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翊站起身来道，“皇兄抬爱了，如此佳人，臣不敢接受。”
这一刻，我不知道应该欣喜还是心酸，欣喜他没有接受末舞，心酸他始终忘不了宁芙娴，始终无法接受别人。
文启道，“文王为我朝立下大功，有何不敢接受？”
“臣……”文翊不知该如何作答。
“哦，朕知道了。”文启点了点头道，“文王可是嫌弃末舞是一个舞姬，身份低贱？”
“臣没有这个意思。”文翊连忙否认。
“呵呵，这倒也简单，让涵贵嫔认末舞为妹妹，那么这末舞便也算是庄丞相的半个女儿了，与文王便也门当户对了。”文启看向我，“忆涵，你觉得如何？”
我抬起头，看着末舞，她正笑着看向我。
我笑着道，“臣妾能多一个妹妹，当然好。”
“涵贵嫔也同意了，文王，朕明日便下旨，为你们赐婚。”文启笑着道，“末舞，今夜便先在静娴宫歇下吧。”
“是。”末舞跪下来道，“谢皇上恩典。”
文启，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吧。
我没有心思在往下看，往下听。
我只想这一切快快结束。
“恭送皇上。”
终于结束了。
我抬起头，末舞正盈盈的走向我，泛着秋波的双眼微微弯起，“姐姐。”
“恩。”我点了点头，在这么多人面前我也不好冲她发火，“回静娴宫吧。”
“是，姐姐。”末舞轻笑。
回到静娴宫中，我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末舞和我。
“末舞，今天的这一切是你和皇上串通好的是吧？”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的。”末舞笑着点头，我觉得她恶心。
我道，“末舞，你为什么要帮助皇上，做皇上的妃子远远好过做文王的姬妾。”
末舞勾起嘴角，“因为我爱他，我爱文翊，所以我会答应皇上，来演这一场戏。”
“你爱文翊？”我问道。
“是。”末舞点头道，“纵使我知道他的心里面永远只有宁芙娴，可是只要我能陪伴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你，怎么会知道宁芙娴？”我不敢相信，一个舞姬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你当真以为我只是一个舞姬？”末舞问道。
“你到底是谁？”我蹙眉。
“我的姐姐你应该知道的吧。”末舞顿了顿道，“卜裳贞。”
“你是……卜裳贞的妹妹？”我惊讶。
“是，我的真实名字叫卜裳媛”末舞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道，“答应皇上，我不仅可以从此守在文翊的身旁，还可以将我的姐姐从冷宫中救出来。”
“守在他身边就满足了吗？他的心里只有宁芙娴一个人，永远没有你的地位？”我突然对她产生了怜惜。
“你不必同情我。”末舞扬起头道，“比起你，我是幸运的，起码我可以待在他的身边。而你，只能在你不爱的皇上面前承欢。你说我们俩谁更可悲，谁更可怜？”
“我……”我语塞，似乎更可怜的人是我，纵使是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但她也可以和文翊白首不分离，而我却只能在这深宫中乞讨皇上的宠爱。
“你说对了，是你。”
她赤着小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