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梦!
梦里:季明暖将手中的利刃狠狠地刺进了舒衡的胸膛,然后又猛的将利刃拔了出来,鲜血随着季明暖的动作溅了季明暖一脸。
有血珠顺着刀尖滚落,有鲜血——像泉涌的从伤口处淌出,很快将舒衡的白衬衫染红一大片。
舒衡无法置信,连伤口都来不及顾及,就颤抖着身子问季明暖:“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那一刀正中舒衡的致命要害,还没有得到回答,舒衡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不要!不要!”
因为这个梦,病床上的季明暖睡得很不安稳,苍白的额头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明显是被噩梦吓出了冷汗。
“不要!”
当梦中的季明暖置舒衡的生死于不顾,转身的非常决绝之时,病房上的季明暖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要是之前正有人目不转睛盯着季明暖的脸庞看的话,会被季明暖吓到也说不定。
随着正散发着亮得晃眼之白灯的壁灯入眼,季明暖知道:自己又做噩梦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季明暖只感觉自己的神经无时无刻不被折磨着。
拥着被子坐起身,随意的扫了一遍四周,是之前住的那间高级病房无疑。
右手掀开盖在左手上的被子,左手腕便露了出来,手腕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纱布上有点点血迹。
和季明暖选择自杀前一样,房间里现下安静的出奇,季明暖非常的肯定:季晨仍不在生手间里。
出了自己为了逃跑不惜割腕自杀这档子事,季晨不是应该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性吗?
怎的现在如此放心自己一个人待在病房里?且那些可以供自己自杀的器皿,如:花瓶、保温茶壶什么的,可是一样都没有被撤走。
实在是在床上坐不住了,季明暖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鞋,慢步去的窗前。
觉得房间里的空气有些闷,季明暖紧接着推开了一扇窗户。现在是傍晚时分,是凉风徐徐的时候,一阵凉风从那大开的窗户里钻进,吹的只穿了一身单薄病号服的季明暖不由连着打了几个寒颤。
季明暖同时却也感觉到大脑一下子清明了许多,身上也好像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季明暖清楚的记得,自己欲用自杀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时,是凌晨五点左右,如今一觉醒来,就到了夜幕快要悄悄落下之时。
也不知自己是已经昏睡了一天,还是两天。正当季明暖想的出神之时,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然后一个人走了进来,是季晨。一来,他就忙着对季明暖冷嘲热讽。
“还真是难得呀!不过睡了十三个小时就醒过来了。
我还以为,就凭你那小身板,再加上两日前你才狠狠地折腾过自己一次,你怎么着也该昏睡上个三天三夜!”
对此,季明暖在转身间毫不留情的冲季晨怼了回去。
“我要是真昏睡上个三天三夜,最为高兴的应该当属你吧!至少这三天三夜里,你不用担心我一不小心,就又给你捅出什么篓子来!”
“难为你也知道,你这两日的所做所为完全是在给我捅娄子!”
季晨一边继续冷嘲热讽着,一边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利落的打开保温桶,取了一只小碗,给季明暖盛了半碗保温桶的东西。
是老母鸡汤,里面还加了红枣和黑枸杞,非常的补血。
“于其有功夫站在那里发呆,不如赶快过来把这鸡汤给喝了,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
免得若他日你还有幸见到你家舒衡时,你家舒衡要是看你瘦了不少,指不定那颗心得有多疼!”
“我怎么感觉你这是话里有话呀!”季明暖总觉得今天的季晨说话非常的阴阳怪气。
对此,季晨难得的向季明暖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舒心的话语。
“不错,你很聪明,至少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只是你的聪明明显是不定时的!”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季明暖很是不解,至于那半碗鸡汤,对季明暖来说好似豪无吸引力,半天了,季明暖都没上前一步。
季晨将保温桶盖盖好后,随手拉了根椅子座下,背靠着椅背环起双臂。
“在我向你解释我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前,我先告诉你一件和你家舒衡有关的事情!
唯格尔大峡谷度假村这个项目你应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
季明暖曾经听舒衡说过,想在唯格尔大峡谷建一个绝无仅有的度假村,设计图什么的,都已经完善的差不多了。
心绪——忽然之间就如正被暴风袭卷着的海面——波涛汹涌!
“你们又利用我这张脸对舒衡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曾利用你的这张脸掌握了不少与唯格尔大峡谷度假村这个项目有关的资料!
而他日,唯格尔大峡谷度假村这个项目会不会成为绝无仅有的项目,主得看我们的心情!”
季晨的语气很是的风清云淡。
好似利用季明暖那张脸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于他来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却是成功激怒了季明暖。
“你们的太过份了!”
季明暖瞪大了双眼狠狠地仇视着季晨,恨不得一口把季晨给吞了。
季晨则理直气壮的反驳道:“自古兵不厌诈。
是他舒衡自己眼拙,连身旁的人儿是真是假都分不清,能怪得了谁。”
“你……!”
季明暖很愤怒,又一时被季晨堵得说不出话来。
好像季晨说的也很有道理,纵使是季晨他们算计舒衡在先,可若舒衡一来就识破了季晨他们的计策,不愿中计……
其实,长得即便再相像的人,生活习惯和举手投足间给人的感觉应该也会有很大差异吧!
为什么舒衡却感觉不出来呢?
一想到此,季明暖不仅很着急,还很失落,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不忘之前之事的季明暖急忙询问:“那你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季晨答:“你现在已知道了我们太多事情,要不是看在你于我们来说还有用的份上,我们早就把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