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今天是先废掉你一只手好呢?还是先废掉你一只脚好呢?”
执铁衣杆的那只手轻轻一抬,铁衣杆就离开了季明暖的脖上,先在季明暖的右手上轻轻敲了敲,然后在季明暖的右腿上又敲了两敲。
他像是在询问季明暖,于季明暖来说,是手比较重要还是脚比较重要,又自问又答。
“我看……今天要不就先费掉你一条腿吧!你不是已下决心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今日就先废掉你一条腿!这样日后你再次想要逃跑时,会因右腿疼痛难忍而先掂量掂量!”
季晨说话期间,铁衣杆一直在季明暖的右腿弯上一敲一敲的,一会轻一会重的,保不定什么时候,季晨就会高高的扬起右手臂,毫不拖泥带水的费了季明暖的右腿!
怕吗?看季晨的样子,可一点不止只是想吓唬吓唬季明暖!
可再害怕也不能失了骨气啊!过份胆怯只会助长他人威风,季明暖努力保持着面上的镇定,后倏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毫无征兆,完全在季晨的意料之外。
“事到如今,你还能笑出声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蠢笨不堪,我为何不笑!”
季明暖的视线,仍是直直的落进了季晨的眸中,眼神犹如方才季晨看他时的一般,好似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蠢!”
季晨的脸色当时沉了下去,一个现在正趴在他面前,只能抬头仰视他的臭小子,竟然敢说他蠢。
季明暖则视若无睹,神色依旧。
“对,我就是笑你蠢!
我既然敢险中求生,敢在连外面的种种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逃跑,自然是早已经细想好了一切,你们千方百计的把我引到这儿来,却又不敢立马要了我的命,不就是想留着我的性命,以便日后能要挟到舒衡吗?
现如今逃跑不成,如果又成了残费人,将来还要被你们来要挟舒衡,我为何不选择趁你们不注意时求个痛快,免得舒衡他日还要因我而为难!”
“你想死!”
季晨发现自己现愈发的看不懂季明暖了,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看季明暖的神色,一点都不像只是说说而已。
仅管季晨的眸色阴鹜的很厉害,尤如那大海之上,狂风暴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可季明暖的眼神仍没有任何的闪躲。
“于现在的我来说,死有什么好怕的,不过眼睛一闭一睁的事罢了,何况我若死了,说不定还能让我吃苦头!”
“怎么?你现在这是认定了我不是你心心念念要找的哥哥季晨了?”
季晨很好奇!依照之前季明暖的自述来看,季明暖跟季晨间的关系应该很深,既然很深,季明暖应该舍不得季晨受苦才对!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现在的季明暖对是与否看上一点不在乎。
“就算你是真的季晨,就算你是真的失忆了,可也抹灭不了你想伤我的事实,若你不能恢复记忆,你和舒衡我就只能选择一个。
连怎么才能让你恢复记忆,什么时候你才能恢复记忆我都不知道,可我知道,舒衡是真心的对我好!”
“你到是自信!”季晨一声冷哼。
自信到还没被押到舒衡面前,就自信舒衡会选择自己。季晨却忘了,正是因为季明暖现在是舒衡的心头宝,季明暖才会被他算计到这里来。
“自信又怎样,不自信又怎样?”
季明暖拼了命的在给季晨灌疏一个道理:他季晨今日要是敢打断他季明暖的腿,他季明暖日后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季晨好看。
恰巧季晨又是个聪明人,很轻易的就明白了季明暖的意思。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告诉我,我要么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你,要么就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吗?
你说我蠢,你又何尝不是把事情想得很简单,舒衡是何许人也,我们既然有胆子与他对着干,狠辣的手段自然多的是,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更是多的是,哪怕你现在一心求死!”
话至于此时,季晨略显毫气的将手中的铁衣杆往地上一忤,他一手扶着铁杆蹲下身子,左手指尖轻轻挑起季明暖的下巴。
“既便你是铁了心的想要我受苦受难,只怕你也没那个机会了。
上头说过,只要能用你威胁到你最看重的舒衡就可以了,我觉得,在你活蹦乱跳之时,把你押到你心爱的舒衡面前,和在你只剩下一口气时把你押到你心爱的舒衡没什么两样。
所以,就让你体验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巴被季晨抬得有些高,以致季明暖现只能垂斜着眸子去看季明暖。
“那就求你赶快让我体验一下一种感觉,不过你最好时时刻刻都把我看好了,要不然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咬舌自尽、或者趁看管之人不注意时一头撞死,这些都将有可能在他季明暖身上发生。
这时季明暖现在在向季晨灌疏的。
这一番言语交锋下来,季晨发现,季明暖这个人真的很让人意外。
长得看似柔弱,其实性格什么的一点也不柔弱,完全颠覆了他那通过调查得来的认知。
季晨不禁去想:像季明暖这样硬气的人,如果有朝一日愿意加入他们所在的组织,加上季明暖和舒衡的关系,只会对他们整个组织百利而无一害。
而!既然自己现希望季明暖日后能加入自己所在的组织,那自然得对季明暖幽着的。
要是不小心让季明暖缺胳膊缺腿了,日后季明暖在执行起任务时难免会不方便。
至于舒衡那里……反正留下季明暖一命也只是为以防万一。在季明暖一番颇显硬气的应付下,老天爷终究没让季明暖失望,最终,季晨可是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至于劝说季晨加入他所在的组织,还得先经过上头的同意才行。
季晨刚带上门离开不久,季明暖就连着长呼了好几口气,整个人有种终于如释重负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