眷结伴而来,一下布庄多出几笔百两的收入。
说回来,李云这挎包,主要针对的消费者群体,正是这些大户人家的女眷!
布庄里日进斗金,施子雪很高兴。
这边暂且没其他问题,李云就带着施子雪先回王府。
两人走在街上,看到不少女子买挎包,这会子正走在街上,互相夸赞彼此的挎包好看。
这时,胖头陀突然出现在李云身前,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向他拱手行礼。
“世子爷,真是凑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您!”
“嗯,什么事?”
“酒肆今日已收拾得差不多!小人是想明日请您来给酒肆捧个场,题两句诗!”
李云点点头,告诉胖头陀,明日酒肆开张之时,他会去。
胖头陀见状不敢多打扰,转身回酒肆。
施子雪一脸惊奇,“方才那位是?”
“是我给酒肆找的生面孔啊。”
施子雪恍然大悟。
这会街上人多耳杂,她不好多问什么。
看那胖头陀,应当是个沉稳的人,想来李云不会看错人。
李云则在想紫烟的事。
按理说,她来群芳阁有几天时间,就上次王巡之和徐耀祖见她那痴迷的模样。
如今,该有点动静啊!
白天时,群芳阁休息,倒能悄悄往群芳阁走一趟。
想到这儿,李云突然停下脚步。
“夫君,怎么了?”施子雪好奇地询问,李云面不改色,对她实话实说。
“我想去群芳阁一趟,你先回王府吧。”
施子雪一怔,张口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对李云开口。
“去看望群芳阁新来的花魁吗?”
紫烟的大名,施子雪在这两日早已听说。
她把不少人都迷得神魂颠倒,想来,李云更不会例外!
“是也不是,反正你先回去一下,兴许我晚些回去,能给你个惊喜。”
李云神色淡淡,没表现出对紫烟的痴迷。
施子雪见状,心里才略略安心。
“那夫君早些回家,今日天色不好,你没有带伞。”
没有带伞,只是施子雪的谎言而已。
她只是想让李云早点回家。
李云点点头,目送施子雪走远。
随后,他独自去敲群芳阁的大门。
这个时间点,群芳阁人很少。
老妈子……就是孙二娘,看到李云当即眼睛一亮。
她一伸手,把李云拉进群芳阁。
不知道的,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李云和这群芳阁的老妈子是姘头呢!
“世子,您来了,快快里面请啊。”李云到群芳阁,跟回自家一样熟门熟路!
“嗯,在这群芳阁,二娘跟紫烟住得还习惯吗?”
“那是自然,世子你不知道,这群芳阁有意思得多,尤其是,那自诩雅客的读书人……”
孙二娘好玩,更喜欢看热闹,这群芳阁,应该挺符合她心意呢。
“紫烟呢?二娘,你是看热闹高兴!可怜紫烟还要面对那些个色胚子!”
“可不是,尤其是,世子您让紫烟特意坑银子的那两人,一个比一个恶心!”
“要不是您吩咐要他们的银子,紫烟非拿那琵琶弦勒死他们俩!”孙二娘还做了个勒脖子的动作。
李云笑了笑,知道孙二娘绝非与他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