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单玉庭脱离了险境,齐昭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步正要把他迎回来,却又怕被对方看出来什么端倪。
王朝的将军不会在乎一卒一兵,却不会不在意一个对安国将军深有影响的人。
他没有伸手,而是站在那儿静静的等着他自己走过来。
单玉庭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又觉得自己矫情,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镇静下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
马蹄声愈来愈近,声音雄壮有力。有不少的兵力。王朝的将军脸色变了变,他当然可以放过一个小卒换取撤退,但那是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
现在听这动静,对方的兵力恐怕远远超过他们,他不会相信齐昭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等等!”
同时他身后立马窜出来了两个兵,把长刀架在了单玉庭的脖子上。
草!单玉庭心底暗骂一声,不敢反抗。
齐昭心底再怎么害怕,也只能装作无事人:“李将军想要出尔反尔?”
“要我放了他也行,但是你得付出点代价。”
齐昭怒笑道:“李将军不觉得自己过分了吗?”
“过分?”王朝的将军冷哼一声,“你的大军就在后面,我此时把他放了岂不是让你放心的攻打我们?”
“你要如何?”齐昭道。
“换太子做人质,我们到了地方,自然会把他放下。”
齐昭嗤笑了一声,正要嘲讽,一旁的楚玉就是喊了出来:“我换!”
单玉庭讶然,齐昭却是一阵头疼,他哪里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太子去换一个‘无名小卒’,哪怕这个太子是自愿的。
齐昭伸出手拉住了楚玉,不让他过去。
马蹄的声音愈来愈近,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李将军面色一凝,咬牙发狠道:“既然谈不拢!那么动手!”
单玉庭背后的刽子手当即抬起了手里冰冷的长刀。
“快去救他!”楚玉喊了出来。
齐昭眼神一凛,从怀里掏出两把暗器丢了过去砸开了架着单玉庭脖子的长刀,同时飞身跃了过去,一把把他搂入了怀里。
檀木的香味涌上鼻翼间,温暖的让人鼻尖发酸。单玉庭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好了,没事了。”齐昭心底一软拍了拍他的肩膀。
单玉庭刚想点头却是瞥见了被李将军抓在手里的楚玉:“太子被抓了。”
齐昭却是没有意外,从刚刚李将军下令,他就是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李将军一手勒着楚玉的脖子,一手架着刀:“放我们离开!”
此时,齐昭手里的士兵全数赶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里团团围住。
但此时太子在他们手里。齐昭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冷声威胁到:“到了安全范围,立即放下太子。否则……”
“那是自然。”李将军道。
齐昭这才是吩咐下去:“放他们离开!”
看着拎着楚玉离开的一行人。
齐昭脸色一冷。
单玉庭心底一阵懊悔:“抱歉……”
“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齐昭看了他一眼,吩咐下去:“分出一部分人去修理堤坝,剩下人和我去追回太子!”
他生气了?为什么?单玉庭低下头,咬着唇,心底一阵茫然。
齐昭却是领着士兵走了。
第二日,雨势变小,长达几个月之久的天灾总算有了结束的趋势。
赵文章昨晚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今天又冒了出来在单玉庭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总之,你昨天晚上太冲动了!”
单玉庭却是没有听进去。
堤坝崩塌不是因为不吉,而是王朝的士兵做的,到了后半夜,堤坝才是补好。不吉的流言在这座南城被冲刷干净,但太子却是被抓了,齐昭去救太子还没回来。
齐昭是那位传闻中和太子有一腿的平王。
单玉庭的心里异常复杂,他喃喃问道:“平王和太子真的有一腿?”
赵文章先是一僵,随后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这事儿私下说说尚可,可这附近都是平王手里的士兵,这话还是不说的较好。”
{楚玉说不定就是他那儿前世小情人。}
得了吧,我可不觉得我和楚玉长得像。单玉庭趴在桌子上。
{名字里都有玉。}
单玉庭纯当他玩笑话,便是没有再理他。
到了下午,齐昭才是率领众将士回归。
听到消息,单玉庭立刻从院子里冲了出去,就看到了冷着一张脸的齐昭。
“……太子呢?”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被他们逃了,没救回来。”齐昭面如黑漆,“你与我去书房。”
单玉庭身子一僵,他能感受到齐昭生气了。
是因为太子?他觉得嗓子里似乎卡进了什么东西,哽哽的。
到了书房,齐昭坐了下来:“去把门关上。”
看着他的脸色,单玉庭咽了咽口水,关上了门。
“过来。”齐昭招手。
单玉庭走到他面前低着头。
“把裤子脱了。”
“啊?”单玉庭心底一热,手犹豫的放在了腰间,“这样不好吧?”
齐昭一把把他抓了过来,搂在怀里,同时翻过他的身子,手起手落,猛地拍向了他的屁股,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打屁股!这是什么羞耻PLAY?单玉庭的脸霎时间变得通红。
齐昭声音仍旧冷冽:“知道错了吗?”
单玉庭咬牙:“知道。我害得太子被抓了。”
齐昭黑着一张脸:“错了。”
“……”单玉庭一愣,又道,“我错了!我不应该陪太子下来去但俘虏!”
齐昭面色浮起一丝满意。
“我不下来,你就已经救到他了。完全是多此一举,结果害了大局。”单玉庭越说越觉得心里面难受。
齐昭脸上的满意瞬间退了个干净,越听越是不对劲,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把单玉庭翻了过来,堵住了他的嘴。
看着他渐渐在怀里软化,齐昭的唇贴上了他的耳垂,道:“你错在没好好保护自己,让我害怕了。你知道吗?看到你被架着脖子的那一刻,我差点窒息。”
单玉庭心底一热,方才的难受一扫而空,感动道:“所以为什么要我脱衣服?”
齐昭义正言辞:“惩罚。”
“那我现在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吗?”
齐昭又道:“也许我们可以进行一下你刚刚脑海里想的事情。”
“这不好吧?我们这个世界,算是初次见面吧?”单玉庭往后退了退。
回答他的是齐昭印上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