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淼这还是第一次出宫门,没办法,饶她是郡主,平日里其实不用住在皇宫里,住在公主府就可以了,但架不住齐安都待在宫里,岁淼也就跟着待在宫里了。
这宫门可不是想出就能出的,岁淼也不是没打听过出去的法子,但得出来的方法她只能放弃。开玩笑!让她主动去找那个变T的便宜娘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好么!
而且宫里这么大,她还没玩够呢,干嘛要找那个晦气!岁淼直接把这个法子pass了。
坐在马车里,岁淼忍不住悄悄的掀起了一块车帘子,瞧着马车快速的行驶,外边的景物迅速的倒退,没一会儿就驶出了皇城,岁淼忍不住笑了起来!莫名就有一种很兴奋的感觉。
“郡主快放下吧,这周遭可是有不少人瞧着的……”春喜瞧着岁淼那完全不在乎礼节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她家郡主的脾气虽然改了,但是旁人不知道啊,在许多宫人眼中自家郡主可是嚣张跋扈的代名词,现在若是给人瞧着郡主这般不守规矩的样子,怕是又要多一个不知礼仪的罪名了。
岁淼可以不在乎这些俗名议论,但是春喜实在是受不得别人说一点点岁淼的不好!
她家主子再不好,有哪个主子会代替奴才一起领罚让自己伤的躺在床榻上的?
她家主子再不好,就这一点就不知道把多少人比了下去。
是的,经此一遭,春喜直接变成了无脑的岁淼护了。
听着春喜像老母亲一般的嘱托,岁淼看看春喜那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脸,只觉得好笑,她有那么不守规矩让人C心吗?这小丫头明明是孩子年岁,却这么老气横秋的日日嘱咐她。
“春喜。”岁淼笑眯眯的瞧着她,轻声喊她名字,手上也是听话的把掀起来的车帘子放下来。
“奴婢在。”
“春喜啊,你今年多大了?”
春喜不解却也如是回答:“十五了。”
她这年纪若是放在一些个穷苦人家里,怕是孩子都怀上了。
“这么年轻那你可得小心了。”岁淼作担忧状。
春喜:“?”啥意思?她要担心什么?郡主嫌他话多要把她卖了吗?想到这儿春喜眼眸登时染了水雾,却又强撑着,“郡主,奴婢逾越了,郡主莫要赶奴婢走……”
这回一脸懵的人是岁淼了,这都啥啊?她什么时候说过要赶她走了?
见人马上要掉金豆豆了,岁淼赶忙在身边放着的自制背包里掏出一块牛轧糖眼疾手快的赛到春喜嘴里。
春喜:“?”这是什么意思?郡主怎么喂她糖吃?
岁淼的吃食自然不可能怠慢的,牛轧糖入口醇香带着浓厚的奶味儿,是那种很好吃却也不会显得过分黏腻的香甜。
岁淼捏捏小丫头有点婴儿肥的脸颊,半是哄着半是打趣的说道:“别哭别哭,我几时说要卖你了?我是看你日日在我跟前念叨这念叨那,知道你是关心我,我怕你一直C心这些把自己这一颗玲珑心都给磋磨成石盘子了。”
一听这话,春喜一张素白的小脸就绯红了,那是纯粹的羞的,她听到岁淼这话说出来就知道自己是会错了意,嘴里的糖一下子就显得更加香甜,她红着脸轻声道:“郡主就晓得打趣奴婢。”
好可爱好乖!岁淼老阿姨属性瞬间就上来了,瞧着小丫头一张红彤彤的脸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却也不敢在上自己的咸猪蹄往人家脸上怼怼了,生怕自己动作过分小丫头又给掉金豆子了*好可爱好乖!岁淼老阿姨属性瞬间就上来了,瞧着小丫头一张红彤彤的脸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却也不敢在上自己的咸猪蹄往人家脸上怼怼了,生怕自己动作过分小丫头又给掉金豆子了。。
目睹了两人相处过程的云洹眸色深深,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攥成一个拳头。
岁淼刚刚看向春喜的眼神他真是再熟悉不过,以往这样的眼神不都是看向他的么?
所以她也会看向别人的不是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云洹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本来有些苍白的脸庞这会儿像是透明的纸一样,但他却‘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才像是忍不住了一样轻轻闷哼一声。
岁淼打趣完春喜就嚼着牛轧糖看起了自己带着的话本子,兴致勃勃的很,还感慨着古代的写手真是了不得,那G朝场面写的她都有些热血沸腾,冷不丁听到一点动响岁淼才微微抬起来头来看云洹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岁淼拿着话本子的手都要拿不稳了!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难受啊?”岁淼赶忙凑过去,心急如焚。
少年的脸白的很,似乎是察觉到了岁淼的急切,少年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岁淼的肩膀似是安抚的说道:“我没事。”
声音轻的岁淼差点没听到。
这哪里像是没事儿的样子啊!她瞧着这尼玛估摸着就差临门一脚就可以魂归西去了好么!
“春喜,太医可有跟来的?在哪儿可有找大夫啊!找大夫……”岁淼根本不care云洹的安慰,他越是这么说岁淼就越是害怕整个人都着急了。
她知道云洹身体很差,却不知道居然可以这么差,这才坐上马车多久啊,怎么人就突然成了这副模样呢?难道云洹还晕马车不成?
岁淼不清楚缘由,但人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儿的,岁淼眼尾略微有些泛红,一半是着急一半是自责,她握住云洹的手:“对不起啊,刚刚没注意你,你别怕,我去给你找大夫。”
岁淼说话口气带着点儿哄人的味道,但是却是真诚的不行,一双杏眼清澈透亮,云洹瞧着,里头全是他的影子,他眸中划过一丝满足的意味,但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我很难受但是我不说我不想让你担心’的模样。
“与你无关,是、是我自己的问题。老毛病了,叫太医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