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
是,他这话说的一点不错。
可我自找、我乐意,他掺和什么。
回头朝沈山南狠狠一瞪只有三个字:我乐意。
我从来不敢想和沈山南吵架或是产生争执,因为他阴晴不定的情绪突然暴涨。
但现在,我就这么不服气的气愤出声了。
不过,这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怕了。
也就在我这个懊恼中,那越野车一个加速就离开了。
沈山南就这么放过我了?
看着越野车急速消失在路口,我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车子消失的刹那我手机就响了,这种时候能给我电话的人除了安浅还能有谁。
她说:“你是想我把你骗人的事都告诉沈山南吗?”
手机里安浅的恶狠狠差一点就能跳出来。
很不错,她这是又是在威胁我了。
安浅的聪明,我从没怀疑过,但她能用这事反过来威胁我,那绝对是有了破罐破摔的想法了。
倘若她摔罐对我来说就绝对不是好事。
一旦沈山南知道,我又一次的耍了他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那绝对是毁天灭地的恐怖。
而且他的恐怖也定会把所有罪集中在我身上。
这样的话,那我……
心中思绪快速运转间,我对这个手机一冷哼:“你说吧,只要说了你也别想进安家财团。”
“安夏,你真是太过分了!”
安浅咬牙,我轻笑:“那我还可以在过分一点, 安青云带你去见了你爸对吗?”
‘爸’这个字,我实在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
但我这话里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在让我不高兴,我就会去找她的那个‘爸’。
说的在实际点,一旦这事闹大对她绝对是没好处的。
安浅的脑子不笨,她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所以,手机里一听我这话安浅就安静了。
趁着她安静,我一咬牙:“十年前你被人抱养是最可怜的人,十年后你回来却成了最可恨的人!”
“你恨我?那你被人抱养十年试试,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吗!安夏你的一切就该有我一半,我还没算利息呢。”
利息?
她这利息是该跟我要吗!
深深吸气,我轻轻一笑:“把你送走的人不是我!我也做不到,你的日子怎么过也是她选择的,你找我没用。如果你觉得是我害你的,那就去问问她当初为什么会选择送走你。”
关于这件陈年往事,我也是经历者不是决定者。
如果她要恨,那也不该是我!
因为自她归来,我就再也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手机里安浅声音浑然一沉,她说:“当初我被送走是没有选择,现在能选了,我当然要让你尝尝我受的苦。”
一说到这个苦字,安浅声色里的冷就让我听得心一颤。
我懂她在说什么了。
当年因为我妈的选择害她受苦了十年,现在她就想让我尝尝被父母抛弃的滋味。
我妈对我的态度已经不言而喻,至于那个‘爸’……
“安浅,你想要的都恰好是我最不屑的。”淡淡将话说清楚,我就不想在废话了。
但我要挂电话的动作却被安浅一句话拦住了。
她说:“那你就不想要知道医院的真相了?”
“不重要了!”
她还以为用这件事能要挟我什么吗?
那就太搞笑了。
如果刚才她们的反应还不能说明,那我就真成了傻子了。
狠狠一挂电话,我懒得跟她在废话了。
反正,我在安浅那永远得不到我想要的。
不过,也就在我挂电话的下一秒,安浅的信息发来了。
【你是怕知道吧!我告诉你,这是你怪不了我,一切都是妈安排的,谁让你一开始不同意帮我恢复眼睛。】
屏幕上,这句话让我猜想的结果终于得到验证。
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是我妈的主导。
不,这就是安浅的一面之词,或许她这么说就是为了刺激我。
在这条无比熟悉的马路上,我竟然突然迷了方向不知道该往哪走。
丁笑生打来电话,问我在哪的时候,我颓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直到他说想要喝酒,我才有了思想回复了神志。
酒……是人低落时最好的良药。
……
丁笑生约我的地方,还是以前去过的酒吧。
满堂的灯光移动、满厅的人影晃动让我举着酒杯都是双眼模糊。
吵杂中,丁笑生朝我一期待:“你定票了吗?”
“我……没有。”
轻笑摇头,我拿着手机给崔心发了个自拍让她过来。
我答应了崔心要撮合,就算他们不可能,但我还是要试试的。
毕竟,崔心也是对我好的、唯数不多的人之一。
不过,我这刚发过去信息,丁笑生就突然夺走了我的手机。
他说:“你想留下?想和沈山南重归于好?”
今晚的丁笑生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我看着他折起的眉头、发光的眼眸有点郁闷。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缓缓摇头,我端起酒杯:“我不走是因为有其他的打算,你也可以不走。”
“不!你绝对不能留!我说过,我会保护你,所以绝对不能让你走上她的老路。”
怎么又是老路!
讲真,我现在真不理解他为什么每次都对我说这两个字。
难不成,他是把我当成了那个女朋友的替身。
这么想着,我朝丁笑生一皱眉:“她对你很重要吗?她是怎么死的。”
“不……不重要,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丁笑生这一说话,突然脸颊一红脑袋也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他这样子是我从没见过的。
这样的丁笑生似乎很慌乱,但也很严肃。
好奇怪,我似乎也能感觉到他很怕。
可是他在怕什么?
狐疑中,我忽然想起秀子说过不让我在丁笑生提起那个女人,因为他为了那个女人做了一年的心理治疗。
所以,我刚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快速压着自己泛起的好奇心,我连忙朝身后门口看去。
还好我叫了崔心,她在的话,我和丁笑生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安夏,跟我走好不好,只有我能护住你,相信我。”
见我不语,丁笑生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想抽出,可抬眉扫过他额头的汗珠,我心中咯噔一声响。
丁笑生从坐下就没碰酒,他这样子怎么跟醉了一般,让人感觉很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