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人也越来越热闹了。
“真是醉了,这样的故事也有人听,真是一群傻子听一个傻子在讲傻子的故事,实力劝退,拜托了您嘞。”
“你他麻才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不想听滚蛋。”
崔小腾看了一眼直播间,便放在了地上,专心听了起来。
不管真假,当个故事听还是不错的。
就见这老太太又讲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当我离开身体之后啊,这身子好像就变得特别的轻,就像失去了重力似的,风大一点就能吹走似的,所以走的时候,没办法,我只好抱着一块石头走,这样才能走稳。”
听到这白子墨也不由得笑了,心里甚至都在幻想着自己要是能体验一遭的话,那肯定是件特别好玩的事儿,就像是步行太空一样。
“就那样在村子里徘徊了几天,便在村里溜达,有时碰见认识的村民,会感到非常羞愧,于是我就想找个远离本村的地方投胎。但我一个12岁的小女鬼觉得孤身一“人”长途跋涉去投胎,既害怕又孤单,便想找个伴一起上路。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几天前她看见有个堂叔在村里砍树把脚砍伤了,正在家里养伤,何不叫上他呢?其实他的脚伤本无大碍,涂些刀口药几天就会康复。我那堂叔24岁,是家中独子,已订了亲,不久就要结婚了。”
这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便赶紧拿到了水果过来,非常客气的让二人吃。
崔小腾看着他端起那搪瓷缸子,估计也是讲的有点渴了。
喝了几口水之后,便接着又说了起来。
再看彩姐这个时候,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插着话。
“婶,别停啊,才讲到好听的地方就停了。”
“你这孩子,我就不能喝口水啊,有些事儿啊我谁都没讲过,这一次啊,可是把我当时经过的事啊一五一十的都讲了一边。”
“那就对了,人家这这两年轻人,别看岁数不大,但是人家可是记者,这个是一个网上的大网红。”
这话一出,崔小腾不由得愣了一下。
“彩姐,你,你知道我?”
“知道啊,我还是你的粉丝呢?只是家里的事儿多,都没赶上过你的直播,上次啊,你带着那个光头强去无人岛荒野求生的时候,我看过一回,那光头强的可把我笑死了,他饿的要死,没东西吃,竟然捡条死鱼吃,最后连水也没有,还想着学人家荒野求生用袜子过滤,我的天啊,当时我正在吃饭呢?可把我饿死了……”
刚说到这,便听到那二哈也开始叫了。
“汪汪,汪汪”,对对,当时也把我笑死了,那种死鱼,给我吃我都不吃,我都想让他喝我的狗尿了,我渴的时候,就是自产自销的。
当崔小腾听到二哈的话的时候,也不由得笑了,伸手撸了一下狗头。
终于让这家伙插上嘴了,又开始得瑟了……
别人当然听不懂这二货在叫啥,不过却引起了白子墨的目光,也伸手摸了一下二哈,二哈这个时候便一下把头侧到他身边,做起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小舔狗。
“这二哈刚刚的叫声好奇怪,像是在说话。”
崔小腾不由得笑了:“可不是吗?刚刚这二哈说他当时也看到了,还说要光头强喝他的……哈哈,不说了。”
白子墨一听,便切了一声:“就你能编,好像你真的能听懂这狗叫一样。”
崔小腾这时也不好意思多解释什么,原本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便耸耸肩。
“好了,咱们听故事好吧。”
“对对,听故事!”
彩姐这时也觉得这二哈很可爱,也忍不住摸了一下,不过二哈却好像不太喜欢年纪大的,便又钻到了白子墨的怀里。
“好好,那我继续讲了,这小伙子叫啥名,我呀也有手机了,到时候,我也看年看这小伙子的直播。”
“崔小腾,搜悠闲小渔村就能搜到我。”
“好好好,现在家里没网,等让我孩子们装上网之后,再看,那我就接着讲。”
说着便接着讲了起来。
“刚刚说到,我想找个作伴的,就想到了我堂叔那。”
这时直播间的人又开始叫飘屏了:“你们啊还真傻,他刚刚说他死了,说找他妹作伴,刚刚不是说他叔没死只是伤了脚吗?这逻辑也是没谁了?”
“嗯,对刚刚我也想问,腾哥和子墨一直听着,也不问问,估计这两人也是啥也不懂?”
“你们懂个屁,人家只是没你们那么无知,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滚,什么玩意儿?”
“管理在吗?有人骂人。”
“管理就只有腾哥,不想听出门右拐。”
直播间里在不停的吵着,不过故意已经在继续讲了。
“当晚半夜,我的亡魂来到这位堂叔的房—间下方,就是吊脚楼下面,我清清嗓子说道:叔,你在家里养伤也走不了路,不如我们一起走吧,没想到,熟睡中的堂叔竟然应了一句:哎,好的。你叫我走,我就走。这个堂叔的灵魂便从屋里走出来,果真和她的亡魂一起“上路”了。”
听到这,崔小腾虽然也有疑问,不过便明白,在没有讲完之前,少问,说不定讲完就什么答案都有了。
毕竟这老太太都讲了一辈子这事儿了,这点逻辑都没有?
这时柳老太太便接着讲了起来。
“也许你们心里会疑惑,我学堂叔的事儿吧,合计着他没死,怎么和我走。”
听到这,崔小腾便点点头。
白子墨更是连连点头:“没错,刚刚是有点疑问,不过怕打断你的思路,就没问。”
“嗯,依我们这寨子的风俗,凡晚上听见有人呼叫自己的名字,除非看见对方的脸,否则不要答应,免得被鬼叫走。如果灵魂长期离体不归,遗留的躯体必死无疑,所以啊,我叫了我堂叔,他应了,就脱离肉身了。”
听到这,所有直播间里那些跳得很欢的人都闭嘴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这个小姑娘的亡魂,叫上了堂叔这个男青年的灵魂作伴,既有安全感,又不孤单,便一起上路,到较远的外乡投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