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暖哪里会知道舒衡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便想要坚持和陈导的打算。
他觉得舒衡心里有不开心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有无奈从舒衡的眼底闪过。
“有,我觉得你心里正憋着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和我说说吧!”季明暖希望能帮舒衡排忧解难,他不想一直生活在舒衡的羽翼之下。
眼见着舒衡还没有一点要主动坦白的意思,无奈在舒衡心里越堆积越多。
想要直接挑明,可终究忍不住再给了季明暖一次机会,还连带着用上了暗示的方法。
“如你所见,我心里的确憋着不开心的事情,你说让我说出来,可是这件让我感到不开心的事情完全与你有关!你觉得,我到底是说出来的好,还是不说的好。”
“与我有关!”季明暖略感惊讶。
是什么事情,竟然会与他有关。
疑惑间,他看见舒衡给予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怎么看,舒衡都不像是在与他开玩笑,既然不是开完笑的,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打算让舒衡直白的说出来,又在有此打算间,白天下午的事情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虽然陈导是不会违背他们的约定的,虽然今天下午舒衡和陈古都没有去剧组,他的经纪人也不在剧组。
可世事吗……有很多来临的总是让人防不胜防,保不定就是他和陈导算漏了什么,然后好巧不巧的,舒衡就通过这个漏洞知道了。
那舒衡现又任对他温柔以待又是在演哪一出。
虽然他也很希望舒衡在知道他今天下午做了什么后仍旧很温柔的对他,可同时他也觉得他所希望的,是非常不切实际的。
有时候,表面看上去越风平浪静越没有好处,季明暖觉得自己现在面临的情况就是这有时候。
靠打哈哈逃过这一劫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就趁着舒衡现在还没有发火赶快坦白吧!
松开舒衡的手臂站正,一咬牙间,明显就是在如临大敌。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想着日后再说了!
我知道现在的你表面上看起来和颜悦色,其实行李非常的生气,我也很好奇现在的你为何是和颜悦色的。
我不求你对我从轻发落,我只想告诉你,一直以来都在坚持与我来说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就算你今天重重的处罚我了,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你就不怕我从今天起就把你囚禁在家中,更不再准你出去拍戏!”
舒衡的脸色终于不再显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严肃。
有一股隐隐的威严从他身上肆意而出,压迫的季明暖一点都不敢把头低下。
便直视着舒衡的双眸,言时,又似是我无所畏惧的。
“我怕,我当然怕,可是想要成为一个好的演员,那些都是我必须做的,而我做决定时抱的是赌一把的心态。”
“你就不会想想我的感受?”舒衡迫不及待的想要确切知道他在季明暖心里的地位。
季明暖演技色正道:“只是满足了剧情所需而已,只是一个吻,我并不觉得一个吻能代表什么!”
“那你的这里呢?”舒衡抬手用食指去戳季明暖的心脏所在之位。
“你的这里是否已经被我填满,不再剩出一点的位置!”
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季明暖,期待着季明暖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季明暖纵使不能很好了解舒衡心中所想,但对于舒衡现在想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复,他还是知道的。
都已经把舒衡惹生气了,要是再不知道投其所好,那和傻子就真没什么两样了。
当然,他可没有说谎话,他说的可是一点假话都没有掺的大实话。
不过,他先让舒衡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以“没有二字!”
舒衡则刚觉得有些挫败,就有听见季明暖继续道:“但是除了我的家人以外,你于我来说便是最重要的人!”
但是除了我的家人以外,你于我来说便是最重要的人!
说这句话时,季明暖的嗓音明明算不上低沉,也没有弦外之音来的动听。
但舒衡却觉得这句话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
“砰……砰……砰”
倾刻间,有无数的火树银花绽放在他心中的那片天际,他的那方小世界顿时一片绚丽多彩。
有种幻听了的错觉,整个人犹如正行走在云端,晕晕乎乎的。
伸出双手握住季明暖的双肩时,他沉声道:“暖暖,你刚刚说什么,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好吗?”
连舒衡自己都没有查觉到,开口时,他的嗓音在微微颤抖着。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舒衡的情绪激动了,旋即有一股酸涩涌上季明暖的喉咙,让季明暖觉得喉咙有些难受。
再说一一遍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让舒衡高兴,他说上一万遍都没有问题。
“除了我的家人以外,你于我来说便是最重要的人!”
只一次,他看起来比上一次认真得多,嗓音听起来也显深沉的多。
动听!真的还想要在听一遍!
手上越发的用力了,“暖暖,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堂堂舒大总裁,为了能多听几遍人人都会说的情话,竟然说谎!
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指定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季明暖心里则越发的不好受,再次开口时,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除了我的家人以外,舒衡于我来说便是最重要的人!”
几遍下来,舒衡发现:情话听多了也是会上瘾的,他现在就上瘾了。
“暖暖,再说一遍,我觉得我听的还不够真切!”
“除了我的家人以外,舒衡于我来说便是最重要的人!”嗓音越发的显得沙哑。
“还是不够,再说一遍!”舒衡紧紧的抱住了季明暖。
季明暖亦紧紧地抱住舒衡,“除了我的家人以外,舒衡于我来说便是最重要的人!”
这一刻,他们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连家中阿姨曾站在厨房门口注视他们许久,他们都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