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说话!你……”
张丽颖生气地说着。
我拦了拦张丽颖,挡在了她前面。
“蒋明月,你什么时候和鹤思年谈恋爱了,我怎么记得前几日鹤思年还说你们是朋友关系,还有,你真是个没有文化没有素质的村姑,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骂,你不是很会哭吗,现在就哭,让周围的人都看看你哭的有多丑,每次看见你哭我都觉得恶心至极!”
说完我拉着张丽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周围人看着气到脸通红,鼻涕眼泪糊一脸的蒋明月哈哈大笑。
“芙芙,你太帅了,妈呀你简直是我的偶像……”
经此一战,蒋明月躲在家里好久都不敢出门,倒也省得我刻意去避开她。
在之后的日子里,鹤思年一直在努力备考,听张丽颖说,他报了京北大学。
我也在后山发现了许多的稀有药材。
我给远在香港的小姨和小姨夫写了信,他们两人在做倒卖药材的生意,而知青点所在的山城又是极适合药材生长的。
如今正是改革开放政策时期,如果能抓住这个节骨点,将山城改造成一个中草药基地,那么这里的人不仅不用再被黑心的老板坑骗,也不用再每日辛苦劳作却吃不饱饭了。
很快,小姨就给我回了信,再过半月,她和小姨夫就会带人来这里考察。
下山回知青点的路上,我就看到拿着书从县城回来的鹤思年。
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他好像清瘦了不少。
“白芙,你跑什么?”
鹤思年快步走了过来,拉着我就往小河边走去。
“你真的不高考了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学习不好,我不想读。”
“那你什么时候回城?”
“再等等吧,我爸说等年底再调我回去。”
“你为什么总躲着我?”
“啊,我没有啊,就是我最近有事,比较忙。”
鹤思年都看出来我在刻意躲着他了,还要来找我,还嫌我活得不够长吗?
“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怕他们都误会了。”
说完我就小跑着离开了。
这次我说得够明白了,希望以后鹤思年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瓜葛。
5
再次听到鹤思年的消息,是在他高考结束后,听说他已经考上了京北大学。
这下好了,他不但可以回京北,蒋明月也要和他回去,她可是麻雀变凤凰了。
晚上我在小河边旁坐着,夏天的知青宿舍又闷又热,我总喜欢来到这吹风。
晚上这里几乎不会有人来,可今天,我听到了男人的低吟声,并且越来越近。
借着月光,我看清了远处的人,是鹤思年。
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我害怕他出什么事情,走了过去。
“鹤思年,你怎么了?”
“离我远点。”
鹤思年用力地吼着。
“你这人真是不知道好歹,你以为我稀罕和你待着一块,哼,不用你说我也会走。”
突然间,鹤思年把我抵在了石头上,恶狠狠地咬了我的嘴唇,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吻。
“啊,鹤思年你混蛋唔、嘶疼……”
“帮帮我,帮帮我芙芙……”
我用力地推他,可却没有任何效果。
“不可以,我们两个不能这样,求求你,你去找蒋明月。”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是真的被他吓坏了。
“我和蒋明月没有任何关系,我被她下了药,你不想我死的话,就帮我,你放心我不会真的碰你。”
我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
被鹤思年的手牵引着,向他身下探去。
……
“唔,你好了没?”
“这就快了。”
……
“等你回城我就去你家提亲,我会对你负责的。”
鹤思年一边拿手绢擦着我的手一边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猛地把手抽回。
“我不用你负责,以后我们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桥,我们两不相干。”
鹤思年攥着我胳膊的手越来越紧。
“你松开手,我要回去了。”
“芙芙,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我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还是早点断了关系好,免得生出什么祸端。”
说完,我就离开了小河边。
手心里还有刚刚的余温,硬逼着自己说出来这些话,我心里也不好受。
毕竟我人生的前十九年,都是关于鹤思年。
如今一刀两断,虽是最好的结果,但我的心仍是刺痛。
今天的事情,就算是对这些年感情的了结。
我一夜都没睡好觉,做到了好多关于鹤思年的梦。
顶着两个黑眼圈就去了后山还未建成的种植基地。
小姨带了专家来,经过考察,最终决定在这里成立石斛种植基地。
石斛价格高,这里的环境又适合其生长,和村支书商量后,小姨就包下了后山。
小姨在香港还有很多工作,而我也就成了这片种植基地的主要负责人。
来到基地里,就听到在一旁扎大棚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唠起了八卦。
“你知道蒋老六家那个二闺女蒋明月不?”
“咋的啦?”
“听说她呀,看上了那个鹤知青,就长得特白净好看那个,人家已经考上了首都的大学要回去了,咱这穷山沟哪留得住人家,她就给人家下了药,想攀上人家。”
“我滴娘诶,那成事了不?”
“哪能成啊,人家鹤知青才看不上她,啧啧啧,这下那丫头名声可坏了。”
……
我没有料想到,鹤思年和蒋明月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最近发生的种种,已经和我梦中的情节有了不少偏差,难不成是我已经逆天改命了?
6
鹤思年回城了,去了他的大学。
走之前,他托张丽颖给我带了信。
信里的话,乱七八糟,我根本读不懂他的意思。
他走后的第二个月,我收到爸爸寄来的家书,他告诉我做好回城的准备。
我办理好了各种手续,又安排了新的负责人。
如今石斛种植基地已经初见成效。
新一批种植的石斛长势很好,售出后,每家都会分得不少红利。
山城村的村民们如今也不会再挖稀有药材卖给黑心企业了。
后山又新建了石斛加工基地,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两周后,我和张丽颖都坐上了回城的火车,和她道别后,我回到了我日思夜想的京北。
远远地我就望见在车站等待的爸妈。
“芙芙,怎么又瘦了,诶呦我的心肝儿,妈妈心疼啊……”
“我们芙芙长大了,懂事了。”
“爸妈我好想你们,我每天都好想吃妈妈做的饭。”
我搂着我妈的胳膊向她撒娇。
我们一行人上了车回了大院儿里。
在车上,我妈就开始和我唠叨。
“芙芙呀,鹤思年这几天也放假回来了,你鹤爷爷昨天看到还和我说让你没事过去和他玩呢。”
“妈,我们俩都多大了,哪还能没事就凑在一块儿,再说,人家乐不乐意和我玩还是一说呢。”
“诶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她吗,你爸还说你下乡去都是为了找他。”
“诶呀,不喜欢不喜欢,以后我都不要和他见面。”
“好好好,我们芙芙说什么就是什么,赶明儿让你小姨再给你说个你喜欢的男朋友,你小姨给我夸了你半天呢……”
回到家的日子是真的爽,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就能吃到我妈做的美味饭菜。
只是今天早上,我起床下楼,就看到了人模狗样坐在沙发上的鹤思年。
“芙芙,你思年哥哥来找你玩了,你们俩先聊,我去买菜,中午给你们做好吃的。”
我妈走后,鹤思年用手撑着下巴对着我笑。
“鹤思年你快点回家!你没事来我家做什么?”
“我有事,芙芙,我走了这么久你就没有一点想我?”
我从来没有见过鹤思年这样骚包的模样,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鹤思年。
“鬼才想你,你快点回去。”
“芙芙,我真的很想你。”
鹤思年突然凑了回来。
他身上的木檀香味瞬间萦绕在我的身边。
“哎呀,你离我远一点,一会我妈回来看到怎么办?”
“我们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你说是不是?芙芙。”
想起了那一晚的事,我的心怦怦直跳。
“芙芙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
“什么和什么,你快点从我家离开。”
突然鹤思年把我抱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一时心慌意乱,说不出话。
“别乱动了,我就抱一会儿。”
鹤思年把头埋进了我的脖颈间,抱得越来越紧。
“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鹤思年,你别这样,我说过的,我们两个不合适。”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芙芙,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吗?那你为什么会从小到大跟在我屁股后面,偷偷给我塞情书,还有高一那年,你在树下偷偷亲了我,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芙芙,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愣住了,鹤思年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只是书里的配角,是他和蒋明月之间的破坏者,是人人唾弃,人人厌恶,最后惨死的恶毒女配。
“鹤思年,我们没有可能,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我那时不过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哥哥。”
“白芙,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心。”
鹤思年松开了我,眼底尽是湿润。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鹤思年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你不是说我是你哥哥吗,哪里有哥哥这样亲妹妹的,嗯?你说是不是?”
他委屈,难道我就不委屈?
“那蒋明月呢?她怎么办?”
“什么蒋明月,我从来没喜欢过她,只不过是当初他们家对我爷爷有恩,我才会帮她,我和她没有关系,那一晚,我被她下了药,我也未曾碰她,而是来找你,我的心里,只有过你。”
一切都变了,什么都变了,和梦里完全不一样的剧情。
难道,我的梦不是完全正确的?
“哎呀,你们两个接着玩,我忘记买鱼了,那个我先去了,你们玩你们玩。”
我妈回来看到我跨坐在鹤思年腿上,立马又出了门。
“鹤思年!全都怪你!”
整整一个月的假期,鹤思年几乎每天都赖在我家。
他那副好皮囊和会说话的嘴,对我爸妈很是受用,每天都热情欢迎着他,恨不得将我立马送到他家。
直到假期结束,才终于摆脱了鹤思年这个狗皮膏药。
我也慢慢开始怀疑,我梦中的一切是否都是正确的。
梦里我出狱的那一天,我又偷偷去找了鹤思年,即使那时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我还试图鹤思年能喜欢我。
知道我看到了在鹤思年身后走着的蒋明月,我心如死灰。
可是,后面的剧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蒋明月真的和鹤思年在一起了吗?
7
年底,我再次回到了山城去处理种植基地的工作。
基地大棚里的工人都是当地的村民,休息时间最喜欢八卦。
我听到了一个不可置信的消息,蒋明月怀孕了。
我的梦里从没有出现过这个情节。
一切都乱了,难道真如鹤思年所说,他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蒋明月,更没有在一起过?
我偷偷地打听到,蒋明月是未婚先孕,甚至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众人都猜测是知青中的一个。
当初,蒋明月看上了鹤思年,想要依附鹤思年,可给鹤思年下药未果的事情败露之后,蒋明月已经是臭名昭著。
于是,在风波停止后,蒋明月又找上了另一个目标。
曾经有村民就发现了蒋明月半夜独自出门去了知青点。
带着心事,我回了京北。
我的思绪已经乱了,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去理清头绪。
突然,楼下的电话铃声响起,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我飞快跑下楼,接起了电话。
“芙芙,你快来总医院,你爸晕过去了。”
我来到医院,我妈坐在走廊椅子上,被人搀扶着才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爸爸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既然剧情已经改变了,那么爸爸也一定会没事。
如今我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白青山病人家属在哪?”
过了很久,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立马走上前去。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大概二十四小时内就会醒来。”
听到医生的话,我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情绪的大起大落,让我的腿已经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在我即将倒下去的时候,鹤思年从背后将我扶了起来。
“芙芙,叔叔没事了,别害怕了。”
将我爸送回病房后,我抱着鹤思年哭了很久,鼻涕眼泪的糊了一脸,也沾了他一身。
“鹤思年,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爸死了,你和蒋明月在一起了,我也死了呜呜呜……”
“芙芙,梦里都是假的,不会的,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我爸很快就醒来了,医生建议一周后就可以出院,但我妈坚持再住几天。
这天我去食堂买饭回来,在住院部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蒋明月。
蒋明月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她看起来很虚弱,下楼梯时也很艰难。
我不忍心看她这样,走上前去扶了她一把。
“白芙,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回答她,只是扶着她往下走。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滚开我。”
蒋明月用力将我甩开。
可她体力不支,晕倒在了楼梯上。
我立马喊来医生,经过检查,医生发现她刚刚做完人流手术。
如今她已经落得这样的结局,我也不好再留在这里。
蒋家毕竟对鹤家有恩,鹤思年替蒋明月交了所有的医药费,又请了护工照顾她。
蒋明月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护工找到我,让我来见她。
“白芙,你凭什么,你都是个死人了,他还是忘不掉你,凭什么?”
“你什么意思?”
蒋明月的话让我浑身发抖。
“你可知道我的孩子是谁的?”
我望向她,只觉得这样的蒋明月太陌生了。
“呵,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就是一个孽种,活该死,如果不是他,我还会和鹤思年在一起,而你,还是会家破人亡,跳江而死。”
“你把话说清楚,蒋明月,你什么意思。”
我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我冲上前去,用力地攥着蒋明月的肩膀。
鹤思年冲进了病房,将我拉来。
“你放开我,鹤思年,放开我!”
鹤思年却不顾我的挣扎,将我带走。
“鹤思年,你听到没有,她说的,蒋明月说的,你听到没有,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芙芙,你要知道,不管是什么,无论在什么时候,我永远喜欢的是你,不会是任何人。”
“我爸我妈都死了,我都被逼跳江了鹤思年,你怎么会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你不会懂,你走,走啊!”
8
蒋明月走了,她疯了,看到襁褓中的婴儿就要夺过来说这是她的孩子,谁都不知道,她在我们离开后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留下了一沓信。
她用蹩脚的汉字,在信上写明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蒋明月是活了两世的人,上一世,她好不容易将我害得家破人亡,获得了站在鹤思年身边的资格。
可鹤思年却从没有回应过她,在我死后的第二年,鹤思年查明一切,当初,我并没有给蒋明月下毒,一切都是假的,是蒋明月自导自演。
信纸上还有许多字,我看不懂那是些什么字,也不想再去弄明白。
两年过去了,我爸的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
在小姨的帮助下,我也成立了自己的医药公司,如今也是蒸蒸日上。
至于鹤思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
鹤爷爷的身体也愈发不如以前,他多次想要将鹤思年喊回来,接他的班,可鹤思年偏要自己去闯一闯。
当一切都真相大白后,鹤思年也没有再缠过我。
我不会再去想他,我如今有我自己的事业,爸妈还陪在我的身边,怎么会想他。
鹤爷爷生了一场大病,鹤家所有人都回了京北,包括鹤思年。
好在医生说没有什么危险。
我们家和鹤家是世交,自然也要去医院看望。
再次见到鹤思年,他成熟了很多,褪去了少年时青涩的模样。
“白芙,你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聊聊。”
我没有拒绝鹤思年的邀请,除去其他,我们也算是多年的朋友。
“你这两年,还好吗?”
鹤思年的眼圈有些红,他总是这样,哭的时候眼尾红得厉害。
“我很好,你怎么样?”
我们之间的谈话很尴尬,可明明我有很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却又开始吐不出来。
鹤思年静静地望着我不作回答,我低下了头,回避他的目光。
“你好我就很好。”
我再也忍不住我的情绪,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啊芙芙。”
“你说呢,混蛋,你就是个混蛋呜呜呜……”
“混蛋以后一定对你好。”
——正文完
番外篇之鹤思年视角
我是鹤思年,有个从小就要娶回家的小妹妹。
当年她还在她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和我订了娃娃亲。
这个小妹妹长得很好看,每天都像个奶团子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
上小学的时候,她班里有一个男生偷偷亲她被我发现了。
我很生气,放学后,我把那个男生揍了一顿,牵着妹妹回家的路上,我告诉她,除了我,谁也不能亲她。
后来,她和我上了同一个高中,可是妹妹被叔叔和阿姨惯坏了。
这样的性格不利于妹妹的成长。
我开始对她冷漠起来,可是妹妹不吃这一套,变得更骄纵了。
那天,我和妹妹坐在树下看小说。
阳光很好,晒得我有些乏,我闭上了眼,妹妹以为我睡着了,她偷偷亲了我。
等她再长大一点,或许就会变得像之前一样了。
妹妹学习不好也没关系,她不需要太累,每天开开心心地就好,我能养她一辈子。
高中毕业,爷爷要我去下乡。
等我下乡回来,我就去妹妹家提亲。
我到了山城,这里有户姓蒋的人家,当年他们将受伤的爷爷带回家,救了爷爷一命,对我们家有恩,爷爷嘱咐我要多帮他们家一些。
蒋家有一个小女儿叫明月,和妹妹差不多的年纪,我看到她总想到妹妹,也就多帮她一些。
明月很懂事,要是妹妹也这么懂事就好了。
过了一年,妹妹竟然也来了山城下乡。
妹妹娇惯了,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不过也好,在这里没准能让妹妹改一改之前的坏毛病。
妹妹每天都来找我,她还小,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有多重要,我大多数都可以避着她,也找过她让她别再这样。
妹妹好像误会了什么,总是找明月的麻烦。
蒋家对我们家有恩,明月什么都不知道就受了欺负,我只能代替妹妹向她道歉,多帮她干些活,等我回了城,再让爷爷给她安排一个工作,也好还了恩情。
今年恢复高考了,我想继续考京北大学,学经济学,等以后把爸爸的公司经营好。
妹妹还是每天围着我转,算了,总归她以后就是要嫁给我,名声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顺利考上了大学,办好回城的手续,白叔叔也给妹妹拿到了回城的资格。
我的计划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明月也跟着我们回了城。
可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明月是我女朋友。
妹妹哭了很久,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我告诉明月,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不会让其他人误会。
明月还是那么乖,哭着点了点头,我感觉我很对不起她。
可是,妹妹用了最极端的方式去解决了这个问题。
她给明月下了毒,还好明月只浅浅喝了一口那杯果汁,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明月的身体也不如以前那般。
妹妹的性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记不清了,我很生气。
按照法律,妹妹是杀人未遂,白叔叔保不了她,只能让她进了监狱。
怎么会这样,妹妹会是那样的人吗?
白叔叔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中风晕倒后,再也没能醒来。
可我已经被气糊涂了,希望这次能给妹妹一个教训,等妹妹出来后,或许就改好了,她依旧是我的妹妹,我未来的妻子。
明月的身体很虚弱,我时常去照顾她。
那天是妹妹出狱的日子,我本是要打算去亲自接她,可明月那天突然发病吐血,我带她去了医院,一直守候着他。
我和妹妹是一体的,她做的错事,理应由我来偿还。
过了整整一夜,我满身劳累回了大院,却听到了妹妹跳江自尽的消息。
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我控制地发抖,我茫然地站在原地,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妹妹怎么会死呢?
我不相信,我赶到了江边,妹妹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还是像之前一天的美,一动不动,她一定是睡着了,妹妹不会死的。
我走上前想要抱一抱她,可是却被白阿姨推开了。
周围的哭声、惋惜声充斥在我耳边。
妹妹,是我做错了对吗?
白阿姨说妹妹不想再见我,她的葬礼我只能远远地站在一旁。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我带着妹妹最喜欢的白玫瑰走上前。
我趴在她的墓碑旁,哭得像个小孩子。
妹妹,你再等等我。
等我处理完一切,就来陪你。
爷爷年事已高,母亲的身体也不如以前。
还有明月,等我把这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我就来陪你。
可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一封很久之前的电报。
是明月发给蒋家二老的电报。
那毒药,是山城产的,是明月让蒋家二老给她带来的,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明月自导自演。
我得到这个消息,紧紧地掐着明月的脖子,她承认了一切。
她会受到所有的惩罚,包括我妹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她都要尝一遍。
可我的妹妹,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妹妹,是我错了。
妹妹死后的第三年春,我已经将一切都处理好。
我来到了妹妹曾经偷偷亲我的大槐树下。
在那,我服了毒。
我强撑着痛苦的身体,又来到了妹妹的碑前。
永远地倒在那里。
妹妹,如果有来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