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们自然愿意接手调查,前提是你给我们行个方便,别让其他人插手。”
萧邑伸手将沈思妍拽到自己身边,满脸不悦地对李凌然说。
“我没有立刻答应,是在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做,而不是有意推辞,你也不必对我夫人发难。她只是个妇道人家,经不起你这样吓唬。”
沈思妍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还有萧邑给自己解围。
李凌然却意味深长地说,“尊夫人能够伴随您远赴灾区,听闻她还消灭了当地的瘟疫,这可不像是寻常妇道人家会做出来的事。”
沈思妍皱眉,对这个李凌然越来越不喜欢了。
她总觉得此人就像个蛇,别说是接触了,就连看一眼都会犯恶心。
“……所以我想当然地把夫人当作了女中豪杰,于是方才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看来是我失误了,还请您见谅。”
李凌然说着,拱手道歉,却没有丝毫认错的意思。
他的态度,分明是就差把“我错了,下次还敢”这几个字写到脸上了。
萧邑也懒得搭理他,而是故意转头问沈思妍困不困,需不需要吃夜宵。
这样明显的逐客令暗示,李凌然自然也明白,于是不再同两人周旋,而是对王石川说,“具体的事情还请王大人多多帮忙,本王这边也会提供应该的帮助。”
“您说的帮助是指……?”王石川疑惑地问。
他当然不觉得李凌然口中的帮助只是指帮他们拖住应长安,他一定有别的打算。
果然,李凌然指了指高阳,“既然有过一面之缘,那就让高阳陪同几位查案,就当他是将功赎罪吧。”
事到如今,众人就算心有不满也无济于事了,只能不咸不淡地答应了。
送走了李凌然,王石川回到堂屋,长叹一声,“唉……”
他回头看了眼立在旁边的萧、沈二人,无奈道,“你们若是不出来,就不会被卷入这件事了。你可知道这件事有多棘手?我们查了整整半年都没有任何线索……”
萧邑低声道,“我们若是不出来,那他找你谈的,可就不是孩童失踪的事情了。”
王石川怔了一下,“此话怎讲?”
“我就这么大方地来到西陵,他这个想要谋朝篡位的摄政王,难道就不觉得惊讶吗?”萧邑反问。
王石川想了想说,“你现在的身份毕竟是驸马,来西陵也没什么不对吧?”
“那也得是提前通报以后,光明正大地来。”萧邑提醒道。“我就这样偷偷摸摸地来了,还藏在你的府上,李凌然肯定会揣测我的意图。”
王石川皱起眉头,也意识到自己考虑得不周全。
“可是,你来到西陵的消息是李凌然送来的。”他说。“就算他惊讶,应该也是惊讶你为什么在我府上。”
萧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摇头。
“这个李凌然,日后必定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他对沈思妍说着,又向王石川道了晚安,两人回到客房中。
进屋以后,萧邑关上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沈思妍,“你当真觉得高阳眼熟?”
沈思妍怔了一下,“啊,是啊,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他。”
“我还以为,那是你找的借口。”萧邑说。“没想到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想到之前萧邑那醋意大发的举动,沈思妍撇撇嘴,“我本来是想跟你说的,那个高阳似乎很眼熟,没想到你误会了,吃着不知道哪儿来的飞醋……”
她的话还没说完,萧邑就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
“我是你的夫君。”萧邑一字一字的提醒道。“你是我的夫人,是我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所以,我当然不喜欢你的视线落在别的男人身上。”
沈思妍吐吐舌头,“你呀,有点自信好不好?这世界上可没有比你更优秀的男人了,我都见识过这样如天神一般的你了,其他人又怎能入了我的法眼?”
这马屁倒是对萧邑没什么用,他挑眉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沈思妍点头如捣蒜。“所以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在玉壶,对你的仰慕如同滔滔江水一样连绵不断……”
“好了好了,油嘴滑舌,跟谁学的?”萧邑有些好笑的敲了敲沈思妍的脑袋。“别是白芨把你带坏的吧?回头我一定要教训他。”
沈思妍下意识地反驳,“我接触过的人这么多,你怎么确定就是白芨……”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萧邑扛了起来。
“你说,接触过很多人?”
萧邑一边说着,一边将沈思妍抱到床上,欺身压上来,笑着问。
说是笑,那眼底分明是深深的醋意,和即将实施惩罚的坏心眼。
沈思妍哭笑不得,“你这人怎么总是找不准重点……”
“相比我的错误,夫人的过错似乎更大。”
萧邑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褪去了沈思妍的外衣,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
他吻着沈思妍,从锁骨一路向下,惹得沈思妍嘤嘤娇呼。
“既然你总是没有身为人妇的自觉,那我只能在你身上留点记号,让其他男人看了便知,你是我的,不能被任何人觊觎……”
说着,他一口含住了沈思妍的耳垂,轻轻嘶咬着。
这一夜,萧邑让沈思妍连连求饶,他本人却完全不为所动,最后在沈思妍脖颈上留下了一连串的吻痕才肯罢休,暂且放过了她。
四肢瘫软无力的沈思妍趴在萧邑身上,有气无力地埋怨着,“你真是……太乱来了。”
萧邑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乖,下次我轻一点。”
“你这话我听了不下十次了……”沈思妍苦笑着说。“从来没兑现过。”
“不好么?”萧邑反问。“我看你倒是喜欢得紧。”
眼看平日里风度翩翩、一本正经的人说出这样令人面红耳赤的私房话,沈思妍却觉得她比萧邑本人还羞,捂着脸嘤咛道,“萧邑,你真的太过分了!”
“哦?过分还抱得那么紧?”萧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