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寒安抚住傅正廷后,端着茶上楼。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傅北喆的房门,推门而进时,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门口,坐在了落地窗前的傅北喆。
此时,落日余晖从外面洒进房间内,一片暖黄的光芒迎面打落在傅北喆的身上。
傅北喆穿着最简洁的白衬衫,以及黑西裤,坐的腰杆笔直,那些光芒落在身上时,让他周身的儒雅气息更为清晰。
“怎么不开窗。”傅北寒端着茶上前,在傅北喆的对面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傅北喆,“开开窗,透透气会好更多。”
傅北喆温润干净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漠然:“不需要,这种所谓的开窗透气,与把鸟搁置在金丝笼中,让它平安自由,实则毫无任何的自主性,有什么区别。”
“你,诶!”
傅北寒叹了一口气,看着傅北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眉梢轻拧:“直到如今,你都不觉得你自己有任何的问题吗?”
“北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爱清风也爱自由,看似随性,实则很烈!可是有些时候,不是你认定了的事情,它就是对的。”
“那大哥说什么是对的呢!”傅北喆稍稍侧头,看向傅北寒的眼里带着些许的嘲弄,“我连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追求喜欢的女人,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都是错的。”
“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
“你……”傅北寒嘴角微抿,眉心紧蹙,“你就是认死理的很!我们从不觉得你喜欢、追求是有错的!可是,你追求的女人是什么模样,你自己都没有看清楚,让我们如何相信你是对的?”
“我怎么没看清楚!”
牵扯到崔楚盈,傅北喆看向傅北寒的眼里都带着些许的恼怒:“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看不清楚!真正看不清楚的人,是你们!”
傅北寒拧眉:“我们如何没看清楚?她被江迹睢包养,是板上钉钉、整个商业圈内都知道的事情!都到这时候,你还倔强的认定你是对的吗?”
眼看着傅北喆沉默,傅北寒再接再厉:“她真的不适合你,你的性子需要的就是一个贤妻良母,而不是一个不安于室……”
“她怎么不安于室了?”傅北喆温润的脸上浮现怒意,不满地瞪着傅北寒,“是!她是被包养了,可是她被包养也不是她想的!”
“她是为了给她的父亲洗清冤屈,是为了还崔家一个清白,是为了支撑起整个崔氏!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除了依附在别人的身边,还能有什么办法?”
傅北喆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你们只知道她有着一点不好,就将她全面推翻否认!可是,在我看来,她的好足以将她这一点全部覆盖过去!”
“她人很好,很坚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再绝望的情况下,她也会坚定着自己的做法,也明确地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这样有错吗?”
“难道你们眼中的好,就是在得知自己的亲人含冤入狱的情况下,什么都不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