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墨在上了车回别墅开了一半路程的时候,他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连续五辆车跟着他,直到走上了没有人出没的路口拐弯处,他转了弯。
“嘭——叮——”
枪声响起,周言墨的车后窗玻璃被一枪打成了蜘蛛网,他回眸,眸底掠过一抹腥红,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是现在在他家门口的那个男人的人。
不过,真的当他是软柿子一样好捏了吗?
左手捏着车的方向盘,脚底的油门一踩到底,右手从车座下翻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枪,漆黑的枪身带着霸气的流纹,看着格外好看。
右手手腕一转,枪身在他手中就被转向了车窗外面,漆黑的枪口对着车后尾随了一路的车,他试探性地先打出了一枪,“叮——”得一声,果然是防弹玻璃。
看来是早有准备。
周言墨冷笑一声,盯着后面的五辆车,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里面的人数,如果一辆车里面有五个人,那么就是二十五个人。
但是显然,后面的车厢里不仅仅是那么一点人,看着窗口露出来的黑黝黝的枪口,他眯了眯漆黑的眸子,唇角往下一压,捏着方向盘的左手直接打弯。
不能够带着这些人回去。
即便知道这本身就是那个男人的意思,他也不能够带着这些杀手往别墅而去,别墅里面不仅仅有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女人,那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他不会拿他们的性命去赌。
周言墨开车直奔郊区,之前一把火烧了西郊,虽然最后他以周氏要开展业务为由把西郊的地买下,但是他依然被警察盯着。
如果此刻的事情再次被警局的人盯上,那他就不得安宁了。
现在只有带着这些人远离市区,去了郊区才好办事。
周言墨盯着后面紧紧追着的车,脚底的油门更是轰轰作响,一路飙车远离了市区,向靠近河水的郊区开去。
“叮——咔嚓——”又是两道枪声扫过车子的后玻璃,终于玻璃的蜘蛛网破裂开了,露出了道道的缝隙与缺口。
似乎知道他的车子玻璃性能不是很好,后面的人抓紧机会又是一枪,车玻璃终于破碎,变成了玻璃渣掉落了一地。
周言墨的眸子一暗,虽然他也在暗门训练过,但是从未想过自己本来的生活会被人用枪撵着追杀,所以他的玻璃只是上好的玻璃却算不上防弹的。
扛了几枪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不过就算是防弹玻璃,被打穿也是早晚的事情。
他盯着前面的车道,右手的枪口转向,直接从车后的玻璃缺口对着后面的车就是两枪,思索了两下,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后面车子的轮胎。
眸底掠过杀气,周言墨冷笑一声,眯着目光盯着对方车子的轮胎轴,不过五秒,他就打出了两枪,接着身后的车子的轮胎瞬间脱落,车子因为高速行驶突然就失去了控制。
“轰——”
眼睁睁地看着后面的一辆车子突然窜进了一旁的野地然后迅速翻车,最后响起一道轰天的爆炸声,车子炸开,火光四起,周言墨唇角压制的冷意更加深刻了。
可能是周言墨的动手太迅速而果断了,后面跟着的四辆车都没有敢太靠前,生怕他再次对着车子动手,只是远远地拿枪对着他的车子进行扫射。
“头儿,他的枪法有点好,我们不能继续往前靠了。”
车内,黑色的西装包裹的一群男人盯着前面的车子,突然一个人就开口了,声音干涩而尖锐,有些难听的厉害。
“废话,我只是让你追紧点又没有让你往上凑,给我跟紧了,少爷的命令是杀了他,否则我们不用回去了。”
一个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怒气响起,一想到方才自己的几个兄弟就这么被他两枪给弄死了,他就火大的不行。
少爷的命令必须执行,且必须完成。
“给我轰,我就不信他的枪一直有子弹!”
男人下了狠心,拿出自己的枪带头就对着周言墨的车子猛烈地轰了过去,枪都是国际顶级的热武器,配置自然是高的,只是面对周言墨,他们显然已经怂了志气。
这么乱轰一通,对周言墨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眼看着周言墨的车子往郊区开去,男人的脸色突然就一喜,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想活了,如果是在市区,他还不能够乱来,但是到了郊区,他死在了哪里谁都不知道。
“简直是自找死路!”
男人冷哼一声,突然眸子一亮下了命令,“打他车子的油箱,把火力全部集中在他的油箱上面,我就不信没有了车他还能够跑,给我打!”
“头儿真聪明。”
附和的声音落下,周言墨就发现所有扫射他车子的枪突然就都集中在了一个地方,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他就知道那些人想做什么了,脸色一冷,眸子闪过红芒。
真是不知死活。
周言墨开车打转,方向微微偏移,却更迅速地靠近郊区了。
这片郊区是距离别墅二十公里远的废弃工厂,工厂后面就是一条河,河的对面是一片森林,因为这个工厂太污染环境,所以被封了。
不过如今倒是成了杀人的好地方。
周言墨盯着那越来越近的工厂,眸子刚眯起来,鼻间就闻到了一股儿烧焦的气味,他低眸看了一眼车子,才发现车子的油箱终究被后面的人用枪打出了漏洞。
虽然只是擦出了一个缺口,但是高速行驶下,还是出了问题。
不能够继续下去了,否则的话车子迟早爆炸。
周言墨脚底的油门陡然踩得更狠了,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后面的车子还在扫射,身后的座椅的钢板已经被打穿了,一道子弹破空擦过他捏着方向盘的胳膊。
“继续打,继续打,继续打油箱,他的车冒烟了,油箱漏了,继续打,快点。”
后面的人疯狂地下命令,周言墨车子的油箱被打透,两个孔都在漏油,车子冒起的黑烟更浓了,他的眸子一眯,不行了,现在必须弃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