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不要这么粗俗,你这样,只会让大家质疑你作的几首诗,来路正不正!”
王巡之目光不善地盯着李云,俨然跟徐耀祖站一条战线。
主要是,李云娶了大乾第一才女在家里,还出来寻花问柳,实在让人气愤。
既然他喜欢外面的,何不把施子雪让给他呢?
面对王巡之和徐耀祖的鄙夷质疑,李云都要气笑了,说话更不给两人留面子。
“你们两个厚颜无耻之徒!分明是你们屡次冒犯本世子,还说本世子粗俗。”
“世子爷,不怨王公子和徐公子怀疑你,谁让你的世子妃,乃是大乾第一才女呢。”
“您要是没问题,就多作几首诗给我们瞻仰瞻仰嘛。”
连其他人纷纷附和徐耀祖与王巡之的话。
李云冷眼反问,“本世子的诗,是给你们白瞻仰的?若我能证明有能力作诗,你们又当如何?”
“如果世子爷足以向我们证明您没问题,那我们立刻向您赔罪,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要是我没记错,世子爷是好酒之人吧?到时,罚徐公子家继续往伯南郡卖酒如何?”
众多文人里,李云看到有浑水摸鱼,想解决徐家不卖酒问题的人,但李云没理会。
他就是需要徐家不卖酒,且这件事愈演愈烈才好。
得给他的酒,铺垫一下,才能更好显示出他那酒的好。
“你不会是不敢吧,别人不知道,我和徐耀祖对你一清二楚!”
“从前没见过你作过诗,试问一个从来没作过诗的人,怎么可能突然间会作诗!”
李云知道,突然能吟诗作对,难令人相信。
好在,他早已做好被质疑的准备。
“未必是本世子不会作诗,有没有可能,是你们都看不懂呢?”
李云无比淡定地盯着王巡之。
王巡之却只觉得可笑:“只要是诗,我们怎么可能看不懂?”
“世子爷这简直是在辱没我等。”
徐耀祖连连点头。
甚至,其他自认为是才子儒生的人,都觉得李云此言过分至极!
在场众人纷纷倾向王巡之。
“你说的,那给我看好了!”
李云让他们等着瞧。
随后,让群芳阁的老妈要来笔墨,竟要当着众人的面作诗。
众目睽睽之下,李云在宽大的宣纸之上,写下短短十二个字。
分别是,长亭畫,老拖筇,首雲暮,江蘸峰这十二个字。
随后,他展开宣纸,让众人看个清楚。
“诸位,给本世子指点一二吧!”
瞧见李云所写的字之后,王巡之当即嗤笑出声,徐耀祖仰头大笑。
“你,你这是写的什么?这算是字吗?”
“畫字少了个人,首字也写反了!那个竹字头,都看不清!”
“岂止啊,看他那个雲字写的,上下离那么远,都成两个字了!这算什么诗啊?”
“世子爷字都写不好,蘸字写倒了,山峰的山字旁,还是歪的!您还是回去再练几年吧!”
有人扶额摇头,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
徐耀祖和王巡之都要高兴疯了,想借此来狠狠碾压李云的脸面。
“哎,世子爷想要人前显胜,怕是想疯了吧?”
王巡之幸灾乐祸盯着李云,连群芳阁的老妈及紫烟都看不透,李云到底想干什么。
“字就是要这么写,否则诗则不成。”
“我这首诗,名曰晚眺,真没人能看出其中门道来吗?”
“看来,在座的各位,都是废物,饭桶啊!”
李云神情冰冷倨傲,一句话把在场众人得罪个遍。
一众文人怒了。
“李世子,你别太过分!”
“就是,字都写不好,你故弄什么玄虚。”
“非说这是诗,你倒念给我们听听,这哪里押韵,能对得上了?”
李云懒得再和他们费口舌,指着那刻意写长的长,刻意写短的亭及少了人的画,念出第一句诗。
“长亭短景无人画!老大横拖瘦竹筇。”
“回首断云斜日暮,曲江倒蘸侧山峰!”
“明白了吗?这如何不成一首诗?”
“你们这群蠢材,会写诗有什么了不起?”
“每个文人,最次都能作出数首诗,会解诗,才是真正的文人。”
“好好琢磨琢磨味儿,别像个山猪一样。”
李云训斥在座所有人一句,才把手中宣纸放下。
紫烟不懂李云的意思,忍不住轻声询问:“世子,别像个山猪一样,是什么意思?”
“山猪吃不来细糠啊,只配吃一些糙食。”
一众文人秒懂李云言外之意。
他们被如此羞辱,都没办法还半句嘴。
因为,李云这首奇奇怪怪的诗,实在太有气魄!
这第一句,写的是,山间观景。
第二句里,写的是,一位老者翻山越岭,寻山访水。
第三句是,老者要回去,依依不舍地回首远眺。
最后一句是,指回首所见景色,山峰侧影倒映江水中,似一支巨大的毛笔,饱蘸着江水。
“回首断云斜日暮……好诗,好诗啊!世子爷真乃奇才,大才也,世子教训得好啊!”
“小人拜服,世子爷务必受小人一拜。”
“我活三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精彩的诗!”
“世子爷真是举世无双的奇才,所写诗句,尽显豪放气派!”
群芳阁的文人们,无比激动起来,就差点给李云跪下,捧着他的脚膜拜。
王巡之和徐耀祖的脸色则无比难看,好像吃下数斤粑粑那么难看。
“这,这怎么可能。”
徐耀祖一脸不可置信。
那歪歪扭扭,不成形的十二个字,居然真是一首诗?
且,无论是押韵,还是各方面,都奇妙无比!
李云则摊手:“我说了,未必是本世子不会作诗,可能是你们看不懂我的诗!”
“如今,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其他人连忙摇头,“没有,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
“那可以谈谈,给我赔不是的事吗?”
“王巡之和徐耀祖这般误会我,我让他们下跪认个错,不过分吧?”
“不过分,这都是他们应该的!”
在场读书人仿佛被李云蛊惑一般,他说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