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国庆道：“你干什么？”
“眼睛闭上。”
牛国庆真的闭上眼睛，冯金燕在她嘴巴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
身后的人震惊不已，李强紧握拳头，觉得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此时此刻，他只能隐忍了。
冯金燕亲完转身就走，她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走路的时候差点摔倒，好在自己稳住了。
李强伸手抓住冯金燕的手腕，说道：“别喝了吧，你已经醉了。”
冯金燕挣脱开李强的手，说道：“不是要玩吗，继续啊。”
其他人看情况不对，相互看一眼，说道：“还是不要了吧。”
牛国庆看她喝得烂醉如泥，看着那个背影多少还是有些心疼，他大步上前去，一把推开李强，将人拦腰抱起。
李强被推得后退一步，他想说什么，但嗓子干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就这样默默看着冯金燕被牛国庆抱去房间。
其他人面上的表情也很是精彩。
这一趟出来，他们心里都清楚，李强是奔着冯金燕来的，牛国庆是奔着冯金燕来的。
现在这情况，这三个人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冯金燕是真的醉了，看到李强这张脸，她道：“怎么又是你？”
牛国庆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因为你会让我难过。”
牛国庆身体一僵，冯金燕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心里有些酸涩，有些难过。
牛国庆是真的狠啊。
牛国庆道：“对不起……”
冯金燕只是笑了笑，看着看着，忍不住落泪。
牛国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冯金燕道：“我是在做梦吗？
只有在梦里，你才不会冷着一张脸。”
夜深人静，酒精作祟，两人眸子里异样在闪烁。
牛国庆看着冯金燕动人的红唇，轻柔地吻了上去，她没有挣扎，只是有些难过。
不知道这是梦还是什么，但冯金燕知道，她的内心是有他的。
她紧紧闭上眼睛，房间里是两人暧昧的声音。
后来，冯金燕勾着牛国庆的脖子不放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该发生的，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牛国庆知道自己的行为多少有些卑鄙，但他就想把她留在身边。
他知道，她心里是爱自己的。
就是因为爱，他们此时此刻才这么肆无忌惮。
或许是因为醉酒的原因，冯金燕在梦里彻底释放了自己对牛国庆的思念。
后半夜，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一觉到天亮。
隔壁，李强也听到了他们在一起的声音。
李强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知道自己没戏了。
不管是上学的时候还是现在，冯金燕心里那个人都不是自己。
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走不进他的心。
这两人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冯金燕睁开眼睛时，看到面前那张熟悉的脸，脑子里是昨晚上疯狂的一幕。
房间里到处是散落的衣服，洁白的床单上是一抹干涸的血渍。
冯金燕头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微微一动，牛国庆也醒了。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牛国庆犹豫半天，这才说道：“昨天晚上……我们……”
冯金燕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昨晚上是我喝多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我不会缠着你的。”
牛国庆面色一僵，说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件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牛国庆气得冷笑一声，他坐起来，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冯金燕，你可真行，咱俩都睡了，你还要我当什么都没发生。
你觉得行吗？
你行，我也不行。”
冯金燕心虚，她道：“那你想要怎么办？”
“回去之后，跟我结婚。”
冯金燕被气笑了，她转身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想娶，我还不一定要嫁了。”
“你不嫁给我要嫁给谁？
昨晚上你搂着我，抱得死紧，亲密的话都在你嘴巴里说出来了，你现在说推开我就推开我。
我有那么随便吗？”
冯金燕心烦意乱，她掀开被子一起要起身，双腿软得不像话，身上就没一点好地方。
他们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做事，有成年人自己的方法。
冯金燕拉着被子抱住自己靠在一边。
牛国庆道：“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这么恨我，是不是因为当初我冷漠了你。”
过去的事情，冯金燕真的不想提起。
其实说起来，他们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感情又很好。
可是后来因为一些零碎的小事，两人一直冷战到现在。
冯金燕骄傲，牛国庆也骄傲。
这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冯金燕再想起以前的事情，只觉得头疼。
冯金燕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说了吧。”
牛国庆道：“对不起，那段时间是我人生的最低谷，我当时心情不好，可能冷落了你，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能放下过去那些事情吗？”
冯金燕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还是隐隐难受。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姐的事儿我从来没怪过你，可是你出去上学三年，你三年都没联系我。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吗？
我们两个的性格都很要强，谁都不愿意服输。”
“我知道，人都是会变的。
昨晚上，咱们在一起很默契。
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敞开心扉好好聊一聊？”
爱吗？
肯定是爱。
恨吗？
怎么能不恨？
冯金燕道：“什么都别说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她起身要下床，却被牛国庆一把拽回来压在身下。
“凭什么你说亲就亲，说放下就放下？
凭什么？
我就是不愿意松手，不愿意放下。”
冯金燕怕他乱来，抬手就要扇牛国庆巴掌，牛国庆没动。
冯金燕看着还是心软了。
牛国庆伸手摁住她的后脑勺，两人又缠在一起了。
冯金燕的身体是诚实的，两人之间不知道是真爱，还是报复。
李强这边，心里闷闷的。
昨晚上大家酒喝多了，一个个地起床后都是中午或者下午了。
这帮人里面，只有李强最清楚。
李强心里明白，他们都是同学，有些事情要是撕开颜面说，会破坏同学间的感情。
他这人不是老封建，即便昨晚上冯金燕跟牛国庆在一起发生了什么，只要冯金燕心里有自己，他也可以试着接受。