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我看你拿出这东西来，根本不是好心提醒我们！
你是想看我们的笑话呀！
你这老家伙，太不是东西了！”
一个刚才没有看出问题来的前辈指着冯老，笑着骂道。
“老家伙，知道何必说出来嘛！”冯老哈哈大笑道：“不能只有我上当丢脸啊，我也得看看你们这群老家伙的笑话，要不然我心里可不平衡！”
“我就知道你这臭老头没憋什么好屁！”
“不行，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心灵，你必须给我整点好茶叶补偿！”
“你这个老不死，我希望你下次还上当受骗！”
几个老前辈纷纷鄙视冯老，迟暮之年身体没有那么灵便，要不然肯定也和林凡那些年轻人一样闹作一团了。
另一边，几个年轻人已经开始对林凡竖大拇指了。
“凡仔，牛！”
“我还以为你捡漏《汉宫春晓图》只是运气好呢，没想到你的眼光如此惊人！”
“你不是刚刚入行嘛，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我都跟着我师父学了十几年了，和你一比，我感觉我这些年的学习都是学到狗身上了！”
晚上，老前辈们一直都在聊着近况和古玩圈内的趣事，年轻人就坐在一边，默默的听着，收获着。
因为第二天还有拍卖会，所以这次聚会没有持续到很晚，主要是前辈们年纪摆在这了，不能熬夜，所以十点钟左右大家就散了。
回到酒店，林凡这一夜睡的很香。
梦里他梦到了捡漏，系统给他推送了一对儿粉彩小杯，就是冯老拿出来的那一对儿，只不过系统推送的不是假货……
第二天，林凡乖乖的跟着董老去参加拍卖行最引人瞩目的一场——集珍书画。
大拍卖行的秋拍都是分很多场的，比如瓷器，古画，现代画等等。
瑞佳这样的中小型拍卖公司，秋拍只有一场，所有的类别都放在一起拍卖，不会进行分类。
小拍卖行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和渠道，所以征集不到那么多的拍品。
就算今年没有仇英《汉宫春晓图》这样国宝级别的压轴画作出世，瑞佳球拍的火爆程度还是无法跟嘉德，保利这样的大拍卖行比的。
这就是差距！
“董老，这个画家的画很有名吗，怎么这么值钱呀？”
林凡看着一个不知名的现代画家一幅画一路上被喊到了五百万，有些发懵，忍不住小声的问身边的董老。
因为收藏界有这么一个说法，尚在人世的画家，他的画并不值钱，等他死了之后，他的画就值钱了！
但是现在一个年纪不大的现代画家，他的画也并没有多么让人眼前一亮，怎么就备受追捧呢？
难道这是提前投资？
还是说这画确实好，但林凡不懂得欣赏？
但是这个价格太不寻常了，有蹊跷！
段子里的事变成现实了？
林凡之前听过一个段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收藏品犯罪团伙盯上了一个现代画家，背地里收藏了他绝大部分的画作，找个机会谋杀了这位画家。
然后他们就开始大肆的炒作，将这位画家塑造成了一个孤独的天才，再加上画家被谋杀的嫌疑，画家的热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画家的画作一路飙升，大家都趋之若鹜。
如此，犯罪团伙就狠赚了一笔！
难道，现在有犯罪团伙盯上了这个现代画家？
听到林凡的问题，董老的表情充满了不屑，不过这个不屑的表情不是冲着林凡，而是冲着目前这不健康的收藏圈。
“画家没名，画本身也不值钱，但有人想让他值钱！就这么简单！”
虽然董老没有明说，但林凡了然了。
董老嗤之以鼻的态度看，无非就是两种可能。
但这两种可能，都是令人嗤之以鼻的。
或者是炒作，用天价的成交价来太高画家的身价，以后画家的其他作品都有了相应的参考价格。
另一种大概率就是洗黑钱了。
本身不值钱的东西，上拍卖会拍了一个高价，钱走了一圈，就变干净了！
这也是目前很多拍卖行都玩的套路，哪怕大拍卖行也不例外。
林凡的表情也跟着不屑起来，无论是哪种可能，对收藏圈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掺杂了其他东西，收藏的目的就变得不纯粹了！
集珍书画专场结束后，林凡陪同董老回了酒店休息。
下午没有别的安排，所以他打算去帝都的古玩市场溜达一圈，想看看鼎鼎大名的潘家园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但是还没等林凡出门呢，韩阳就来到了酒店。
“昨天就说要带你好好转转，不过他们几个临时有点事，先由我来陪着你！他们晚一点过来和咱们汇合！”
昨天他们几个年轻人确实是这样约定好了，他们还说要好好招待自己。
林凡没有拒绝，毕竟第一次来帝都人生地不熟，有韩阳这样的地头蛇带领着，自然是要方便许多。
“阳哥，咱们去哪儿？”林凡笑着问道。
“潘家园！”韩阳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别看现在潘家园越来越乱，但是如果真想淘到好东西，还是得去这里！”
林凡点了点头，潘家园和琉璃厂都是全国闻名的古玩市场，也是很多收藏爱好者的圣地。
二人一路闲聊，很快就来到了潘家园。
虽然第一次来，不过林凡发现潘家园和他经常去的滨海风情街古玩市场的格局很相似，也是分成了古玩店和地摊两个部分，布局上略微有些不同，但大致模式都是一样的。
最让林凡感觉到意外的是，现在是工作日，潘家园竟然还是人山人海，就像农村赶大集一样热闹。
这一点上，滨海的几个古玩市场都无比媲美。
“怎么样，凡仔，是不是很震撼？”
韩阳似乎是看出了林凡的心态，得意的说道：“这比你们那的古玩市场更有氛围感吧？”
林凡下意识的点头，这点头丝毫都不违心。
和韩阳在潘家园闲逛了起来，虽然林凡的兴致很高，但是连续进了好几个古玩店后，林凡的兴致就有点蔫儿了。
没办法，这真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就算是古玩店，但摆出来的东西只能是勉强入眼，更多的都是忽悠外行的。
就算真的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但是价格也高的离谱。
至于地摊上，就不能指望有老物件儿了，摆出来的几乎都是现代工艺品，忽悠外行游客用的！
溜达了一圈后，昨天被带去参加聚会的几个年轻人也陆续到了。
“要不然，咱们比一场？”
韩阳突然兴致大起，说道：“咱们几个都是行内人，凑在一起了当然得做一点和古玩有关的事情了，正好来到了潘家园，不做点事浑身都难受！
这样吧，大家各自分开去捡漏，然后再去找师傅们去做评判！
最后看看谁捡的漏最大，价值最高！
怎么样？”
韩阳的提议让几个年轻人瞬间兴奋起来，甚至忍不住为这个伟大的提议拍手叫好！
本来大家就是做这个的，这种比赛可太对他们的胃口了！
既能考验他们的眼光，同时还能满足年轻人争强好胜的心理目标，这实在是让人激动！
但是，林凡却尴尬了……
纵使是有系统提供的鉴定能力，但捡漏也不是你说捡就能捡到的啊！
如果没有系统的推送，让林凡在整个潘家园漫无目的去找宝贝，这么大的潘家园，太强人所难了！
刚才他和韩阳溜达了那么一圈，连一件老物件都没碰到呢！
如果参加了这个游戏，到时候别人都拎着捡漏物件回来了，林凡空着两只手，不仅他自己丢脸，董老也面目无光啊！
“内个，我还没学到家呢，捡漏估计捡不到，到时候不打眼就不错了……”林凡十分委婉的说道，他觉得自己还是看其他人比赛捡漏玩就可以了。
但是，其他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林凡？
“凡仔，你可别说笑了，你连《汉宫春晓图》都能捡到，居然说自己不行？”
“是啊，昨天那对瓷杯，我们都没看出来，就你看出来了问题，你还谦虚？”
“凡仔，你是不是过于的凡尔赛了啊！”
“咋地？你是觉得我们实力不够，不屑于跟我们玩？”
几个年轻人七嘴八舌，林凡觉得自己如果不参加这个捡漏比赛，那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林凡犹豫的开口时，突然，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了！
【日常推送：帝都潘家园古玩市场，具体地点请查看系统地图标注。】
林凡顿时一愣，然后瞬间狂喜起来！
雾草！
系统霸霸给力！
果然是世界上最贴心的系统！
看到了自己的为难和尴尬，马上就给了自己最强有力的支持！
此时林凡都想把系统供起来，每天香火无限伺候着……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等一会儿惨败的时候不要说我辣手无情，一个个的都别哭鼻子啊！”
有了系统强有力的支持，林凡收起刚才的扭捏，得瑟了起来。
“行啊！今天不管别人，只要赢了凡仔就行！”
听到林凡的得瑟，几个年轻人做出来义愤填膺的样子，林凡仿佛一下子成为了所有人的公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