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白大褂,手里面拿着一个银色的医用箱子,有模有样地正向她走了过来。
江黎蔓瞬间就清醒了,虽然还迷糊着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不妨碍她天生的警觉性发挥作用。
坐起身,后退了两下,目光触及到了站在一旁的周言墨的时候愣了一下,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感情是他不相信她没事,非要给她做检查?
江黎蔓心口又是发软又是无奈,这个男人,对她的事情怎么这么小心了。
不过这个检查做了也白做,她自己清楚自己只是因为怀孕而气血有些差,至于其他的还真的没有。
毕竟她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抱着十分关注的心思。
而且现在有了孩子,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她是时刻都在检查中好不好。
“周言墨,你什么意思!”故作恼怒地盯着周言墨,江黎蔓叱问道,拧着小脸很是生气。
“你不想去医院检查就在家里面检查,没事,不管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周言墨以为她害怕他发现了她隐瞒的病情,顿时更紧张了,上前抓着她的手安抚着她。
江黎蔓想笑又想哭,哭笑不得了,她反手打开了他抓着自己的手,然后就有些恼恨地盯着他,“检查可以,你出去,我生气了,我不想看到你。”
“哦。”
有些失落地垂着头走出了卧室,周言墨垂着头,眸子闪过一抹凉意,这个女人,打发他出去是要去威胁医生吗?
到底是什么病,让她瞒得这么严密。
周言墨靠着墙,站在卧室门口,对于医生会听他的话而不会听她的话有十分的把握,却还是心下不安至极。
医生看着江黎蔓,仔细地给她检查了一下,最后只得到了一个原因。
怀孕了。
医生看着女人冷飕飕的目光,收拾自己的东西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茫然地看着她。
怎么了?这么瞪着他做什么。
要给她检查的是她老公又不是他要来的。
医生很委屈地看着她,对于她的威胁全然看不懂,江黎蔓唇角抽搐,额角都跳了跳,有些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这是我要给他说的惊喜,你不准泄露半句话,明白吗?”
江黎蔓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对着医生说道。
“……明白了。”
医生唇角抽搐了一下,脸颊抽搐了一下,额角抽搐了一下,连神经末梢都在抽搐了。
这两个人,是不是有毒。
明明是一件好事,偏偏要搞的这么神经兮兮的。
不过对于女人的这种心思他还是懂的,怀了第一个孩子,都是紧张兮兮的,想要在第一时间亲口告诉自己的男人,所以这件事情,他还是很愿意配合的。
医生点头了,江黎蔓心下松了一口气,幸运的是,这件事情医生不会多嘴。
“周先生,检查完了,周太太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进补,这些时间太太想要吃什么想要玩什么想要做什么就随着她的心思。”
医生沉默了一下,继续开口了,“最好是听她的话,别忤逆她的意思,然后给她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宠着她就好了。”
“……”
周言墨看着医生像是看一个神经病,眼底的光亮都暗淡了下去,怎么觉得这个派来的医生有些很不靠谱!
什么叫做江黎蔓想要什么都给她。
她要自杀也随她吗?蠢货!
庸医!
周言墨冷冰冰地盯着医生,医生看了一眼他,然后拎着自己的医用药箱离开了,头也不回,带着无尽的冷漠。
神经病一家子。
“你看吧,我都说了,我真的没事啦,你还不相信,非要找一个医生过来看,现在好了,把人家医生都气跑了。”
江黎蔓笑眯眯的说着,对于医生的话抱着同意的态度。
“对了,你要好好听医生的话,不能够违背我的意愿,还要无止境的宠着我。”
“……”周言墨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江黎蔓,江黎蔓眯了眯眼睛,盯着他,两个人对视了半天,一阵电光火闪,周言墨扯了扯唇角认输了。
“知道了。”
“乖。”
周言墨想要办了她,只是一想到她虚的需要进补,就歇了心思,毕竟听说做那种事情还是很耗费元气的。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周言墨看着女人娇俏的模样,心底发软地问道。
宠着她,有何不可?
“想吃糖醋排骨,麻婆豆腐,酸辣土豆丝,麻辣小龙虾……”
江黎蔓开口就念了十几个菜名,周言墨不听了,直接扭过头就走了,任由她在后面喊着,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
吃那么多,猪吗?
周言墨绑了围裙,拿过冰箱里面的排骨,直接拿着刀就剁了下去,剁成了好几大块,然后烧热锅,下油,骨节分明的手做起这些来,像极了做艺术。
江黎蔓看着他离开了,气鼓鼓地盯着门口,瞪圆了眼睛,扭过头趴在床上又闭上了眼睛。
睡觉,不想不气。
周言墨做了三荤四素一汤,将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在了餐桌上面,他解开了围裙丢在了一旁,随后上了楼进了卧室。
看到女人又睡着了,周言墨唇角一抽,没有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用了一些力气,将她捏醒了。
“周言墨,你要干什么。”江黎蔓打开他的手,睡不好的她有些恼火地问道。
“蠢蛋,起来吃饭,报了那么多的菜,只顾着点菜不打算吃了?”周言墨没有好气地再次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俯身抱着她起身。
典型的公主抱,江黎蔓窝在他的怀里面,晃了晃两条架在周言墨的胳膊肘处的腿,被周言墨用爪子挠了一下,安分了。
“哇——”江黎蔓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餐桌,楼上就闻到香味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多的菜,看着卖相简直好的不得了啊。
女人惊叹一声,迅速挥开了男人护着自己的手,坐在了桌子前,大着眼睛盯着坐在了自己旁边的男人,眼底都带了崇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