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么?岁淼有些狐疑的看向连翘,后者连连点头。
的确是瘦了一些,加上因为伤才刚好没多久,这会儿岁淼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倒是多了几分羸弱之感。
岁淼瞅见连翘眼眸中的认真那叫一个开心的呦,忍不住乐了。
虽说瘦了不代表一定好看,但是总归会比胖的好吧?而且这具身体实在是肥胖过度了,有时候行动也不大方便,岁淼偏生又是个喜欢动的人,这可不就苦了她吗?
所以,减肥这件事,岁淼她势在必行!
写不下那关于剧情的事儿岁淼也懒得在这方面纠缠,瞧瞧连翘,她道:“云洹近两日可好了?”
连翘本来是给她拨去专门看着云洹的,但这会儿春喜不在只能把人喊回来两头跑,所以岁淼觉得还是要问问的。
毕竟这种种来的奇怪迹象都告诉她,她和云洹怕是要绑着了。
所以,岁淼觉得自己对云洹还是得多多关心一下。
而且,想到少年孱弱的模样,岁淼抿抿唇,她也是真心心疼这个少年。
“烧是退下了,皇后娘娘知道了世子的病也托了人来专门给世子爷瞧着。”连翘如是回答,如若不是皇后娘娘吩咐了人来看照着云洹,连翘可是真够忙的。两个要伺候的主子都是病着的,这事儿搁谁谁得忙的团团转。
“皇后娘娘吩咐人来啊……”岁淼挑了挑眉,想起那日她前脚刚从江皇后那儿出来后脚就被齐安没头没尾的禁了足,岁淼莫名觉得这其中怕是有什么关联。
岁淼和那江皇后打了个照面,直觉觉得这江皇后是不会特意下手去对付云洹的,一来是没必要二来是麻烦,但保不齐有人借着她的旗号不是?
而且,在这个皇宫里,各个都是人精,岁淼觉得自己这种看人眼色技能还没点满的小炮灰还真不能盲目相信自己那个直觉。
没人盼着云洹好,想害他的人却是不少,岁淼放心不下,且她近来实在是闲得发慌,她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去见见云洹的。
于是,岁淼道:“走吧,我们去瞧瞧他。”
连翘思索了一下,还是点头:“这会儿世子应当是在用药的,郡主先等等,奴婢这就去把轮子椅给您推来。”
听着用药二字岁淼眉头跳了跳,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小贵子端来的光是闻着都让人食不下咽的古怪汤药。
她还把一块碎瓷片摔了给了云洹,也不知道对他有没有用。
打住思绪,岁淼又补充了一句:“别带着太多人,我不过是去偏殿就你跟着我去吧,每日走在哪儿都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这排场属实过了。”
原先原主会这般作态一来是为了显示自己在宫里有多么得宠二来就是方便她随时可以使唤人来惩治一些对她“不敬”的宫人。
但现在这套轮到岁淼身上,岁淼就不太乐意了。
一个没有一点实权的郡主这么高调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连翘听了,连连应下。
*
大概是因为岁淼对云洹的重视已经被春绣宫里的宫人们主意到了,这回岁淼来这偏殿倒是瞧见了不少人影。
殿外院疏疏落落的栽着许多树木还有漂亮的岁淼叫不出名字的花,前几日连连大雨这些花像是一下子经了洗涤,芬香阵阵,闻着让人心旷神怡。
而那颗玉兰树上的玉兰花更是如此,先前有些许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这会儿也完完全全的展开了。
岁淼瞧着这话就想到那少年站在玉兰树下风姿绰约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啊。
真真是老天爷都偏爱的一张脸。
或许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岁淼才被连翘推着轮椅过了那玉兰树,一道玄衣身影就向她奔来。
岁淼先是一愣,别说手她就是守在岁淼身后的连翘都没反应过来,岁淼就被人死死的拥入怀中。
这怀抱略微有些清瘦,环住她的手略有些凉,但圈着她的力道却一点也不小,岁淼脑袋大概抵在这人的胸口上,距离太近了,她鼻尖嗅到的不单单有刚刚令她心醉的花香,还有淡淡的竹木的清香。
这人是谁?岁淼觉得就冲着这揽住她熟悉的力道她不用抬头也知道。
她想推但又不敢,毕竟自己这力量buff她还真把握不好力道(主要是因为对方太瘦弱了)。
但少年的怀抱并不让岁淼有太多的排斥,至少没有她在现代那些师兄弟身上的汗臭味让岁淼望而生畏,清淡的竹香倒是好闻。
岁淼耷拉着手,见着少年抱了一会儿也没有松手的欲望,而一边的连翘惊的说不出话,欲言又止,岁淼她开口了,“你抱够了吗?”
抱够了就快点给她松开,她脑袋给他那么摁着很不舒服啊!
再抱一会儿岁淼觉得自己要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一爪子把人给拍开!
云洹垂下眸子瞧着怀中的人毛茸茸的发顶,岁淼虽说说着的话没什么怒气,但云洹却觉得他在抱下去这人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挣开他。
他天生体温偏凉,身体多年来没有细细照料也很是单薄,而怀中的人儿却不同,他抱着的宛若一个热乎乎的肉儿球。
他一时间还真不想松开手。
感觉岁淼已经开始不耐了,云洹眨眨眼,犹犹豫豫的松开了手,还不等岁淼先说什么,他就眼尾带着几分红,配着他眼下淡淡的青色更是让人觉得心疼。
岁淼:“?”她啥也没做怎么这人的模样,瞧着好像是她欺负了他似得!
“可还疼?”少年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轻轻的附在了岁淼的脑袋上,带着安抚的气息揉了揉,然后眸光略带着几分担忧的问道。
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颗粒感的沙哑,口气还有些别扭,在她头发上作祟的手也有些强硬。
就像是很想表达自己的亲近和担忧却又有些生疏忐忑。
岁淼抬眼瞧着他莫名觉得心一软,刚刚被他死死摁在怀里的火气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但她有点不适应的拂开了云洹的手。
她知道云洹问的是什么,于是岁淼摇头:“早就不疼了。”
才怪。
原主的身体娇贵的很,哪有好的那么快的。她现在坐着的轮椅下边也是垫了好几层鹅绒垫子她才敢坐上去的。
但是对着云洹,岁淼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知道,于是这谎话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