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家政的阿姨是一个看着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姓刘。
她进门就好奇地看着江黎蔓在摘玫瑰花花瓣,上前询问了一番,确定了这里就是自己要工作的地方,随后笑眯眯地和江黎蔓打招呼。
两个人讨论着玫瑰花馅饼的做法,就这么结伴进了厨房,整整一个下午都待在厨房没有出来了。
天色昏黄,天边是橘黄色的云霞风暴,卷起又舒开,余晖遍野,花草上面鲜艳的光亮也暗淡了下去,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灰黄色,看着安静祥和。
江黎蔓看着自己第一次出锅的玫瑰花馅饼,眸子璨亮,拿出一个试了试,最后发现面太硬了,以失败告终,手机响起,她接通。
“老婆,你喜欢什么宝石。”
周言墨淡淡地问着,正路过一家珠宝店,里面各种色泽的都有,他却盯着一只鸽子血般通红的宝石,那是一个项链,很漂亮。
只是看一眼,他就看到了江黎蔓戴着它光艳夺目的样子了。
有些期待她会喜欢,但是还是不太确定,所以想着打电话问一下她喜欢什么模样的。
“宝石?”江黎蔓诧异地问着,洗了洗手拿过手机走出了厨房,让保姆做饭去了。
她坐在沙发上面,突然就想起了以前周言墨送给她的一条珠宝项链,已经放在另外一个别墅里面很久了,她几乎都快忘了那条项链的存在了。
不过因为是他送给她的第一条项链,她保存的一直都很好,虽然过去这些年,她却还压在箱底藏着呢。
江黎蔓的眸子掠过一道光亮,像是找到了有趣的事情一样,简单地说了一声“都可以”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
周言墨听着耳边的嘟嘟声,眸子一挑,唇角微抿,忙什么呢,竟然挂断了他的电话。
目光沉沉地盯着柜台上面摆放的红色宝石,周言墨犹豫半晌,最后冷哼一声,没有买直接离开了。
挂他的电话,宝石没有了!
江黎蔓开车回了之前与唐博朗的别墅,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当初的那条项链,在首饰盒中保存的很好,圆润漂亮。
她摸着珍珠项链,傻兮兮地笑了笑,随后抱着盒子就回了别墅。
不过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唐博朗已经将别墅转给了周言墨,而他现在已经与自己没有联系了,怕是还不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
但是现在去找他却也太过突兀了,还是过一段时间看情况说吧。
江黎蔓回了家,拿出珍珠项链开始搭配自己的衣服,随后穿着杏白色的套装,戴着珍珠耳坠,脖子上面挂着一条珍珠项链,好看的不得了。
欣赏了一会儿,江黎蔓趴在床上思索着自己怎么去问唐博朗的消息,结果就这么睡了过去,再次被叫起来是沈乾冬因为晚饭叫她的。
“妈咪,你的脸色有些难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沈乾冬看着她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忧地问道。
“妈咪没事,就是和你雪姨吵了一架,别担心。”江黎蔓不知道自己脸色难看,只是看着沈乾冬担忧地伸出小手摸着她的额头,无奈地安抚着他。
“嗯,妈咪,该吃晚饭了。”
沈乾冬拉着她的手向外面走去,江黎蔓随意看了一眼时间,自己睡了半个小时了,竟然还是很亢奋,不知道怎么回事。
“乾冬乖。”
江黎蔓拉着沈乾冬的小手下了楼,坐在餐桌上面,餐桌上并没有看到雪兰,江黎蔓抿唇,眸子一闪,随后就看到沈乾冬再次走进了雪兰的房间,唇角不由地滑起一抹笑容。
这个儿子,真是好本事,年纪小小就知道当和事佬,心底真是善良得不得了。
夸自己的儿子,江黎蔓思索了一会儿,发现儿子的良好品质是遗传的她的,瞬间被自己安抚了,躁动的情绪也平静了一点。
没一会儿,雪兰就被沈乾冬拉着手走了过来,不甘愿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远离了江黎蔓,江黎蔓也没有说话,淡淡地敛着眸子。
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饭,简单的饭菜闻着很香,江黎蔓吃的心不在焉的,眉梢微微拧起,随后夹了一口菜给沈乾冬,沈乾冬犹豫了一下,夹了一口菜给她。
“乾冬,你除了莲藕排骨汤还喜欢吃什么?”江黎蔓趁机问着儿子的喜好。
“很多啊,有红烧排骨……”
两个人聊着吃着,雪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看了一眼江黎蔓,低眸就打开了手机,在触及到日期的时候眸子一闪,唇角就抽搐了一下。
怪不得情绪这么反常,原来又到了这个时间了。
三年内,除了刚开始两次大姨妈过来江黎蔓很舒坦,之后没有一次舒坦着过的,每一次都疼的死去活来,这不重要。
雪兰唇角咧出一抹惊心的笑,最重要的是,她来大姨妈前总是像是更年期提前了一样,话多,易怒,易多疑,易怀旧。
总之,这个时间段最好别搭理她,否则轻则气的爆血管,重则气的一命呜呼。
雪兰迅速地吃完了饭,迅速地躲进了卧室里面,她发誓,只要江黎蔓的大姨妈一过来,她就出卧室的门,否则宁死不出。
算算时间,应该是三天就差不多过来了。
看着雪兰溜走,沈乾冬眨了眨眼睛很是疑惑,不明白她的神色为什么像是看到了大灰狼一样慌张,江黎蔓凉凉地抬眸看了一眼雪兰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顿饭,吃的格外诡异,诡异的气氛持续到吃完了饭,沈乾冬回了房间进行学习,江黎蔓坐在书房思索着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和沈乾冬一起睡觉。
虽然他已经算是一个小大人了,但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和妈妈一起睡过,他的心底有没有缺憾不知道,她的心底总是有缺憾的。
犹豫了良久,江黎蔓起身走进了沈乾冬的房间,敲了敲门,探出了一个脑袋。
沈乾冬看着她,笑了笑,心底却有些意外,觉得今天美洲豹子的情绪太过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