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坊门前。
几个衣着香艳的女人正妖媚的笑着，拉着过往的男人们。
那副样子，让我做呕。
身边的顾黎似乎察觉出了我的情绪，拉着我走进醉香坊，还道，“不必管她们，你要做的并不是这些。”
虽然听她这么说，但我心中仍是有些许反胃的感觉。
若是让我来做这些，那我情愿带着子初一起去死。
“呦呦呦。清鸢，你可回来了。”一个女人扭着肥胖的腰枝走过来道。
“妈妈。”顾黎施施然的颔了个首道。
想必应该是这醉香坊的老鸨了吧。
“这位姑娘模样生的真是好。”那老鸨在我身边转了一圈道，“清鸢，是你带来的么？”
“是啊。”顾黎笑着，莲步轻移至老鸨身边，环住老鸨的手道，“妈妈你不是一直忧愁着我们醉香坊缺一个头牌舞姬嘛……你看这姑娘怎么样？虽然说她现在一点都不会，但您看她这身段，多适合练舞啊。您训练她几个月，我保证她一定也会成为你的另一棵摇钱树的。”
“恩恩……”老鸨连声点头，“既然有清鸢的保证，你就在我这醉香坊里待下吧。”
“谢谢妈妈。”我笑道。
“恩……我这儿醉香坊啊，可是很多达官显贵常来的地方。你呢，好好把握机会。有朝一日，若是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可不要忘了我这个为你铺路的人。”老鸨笑眯眯的用她又肥又白的手拍着我道。
我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我略微向后缩了一步，对她道，“妈妈……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老鸨停下手上的动作，冷哼一声道，“又是一个进了我醉香坊还想保持清白的人。你还真不愧是清鸢举荐来得，和她倒是一个样。对了，这个孩子是谁的？”
我看着她走向子初，心想我是子初的娘这事情若是被老鸨知道的，或许她便不会让我在醉香坊待下去了。
于是便编了个谎言道，“她娘已经死了，她娘死前把这个孩子托付给我。所以，我一直带在身边照顾着。妈妈，这个孩子和我在一起一个多月了，其间产生的感情并不比生母少。我不舍得把她丢弃，所以妈妈你能不能在醉香坊里为这个孩子单独准备一间屋子？你放心，我这个丫鬟会照顾好她的。”
老鸨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答应。
“妈妈，你还犹豫什么呢。”顾黎娇笑着道，“我与这位姑娘一见便觉得很投缘。你不给这个孩子一间屋子，我怕她会离开。她走，我也就跟着她走。我的卖身契可是早就被我赎回来了。如今在这儿，完全是顾念着和妈妈的感情。但是你若想间接的赶我走……那我可就真的离开醉香坊了。西街的云怡阁的老鸨可是暗中找了我好几次我都没有答应她呢。”
顾黎说罢，老鸨忙赔笑着点头道，“清鸢，你可不能走。我这就命人准备两间屋子。一间给这位姑娘，一间给那个小女娃。”
“多谢妈妈。”我笑着道。
“恩，我们家清鸢都帮着你我还能说什么。以后好好练舞，不要辜负我的期盼了。”老鸨严肃的道，“对了，你叫什么？”
“舞墨轩。”我温笑着答道。
“倒和清鸢的名字挺对称的。若是你也能有清鸢那么的受欢迎。妈妈我也就满意了。”老鸨笑着道。
“墨轩会努力成为清鸢那样的。”我欠了欠身道。
“恩。”老鸨满意的点头，“吴伯，准备两间屋子。还有，叫小清子写一张卖身契送过来。”
我站在那儿封了会儿，便有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走过来递了一张纸和红红的朱沙给老鸨。
“看看吧，若是没有意见便给盖个印子吧。”老鸨将纸甩给我道。
我粗略的扫了一遍，心中撒过一阵痛楚，便抬起手放进嘴里狠狠的咬了一下，顿时觉察到了血腥气。
按下去的那一刻有多恐惧，多痛苦，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