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终于安静了下来,风吹过地上的狼藉,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站在最中央的男人,丝毫没有察觉一般,抱着女人,看着众人,淡淡的一句话,瞬间让所有的人都通体发寒,脸色煞白。
“不计后果封杀你们,我周家还败得起!”
他说完,抱着女人扭头就进了别墅,环顾四周,直接问保姆江黎蔓的房间在哪里。
“二楼,二楼左边第一间。”
被他眉目间的戾气吓了一跳,保姆有些腿软,却还是伸出手指了指二楼的一个房间,手里面的菜刀没有拿稳,就掉在了地上,幸运的是弹向了远处的墙,没有弹向人。
周言墨看了一眼那把菜刀,眸中掠过一抹异光,抱着江黎蔓就上了楼,进了房间。
女人的房间似乎没有人整理,还有些微乱,不过此刻他却没有在意,只是抱着女人,将她放在床上,起身锁门,去了浴室,开了热水。
试了试水温,刚好,他出了浴室,走到床边,看着女子的一身狼藉,眸子中掠过一抹杀气,那些人,谁都别想跑!
不,不仅仅是这些!
他要他们后悔生下来!
周言墨看着女人颤抖了一下,顿时柔软了眉眼,蹲下-身子平视着她,看着她没有反应,心底一叹,伸出手就开始解开她的衣衫。
今天的江黎蔓没有特意装扮,只是简单的衬衫裙,脱起来也不麻烦,三两下他就把女人扒干净了。
他看着她头发,脸上,脖子上下的油漆,抿唇,心无旁骛抱起她,走向了浴室。
“江黎蔓,这只是开始,如果你还想走下去,就好好地听我说。”
周言墨将她放在了热水里面,温暖着她冰冷的身体。
他拿过毛巾,细细地帮她清洗脸蛋,脖子上面的油漆。
“国内外的娱乐圈不一样,国内的娱乐圈比你想象的更加难以应付,可能是以前你承受的十倍,百倍,身体的遭罪只是其一,心理承受不住才是最大的问题。”
油漆有些半干了,不太好洗,他很是细心地处理着,将皮肤上面的油漆清洗干净后,帮她处理头发上面的油漆。
“国内很多明星大红大紫,最后都承受不住高位置的压力,最后选择了自杀。”
“我相信你可以走下去,但是我不希望你也承受那些东西,太肮脏的话语,太肮脏的手段,太肮脏的人心。”
“我会护着你,但是,最关键的时候,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如果是今天的这种状态,你能够躲就不要出头,你也看到了,这样子的出头,没有用,不是吗?”
周言墨难得的很是温柔,没有跟她呛声,也没有任何的情欲,只是温柔地帮她清洗,给她说清楚这些事情,手下的头发缓慢地清洗干净了,可是味道却依然散不去。
想了想,他拿过一旁的沐浴液,洗发乳,给她重新洗了一遍,终于清理干净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
与她待在一个浴室中,在浴缸旁开着花洒,湿透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连头发都湿透了,他却不觉狼狈,看着干净了的江黎蔓,心中松了一口气。
幸好,黎蔓没有受伤。
抱起女人,走出浴室,他浑身湿漉漉的难受至极。
他忍受着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帮江黎蔓擦干净后,吹了吹头发,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歇了一口气,进了浴室,冲了一个简单的澡,清洗了一身的油漆味,围着浴巾就走出了浴室。
床上,围着毛毯傻愣愣地坐着的江黎蔓突然就抬起了头看向了他,愣了愣,然后又低下了头。
她知道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可是,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很是茫然。
很茫然。
不明白,不懂,为什么。
他在她的耳边说的话,她都听到了,所以心底很是感激,可是还是心绪难平,可能,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了。
这么想着,她就没有再去想其他的事情,爬上了床,缩在毛毯中,就这么闭着眼睛睡觉了。
周言墨看着她终于回神了,心底松了一口气,郁气散了两分,随后就这么围着浴巾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坐在了床边,不去打扰她。
“周承,把这些人和这些人背后的,全部处理干净,明天我不希望再看到这些人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
杀气斐然啊!
助理盯着手机里面的视频和字句,心底微叹,眼睛里面却闪过冷意,这些人做事情这么不择手段,那就别怪总裁不给他们留后路了。
仍然记得媒体界的封杀禁令,如今,又是一波风云。
不过对于周氏来说,仅仅不过如此!
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要做好尸骨无存的下场。
助理动手了,周言墨盯着视频里面的那些人,看着那身旁是油漆和鸡蛋的人,冷笑一声,直接报了警。
既然做了这种事情,那就七八条罪一起,做个一辈子的牢狱犯!
周言墨森冷的眸子眯着,随后看向了动态,发现唐氏因为这件事情被牵连地岌岌可危,抿唇犹豫着,看了一眼窝在床上的女人,让助理以周氏的名义去帮一把。
毕竟,这件事情是戴浙惹出来的。
唐博朗确实有些焦头烂额,在看到网上发出的直播视频后,脸色都变了,直接离开公司就奔着别墅去。
只是在一半路程的时候,他接到齐东诚的电话,说周言墨过来了,江黎蔓已经没事了,顿时也松了一口气。
思索了一下,便返回去了,既然周言墨在,那江黎蔓那里便不用他出手了。
毕竟,世界上最舍不得江黎蔓出事的人,就是他周言墨。
唐博朗趴在方向盘上有些累,眼底的青黛很是明显,在事情发生之后,他就让人做公关处理,可是公司内务还没有成熟,想要解决这些事情还是比较麻烦的,他已经两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刚回国,能够用的上的新型人脉不多。
不想靠唐家的名义去招揽,那不是他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