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繁星点点缀着星空,月光显得分外柔和。
岁淼如常的又做了好些文学题方才揉了揉略有些酸涩的脖颈而后躺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出现在一个长廊之中,岁淼仔细看了看周遭的场景,这个地方她倒是不陌生,是宜清园的西侧,这儿倒是比较僻静,岁淼知道也是因为她下了学就绕着皇宫跑跑步,有的时候就会跑着跑着跑到一些比较僻静的地方,一来二去倒是把皇宫不少地方都去了,加上她记忆极好,仔细看看倒也认了出来。
咋就把她传送到这个地方了呢?岁淼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梦了,而每每梦到都往往和云洹有关。
岁淼迈着步子往前走,宜清园其实就是类似于御花园的迷你版,只不过来这儿的大多是因为前边的保和殿的宴会太过无趣又不能走太远去御花园瞧瞧的世家子弟们。
所以……把她传到这儿是想让她看到什么吗?
“此事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大人,那岁淼郡主日日和云洹待在一起怕是会坏了事。”
“她倒是个麻烦人物,好几次事情都是坏在她手上。”青衣男子皱眉道,眸光阴狠似是在思索。
同他说话的是一身黑衣叫人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他单膝跪着,态度极其恭敬,岁淼不由得想到了小说中常常提到的暗卫影卫什么都。
而岁淼现在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他们跟前他们却根本看不见岁淼,继续说着他们的话,反倒是岁淼下意识的躲了起来,意识到对方看不见自己才敢走出来听他们说话。
而一听却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可让岁淼一下子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好家伙,这就是传说中的吃瓜吃到自己吗?
岁淼登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没办法这个情景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碰见了,而更巧的是,每次都会实践。
岁淼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
“那大人是想…?”黑衣男子迟疑了一下,给青衣男子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那个动作做出来,岁淼感觉自己的脖子瞬间就凉嗖嗖的,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她是坏了这些人什么事情么?她也没做什么啊!她不是一直沉迷学习没有想着别的么?
岁淼不由得思索起来,绞尽脑汁的思考起自己最近的生活作息,而后却不由得的想到了云洹,如果说她在这个世界改变了什么,那么大概就是关于云洹的,而且每次她传到这种地方都是和云洹有关。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有些用处。”青衣男子摆了摆手,否决了黑衣男子的想法,却是给黑衣男递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找个机会把这个药下到那岁淼的酒水之中,让她喝下去,她自然就不会有空来看着云洹了。摆了摆手,否决了黑衣男子的想法,却是给黑衣男递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找个机会把这个药下到那岁淼的酒水之中,让她喝下去,她自然就不会有空来看着云洹了。’
听到云洹二字,岁淼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果然是冲着云洹来的!
那青衣男子一身青衣劲装,腰间别着一把长长的流星弯月刀,右脸上勾着极深的疤痕显得他这一张脸更是可怖了几分,他给岁淼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阴恻恻的躲在暗处吐着蛇信子虎视眈眈的瞧着人。
“是。”黑衣男接下药瓶子,恭敬的点头。
“记住,只有今日一次机会了,错过了,便再也没有了。”青衣男子看了一眼黑衣男,再次嘱咐,话语间透着森冷的杀气。
黑衣男姿态不变依旧是恭敬地回应,而后青衣男抬手挥了挥,他才退下。
而那青衣男子却是逗留在了此处,宽大厚实的手掌附在那把刀上,将锋利的刀刃抽了出来,而后微微抬头看着天上悬着的朗朗明月,唇边的笑容可怖又疯狂。
“云洹啊云洹,到底是我仁慈了。”青衣男子摸了一会儿刀刃竟然也就消失在了原地,岁淼瞪大了眼睛愣是没看清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武功么?岁淼完全呆住了,额上不由得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不知道这个青衣男子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给的那个药里装了什么,她只知道对方来势汹汹,但是对于他们具体的目的她却是一无所知。
她就是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岁淼不明白这个场景让她看见到底是希望她去做什么,或者说她能做什么?
岁淼有些彷徨有些害怕,但刹那间脑海中又闪过云洹的脸,少年眼中带光,全然不似最初所见的那般阴鹜冷漠,他身边空空如也,她如果不管不顾,岁淼觉得依着现在云洹对自己的态度,他大概也不会来报复自己。
她的死劫其实已经解决了。
岁淼攥紧了手心,略微犹豫了一下。
而就是这一个犹豫,岁淼再次抬眼,看见的就是自己屋子里照进来的清浅的月光。
岁淼站起身,已经是入秋了的季节,偶尔有一些冷风袭来,让岁淼整个人打了个寒颤却是清醒了几分。
岁淼走到书案旁,把那快要燃尽的油灯点亮,目光落在了书案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书上的笔迹,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字迹,一个歪歪扭扭不甚工整,一个却是笔锋流转只见尽显风骨,对比的简直不要太明显,那是岁淼请教云洹文学题的时候云洹给岁淼写的解读。
月色愈发的浓郁,周遭的光线也越发的暗,油灯也已经燃尽。
岁淼不能视物,五感却越发的清晰起来。
好一会儿岁淼轻轻的笑了起来。
她说过的话,她一定要做到。不过就是有人暗算吗?因为这种事情就抛弃自己的朋友不管,她岁淼简直不是个东西。就算不能明着告诉云洹,那啥兄弟,我在梦里看见有人要害你,你要小心什么的吧?别说云洹不信,岁淼自己个儿都觉得自己像个江湖骗子。
所以,她只能暗着来。那人给她下药她就什么都不吃,那人不想她跟着云洹,她就要死死的跟着,不仅她跟着,还要让身边一帮宫女太监一块儿跟着,总归人越多,他们越不好办事儿。那个青衣男不是说了么?今日是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