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听着岁淼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堆,一句不发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她,那眼神方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不停叭叭的岁淼:“……”
她怀疑便宜爹在为难她。
“那我若是考不上爹爹你可不能怪我。”伸脖子一刀缩脖子还是一刀,岁淼索性认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艾艾的道。
沈琛见自己目的达到,看着岁淼一副天要亡我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只是淡如水般的眸子里却划过淡淡的惆怅,其实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岁淼不用受任何蹉跎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安然度过一生即可,但是……他现在怎么能放得下呢?
所以,他只能要着岁淼多学一些,多看一些,多懂一些,这样他若是日后去了,她也能有所自保的能力,而不是像个莬丝花一样永远都依附他人而生,他沈琛的女儿决计不是这种累赘!
但是,以往的岁淼虽然面上不曾和他发生什么冲突却与他渐渐疏远,他提什么,这丫头都是面上应和的好好的,心里头却不知道怎么想,压根儿不当一回事,转头就忘了。
简单点来说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偏偏她这般作态他碍着一些人也不能对岁淼逼迫些什么……
但还好,还好,他的阿斐还是明白了,清醒了。
他瞧着岁淼这会儿虽然是千般不乐意万般不情愿的,但是他却觉得,岁淼会去试试的,而不是像以前一样答应的好好的,而后直接爽约,打发他的借口永远只有一句——“忘记了”。
当然,这些,岁淼完全不知道,她的记忆说是清晰全面却也有些模糊原主印象深刻的,她自然也记忆深刻,印象不深刻的或者忘了的,岁淼也压根儿不清楚,这般真实的记忆有的时候岁淼都有些思绪混乱分不清有些是岁淼的还是真的是她发生的。
而对于原先的岁淼而言,沈琛这位父亲的记忆就是很无关紧要的那一部分,原身压根儿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也就导致了岁淼的一无所知。
“爹爹从来不曾怪罪过阿斐。”病美人沈琛勾了勾唇,笑容灿烂似三月穿过林间的穿堂风,夹着三分风雨三分沁凉。
岁淼听着心一动,支吾了两声还是忍不住道:“爹爹为何非要逼阿斐去那净台书院呢?”
“阿斐日后就懂了。”沈琛笑容依旧,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岁淼柔软的长发,轻声道。
正在岁淼要问些什么都时候,青云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推门而入。
“大爷,快快趁热喝了吧。”青云有些着急,目光透着担忧,显然是担心坏了沈琛。
而沈琛的态度就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慢吞吞的那结果汤药,沈琛精致的眉毛也跟着蹙起。
一时间,原本站在瑶台月宫之上的谪仙人仿佛染上了人间的烟火气,多了几分真实与可爱。
原来,这位瞧着颇有些高深莫测的病美人便宜爹居然怕吃药。
岁淼探着头瞧了瞧,那药黑乎乎的,岁淼光看着都觉得喝下去的味道很微妙,她突然有点理解沈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