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从公司离开,就三天没在过去。
新同事时不时就会给我微信询问,我不请假不上班的原因。
有她在,就算我不去公司,也知道了很多不想知道的事。
比如,我知道了王洁这两天会频繁去沈山南办公室里单独开会,至于开会内容,无人得知。
再比如,我也知道了,王洁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至于沈山南也在没回过家。
像他这样的夜不归宿,其实之前也是有的。
只是以前的我,却不会想他在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但现在不同了。
或许是因为有了想象对象,所以我满脑子都是王洁的那张脸,甚至连她身上的那股香水味,我有时都能闻到一般。
就好似今晚,那股记忆中的香水味,又伴着思绪扑面而来,巨大的酒气闪来,我被余光里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家,你刚在想谁?”
想谁……我想说在想他,可这他一脸的醉态除了让我倔强摇头,在不想表达。
沈山南醉态,我是第一次见,看来这几天他和王洁相处的不好,又或者太好,所以才会……
这么胡思乱想着,沈山南在我身边坐下,微微侧头:“你的额头……”
眼看他伸来的手,我下意识闪躲歪头。
现在的沈山南好奇怪,就好似一下子又变成了发烧的样子。
但这次,他发烧,我不能再跟着迷糊了。
“你们相处的很好吧?”心里再三犹豫,我继续开口:“其实,你何必为了折磨我去伤害王洁和孩子,真不值得。”
“怎么,刚卖了我送你的工作室,就迫不及待要离开!”
我什么时候卖了工作室?他在说什么!
要知道那间工作室,我还打算着要还给他呢。
闻声,我立即摇头要否认,可我这刚摇头,脖子徒然被他扣上,下一秒他低头袭来。
“安夏,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会讨我欢心。只要你让我开心,工作室又算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挑衅我的耐心。”
“我没卖你的工作室!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从不沾手!”
我做的事,我会承认。
可不是我的做的,我绝对不会认。
再说了,工作室的转让书都还在我卧室放着,他这就是无中生有。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快速去找那份能给证明我没说谎的证据,可五分钟后,我拿着那份转让书惊悚在地。
不对,这个不是原件。
转让书自沈山南交给我后,我就没动过,怎么就成了复印件。
是谁?
是谁偷换了我的转让书。
惊慌的转身,我想告诉沈山南家里进贼了,我想说这里的一切都变的不安全了。
可我的话,却在碰到他脸上的冷意时,戛然而止。
“呵,不属于你的,你不沾手,那我是你的吗?”
“你……我……”
他这样的逼问,让我无从回答,更重要的是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口结着,我想把手里的复印让他看,我刚一抬手整个转让书就被挥洒在房顶。
“回答我!”
“我……沈山南,你没看到吗,这是复印件,原件丢了!”
我真的是要哭了,那可是原件啊,如果落到有心人手里,那结果……
心里这么着急着,想着,我不禁后背一冷。
刚沈山南说是我卖了工作室,那不就是结果吗!
转卖财产这些东西,都是需要本人带着证件到场的,如果我没做过,那就只能说明是……安浅!
我和一模一样的安浅!
“沈山南,我没卖工作室,你信我,这一定是安浅……”
“闭嘴!回答我的问题!”
沈山南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很明显他根本就没听我说原件丢失的话。
难道,在他眼里这无聊的话题,要比家里的安全更重要吗?
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我一言未发,也愈发看不懂眼前的人。
“我是你的吗!”
“你不是……你是她的。”
他是我的吗?
如果是我的,又怎么会这么对我!
摇头看着脚尖,我不想在单独和他在一个空间了。
因为周围不禁有他身上发出的红酒味,还有那股似有似无的香水味。
“我就知道,你和丁笑生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为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这种人就该受罚!”沈山南对我咬牙了。
是啊,我原来是这种人,还真谢谢他能提醒我。
既然我是这么坏的人,那留在他身边,他是怎么忍受的!
朝沈山南一抬眉,我冷笑了:“跟我这种人在一起多浪费时间,多说一个字都是煎熬吧,沈山南何不放过你自己!这么下去折磨的只是你自己。”
“呵,怎么可能就我一个在地狱!你不也在吗!”
耳边这股熟悉的阴沉,伴着陌生的诅咒,让我心中恐惧。
是啊,我不是也在吗!
所以呢,我连逃都逃不了了吗?
虽然,我想说我已经习惯这样的沈山南,可心底猛然的缺口,让我连自我安慰都做不到。
耳根的疼,急速传遍全身那被他咬破的血腥更是肆意了四周。
我真的是在地狱吗?
第一次,对上他的疯狂,我直接迎了上去和他相互啃咬直至血味缠绵。
疯狂褪去,血味散开,地板上我看着地板上的狼藉,耳边竟然都是那王洁的声音。
她说的合作,或许我是应该同意的。
不可否认我对沈山南是有些动情了,可这分情对我来说太过奢侈了。
“工作室我既给了你,就是要你处理,但你别想拿了好处就走人!我不是丁笑生!”
沈山南的警告再次砸下,我无声侧头不语。
是啊!
他怎么会是丁笑生!
还有,他今天的异常就是因为工作被卖吗!
可这件事和我真没关系。
想想那天,我妈要我把工作室交出来被拒绝后,安浅说的那些话,我就更加笃定了嫌疑人。
这件事,我一定会为自己洗清污水!
但比起这个,我有更重要的要说。
“沈山南!”出声叫住要离开的人,我目光一定:“既然,你不让我走,就做好丈夫的职责,而不是这个样字!”
“噢,你还提要求!”
是的,对他我从没有提过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但现在我必须有。因为,男人都不愿跟贪婪的女人在一起。
既然我在他眼里已经成那种人,又何不多这一项,好让他在我跟王洁之间出更明确的对比。
我敢保证他根本不会答应我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