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萧悟之,单玉庭对法斗大会失去了几分兴致,脑中计算着齐昭对计划的布置。
台上的战斗打响,在这一场刚开始的时候,单玉庭就是收到了属下递来的消息,东南异族的精锐部队已经抵达千层门。
“展开偷袭,逐个击破,小心为上。”单玉庭传音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了擂台对面的齐昭。
等大能一进千层幻境,就正式开始行动。
比赛酣畅淋漓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最后选出了百余名人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还有一场比赛才能决出进入千层幻境的人选的时候,齐昭忽然长出来宣布最后的比赛会在千层幻境内举行,而灵石堆砌的水幕也是为了观察之后的比赛。
所有人都被齐昭的大手笔震惊到了,毕竟一个充满法宝的秘境对于一个门派来说相当重要。
更何况还要准备一个巨大的水幕观看比赛,这些显然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能够准备的。
看来齐昭的计划中,让他进入秘境是很重要的一步棋。
单玉庭对自己在第一局比赛级被刷下来的事情感到无比庆幸。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在单玉庭的意料之中,大能顺利的晋级,获得了进入千层幻境的资格。
一众精英跟着齐昭一同进入修炼塔开启了千层幻境。
在进入千层门之前,大能回过头冲着单玉庭笑了笑。
单玉庭看懂了那笑的意思,他这是要在幻境里大开杀戒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今天注定是一场杀戮,他这一个始作俑者也没有阻止的权利。
“是时候开始行动了。”单玉庭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行动什么?”刚刚教他法术的那人蹙着眉头看着他,“快坐下,比赛才正要开始,你这样会挡道后面人的视线的。”
"抱歉。"单玉庭扬起了一个歉意的笑容,“这场比赛可能不会顺利进行了。”
“为什么?”
单玉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翻身一跃,借着场内建筑,飞身到了擂台。
他的行动引起了场内一片哗然。
就连长老席位那边也是议论了起来:
“这个时候,居然有人会想进入擂台,简直胡闹!”
“这是谁家的弟子!”
“似乎是,千层门的,之前那个不用法术的小子……”
听到这话,众人把眼神转向了千层门一众人。
齐昭对这些眼神漠然,没有在意。
但千层门的那些长老面上却是挂不住面子,顿时恼了,当即一挥手,地面上齐齐的冒出了一条土龙,嘴里还呵斥着:“无知小儿!在这儿丢着门派的脸!还不退下!”
就在众人以为单玉庭会被这一击命中的时候,他翻身一跃跳在了土龙身上,徒手将它劈裂,他抬起头,看向众人:“我今日站在这里,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
被躲开了一击,那位长老面上顿时变得僵硬,单玉庭却是直接扔出了一张符箓,挡住了外界的全部攻击,
这张符箓是东南异族的秘法,能够阻挡外界三分钟内所有的攻击,可惜的是难以制作,就算是在他手里也只有三张。并且符箓副作用太强,别人攻击不了他,他也无法攻击别人。
当即有人就是认出了这种符箓,了解曾经那一战的都是长老一类的人物,他们面上均是一惊,而台下的观众却是茫然。
“我就是失踪百年,修仙界一直在追杀的魔头单玉庭。”他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了头,在宣布东南异族的复仇大计前他要先拉一波主角的仇恨,“修仙界垂涎东南异族的能力,将我们灭族,我们选择了屈服,选择了隐藏在百姓之中,然而你们仍旧不满足,只因我们的后代有人出现了返祖情况,就想对我们赶尽杀绝。宣家已经灭了,接下来就是你们!”
单玉庭说完还瞥了一眼萧悟之,意料之中的看见了对方红了的双眼。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已经成功的激发了主角的怒气。
“不过现在看来在肃清修仙界之前,要先清理宣家的漏网之鱼了。”说着,他转头看向了萧悟之,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他脸上的愤怒。
只是接下来萧悟之的问句却是让单玉庭一愣:“是谁?那个宣家的后人是谁?!”
“……什么?”单玉庭蹙眉看着他,“不就是你吗?”
“怎么会是我呢?”萧悟之也是一愣。
“你之前在宣家旧址的祠堂的时候……”单玉庭心下一慌,面上闪过一丝无措。
“那次真的只是在调查,我也是才知道我的仇人不是你。”萧悟之正准备告诉他其实自己是冷家后人的时候,场内又是出现了变故。
四周一片哗然。
“看水幕!”
“千层幻境里面是什么状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天啊!兽潮!”
听到叫声,单玉庭转过头看向了大屏幕,却是见到千层幻境内出现了兽潮,就在众人商量着要一同对付的时候,孙睿首当其冲对众人开始了屠杀。
单玉庭心下一紧,转过头看向了高台之中的齐昭。
当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转移到了齐昭的身上,有些长老已经站了起来质问:“你们千层门这是什么意思!”
众位千层门的长老也是一脸茫然,他们一边说着这些都是意外,一边转过头看向了齐昭用着眼神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肃清这个世界。”齐昭却是说道。
“什么?”众人均是一愣。
“这个世界太无趣了不是吗?”齐昭站了起来,“你们不觉得修仙者活的太长了吗?所以我想要给这样的生活找点乐子。”
“找点乐子?”单玉庭皱起了眉毛。
“就像是当初联合众人消灭东南异族那样。”齐昭勾起嘴角,“我没有想到你们会这么好煽动,当机立断的消灭了东南异族,真是太有趣了。”
听到这话,单玉庭的瞳孔猛地放大,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齐昭,他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准备瞬间溃不成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